终末庭,正门。
黑压压的浪潮在头顶倾泻,对应地面的是两方密密麻麻的士兵。
只是,站在城墙这边的亡魂明显比攻打方要好太多,无论是数量的胜过,还是气势上的碾压,都似乎足以证明胜利的天平该倒向何方。
松海站在最前方,面对着这些昔日服从于他的手下,仰视着这座几天前还是自己归属的城池。
现在,他要把这虚伪的假象全部戳穿,使其破灭!
塔楼的上方,汪星居高临下打量着松海,好似看着一个傻子:
“还真敢来送死啊,松海。如果你逃走了在哪个角落苟且后半辈子,我倒也能高看你一眼。”
松海手执长枪,指向汪星:“不需你费心,对我而言,忠义与正义绝不可违逆。哪怕是昔日的徒弟,我也绝不姑息!”
“哼,好一个虚伪和做作。”汪星狞笑道,“所以你现在只能落得这个下场。你该不会真以为那点残兵败将就能对付我吧?凭你?再强的大将也得承认——你老了,没用了!”
然而,如同匕首般的话语并没有刺中松海的胸口。
甚至,松海还微微一笑,不以为意:“之前唐溪宁让我教你如何带兵,可惜造化弄人,一直没有教你最重要的一课。
那这次,作为你的师傅,亲自补上这最后一课吧。”
说完,他大喝一声,长枪插地。刹那间,以其为中心爆发出一道光圈,覆盖了前门的所有区域。所有的士兵气势大增,颇有以一敌十之姿。
两方的士兵拉开架势,挥起手里的武器,直冲敌方而去。
……
杜倪站在远处,遥望向那近乎冲天的光柱,嘴巴张大:
“这是松海大将真正的实力吗?”
“啊,那家伙虽然憨厚了点,但拿来守门的确是最适合的。这一点你要放心。”唐忆过在一旁倒是很习惯的样子。
杜倪看了大家一眼,脸色也跟着扬起一抹战意:
“那我们也不能落后,一起上,往大门冲过去!”
借着军队相杀的混乱局面,他们立刻冲入了这无尽的血海中,向真正的目标——终末庭的入口,即正门而去。
不过,即便他们再怎么遮蔽,汪星自然是看得见的。
“原来如此,声东击西呢……”
汪星一阵阴笑:“想借着这波混乱冲向终末庭,做梦!”
他向前一步,跃下大门,直冲他们而去。
然而,当他脚踏入领域的一瞬间,一股强烈的拉力硬生生偏转了他的方向。
最可恶的是,他还没法挣脱。
汪星咬牙切齿看向始作俑者——松海那片广域亮起一道光路,直指向他。
他歇斯底里大叫起来:“老不死的,老子一定要切碎你的肉,喝你的血!”
“我说了,你的目标是我。我既然能用领域固定住你的身形,那把你拉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凭你身上这近乎为零的力量,也敢和老子对抗!”
“没错,我的确失去了唐溪宁的赏赐,不如你。但是——”松海眼里燃烧着火焰,“这才让打败你变得更有价值!”
“你特么……”
望着汪星眼里近乎喷射的火焰,松海心里默默一笑,知道自己任务完成了。
不过,也只能到此了。
松海瞥了远处唐忆过那猩红的身影:显然,对方正忘我地战斗中,全然没顾及到自己这边。
也好,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
“别和它们纠缠!往前冲!”
魏逸驰随脚蹬飞一个士兵,给杜倪和唐忆过清开了路。
唐忆过跟在后方,随手打下一个亡魂。她看向和汪星缠斗在一起的松海,面露忧色:“松海他独自面对汪星,能……”
“不,唐忆过。”杜倪在她旁边道,“松海大将是为了我们才这么拼命的,不能辜负他的心意。”
“我知道,走吧。”
一士兵持刀砍来,她一个侧闪,脚踩住刀刃,顺着刀柄和手臂踩到对方肩头,高高跃起。
在高空中,她看向松海最后一眼,用着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永别了,我的战友。”
借着混乱之势,他们很快到了大门前。
杜倪用力按向大门,但那坚固的铁块丝毫未动。
后面,唐忆过轻喝一声,一剑劈去。然而,那银白的滑面也只是留下了浅浅的刮痕,转瞬即逝。
“嘁。”她连砍几刀,但那几道痕迹都仿佛被橡皮擦轻轻擦去了,一点都没留下。
远边的刀枪相接声和撕裂声层出不穷,宛如他们此刻的心率高起不落。
“这,推不开啊。”杜倪犯难了。
拦在最后一道关口上,也太可惜了。
这时魏逸驰走到门前,扭了扭肩膀:“没事,这种琐事不是你们该担心的。”
“大叔。”
“我的学生,我自然会帮助到底。”
魏逸驰高举起手,手臂瞬时炸出无限的光芒。
杜倪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他看向那条手臂——没记错的话,那是大叔帮他挡下汪星那一刀的手臂,而表面的绷带已经松开,流露出的是如同雕刻般的肌肉。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大叔脱下那严实的衣服。
耀眼的光芒下,魏逸驰握紧拳头,往后拉伸,宛如即将发射的火箭。
“这城门就相当于鸡蛋,单一的力会被整个城池所承受,自然看不出损伤。但只要单一的力量够大——”
魏逸驰拳头向城门挥去,连带着洒落的光点一起。
砰——
接触的那一刻,爆炸的波纹近乎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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