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匆匆回到听风阁里收拾了下东西,写了封信命人给凌侯爷送去,刚想再派人时圣旨已到。()
凌霄跪领了圣旨,太子给了个四品参军,可以了。
来宣旨的是皇帝身边的近侍,平日里也受过凌霄的好处,他伺候皇帝多年自然知道一点圣意,看着凌霄淡淡一笑:“小侯爷不惧沙场刀枪,主动请缨,皇上很是欣慰。”说着左右看看,殿中的太监宫女知意,躬身退出。
“公公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皇上让奴才再稍一句口信。”老太监轻声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凌霄闻言心下一凛,低声道:“不知道皇上还有什么交代的?”
老太监后退一步,笑道:“没有了,小侯爷的心思奴才知道,皇上这几年对小侯爷的疼爱不是假的,慧王是皇帝的孙儿,二皇孙也是。”说毕不再多话,转身离去。
已是午时,申时就有一队去北部的官员,其中凌霄虽是临了才授命的,但属他的官职最大,随行的官员有人来问他的意思,请示是不是明日再出发,凌霄不欲多耽搁时间,这一秒他还在皇都,但北部的战场上的那人却不知是什么情况了。
“即刻出发。”凌霄心急如焚,拿起略略收拾好的东西,带着随行的官员出发。
工部给准备的都是轿子马车一类,凌霄当即命人换所有车轿为快马,随行的低级将士也随之换一样的好马。一行人见凌霄一身戎装,毫无纨绔膏粱之气,把之前小看他的心思也去了,小侯爷都骑马,他们有什么说的?!
凌霄一行人策马出了皇城,刚到了南郊就遇见了一行恭候已久的军士。
为首的将士钢盔上是红缨,凌霄打马走近,韦铮辅。
韦铮辅还是像平日里一样冷着一张脸,见凌霄走近并不下马,轻轻拍抚身|下躁动的枣红骏马,沉声道:“你去向太子请缨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凌霄,峰儿没有看错人。”
要是以前凌霄听到这事必然会紧张,勾引皇孙这个罪名他可担不起,但事到如今,听韦铮辅这么个正经人把这事平平淡淡的说出来,凌霄却只是淡然一笑:“皇孙不世之才,看人的眼光自然不会错的。”
凌霄这么坦然韦铮辅更不是拐弯抹角的人,他几次请缨都被太子驳回了,太子命他保卫皇城,有韦家在,皇城才会绝对安。他心里挂念前线的事一点也不比凌霄少。
“前线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但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去了后你要小心。”韦铮辅侧头,他身后的二十位军士策马走近一丈,训练有素。韦铮辅继续道:“这二十个人是我的亲兵,千挑万选出来的,现在让他们跟着你去,这些人不在编制,只受你差遣,防备不时之需吧。”
不在编制?凌霄愣了下心下明了,随即点点头,“谢谢舅舅。”
韦铮辅还要说什么,凌霄正色道:“我知道舅舅担心皇孙,凌霄保证,万死保皇孙性命。”
韦铮辅闻言顿了下,一瞬间不由得出神,策马走近,看着凌霄坚定的眉眼,微微欠身,单手拥抱凌霄。
凌霄自小就没有受过舅舅这么亲密的举动,不由得愣住了,韦铮辅很快的放开凌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淡淡道:“去吧。”
“是!”
韦铮辅的二十名精兵迅速的融入凌霄的队伍,凌霄向韦铮辅点点头,调转马头,快马离去。
这是凌霄第一次收到来自舅舅韦铮辅的支持,也是这一次凌霄才明白,不论韦铮辅平日里对他有多冷淡,到了关键的时候,他的母族靖国公府都会是他坚强的后盾,无关于平日的寒暄客套,它永远的就像一座山似的立在那里。
从皇城到北部战线要两千里地,凌霄仗着自己人少装轻,每日天不亮就出发,天黑的实在无法通行才打尖,每到驿站必换马,休息时还要加紧时间看前线传过来的消息,几乎不眠不休。
“主子,这是最新的消息。”韦铮辅派给凌霄的二十人平日里不受任何人指示,每日只以凌霄令为命,也不像其他军士一样叫他小侯爷或是参军,只称“主子”。
凌霄搓开封漆,揉开纸卷一看,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亲兵立在凌霄身后,见状取出薄荷油来为凌霄轻揉太阳穴,凌霄摆摆手,快速写了一封信,命一名亲兵送回皇城,对身后亲兵道:“你也去休息吧,两个时辰后出发。”
“是。”
前线又在催粮草!朝廷已经调派了多少粮草了?!为什么还一直在要粮草?
凌霄能知道的事情不多,但从这些天的信件忘往来就知道,前线的情况非常混乱,大军压境,自己人都拎不清,打什么仗?!
凌霄命人快速休息,自己只是略靠着塌躺了会儿,天还未亮就起身继续赶路。
从皇城到北部,两千三百里地,凌霄靠着车轮战似的一批批的换快马,靠着凌霄日夜不休的玩命,硬生生的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皇城到前线的消息都是由专门的官员快马传递的,每到一个驿站便换人换马,号称风行军。带着凌参军要来前线的消息的风行军还未抵达北部,凌霄先一步到达了库沙尔湖。
多少年后褚奕峰都会记得那一天,那天傍晚,他正在帮着将士安插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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