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简单的向大将军韩信忠交代了一下就跟着褚奕峰去了他的营帐,进了营帐凌霄屏退诸人,不等褚奕峰说话就把人紧紧拥在怀里吻了下去……
“凌霄……唔……”
两人只是短短一月不见,但凌霄觉得对眼前人的思念早已溢满成江海,逼迫着他从皇城马不停蹄的奔向库沙尔湖,抱住他,亲吻他。()
感情一旦不受控制,凌霄只觉得这些年被理智苦苦压抑的爱部的释放了出来,什么时候动心的?什么时候爱上的?什么时候已经可以为了这个人,不顾生死。
也许是在二人初见时,也许是在褚奕峰诚惶诚恐的痴恋着他时,也许是见他把自己随手提的字也珍重的戴在身上时……在很多年后,褚奕峰一次次的问他时凌霄也说不清,又仿佛这感情从出生就埋在心底似的,只等到遇见这个人,一瞬间破土发芽,在这一天,终于长成了参天大树。
凌霄放开怀里急促呼吸的褚奕峰,褚奕峰还未反应过来,凌霄抱着褚奕峰让他躺在营帐中的毡子上,自己单膝跪下来俯视着他,凌霄的呼吸还很急促,他甚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担心吓着他的爱人,凌霄竭力平复再见到褚奕峰时的心情,看着眼前又迷茫又惊喜的褚奕峰,想到这些天的担忧,凌霄又没来由的心里发狠,轻轻的抽了褚奕峰一巴掌,低声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就来前线了?!”
褚奕峰被打的侧过头去,呆了一下,瞬间明白了所有,凌霄……凌霄是为了他来的这里!
褚奕峰这些天也很不好过,他从未真正意义上的上过战场,这些年只靠舅舅的提点纸上谈兵,真正的面对血流成河的沙场,这滋味是很难受的,何况面对的敌人并不是匈奴,那都是褚王朝的臣民。
出发前他其实是想告诉凌霄的,但在太子提醒他切不可让太子妃知道时褚奕峰就改变主意了,他怕母亲担心不会告诉母亲,那当然也不能告诉凌霄,虽然……凌霄不一定会担心。
褚奕峰已经喜欢上了凌霄很多年,而且是毫无指望的在喜欢,他从未想过凌霄能真正的接受他,甚至以前他对凌霄的种种讨好都不是在追求他,褚奕峰只是单纯想对凌霄好。
凌霄是文官,还是工部的郎中,朝中没有任何理由会派他过来。
褚奕峰突然用捂住了眼睛,无声的哭了出来。他用他那不甚灵光的脑子终于想明白了,凌霄,是为了他不远千里来到了这危机四伏的沙场。
褚奕峰像个从未期盼过光明的犯人突然被宣布释放一样,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凌霄奔命了多天也从未觉得这般难受,心疼的低下头轻吻褚奕峰脸上的泪水,低声道:“打疼了?不打了……”
凌霄温柔的抚摸着褚奕峰的脸颊,脖颈,忍不住解开了他的铠甲,褪下了他战袍……凌霄的手一顿,褚奕峰里面穿的,赫然就是那日他在海棠院沐浴时凌霄给他的那件亵衣。
褚奕峰难为情的抹去眼泪,红了脸顺从的让凌霄解去他的衣袍,见凌霄停下来,自己一看身上的亵衣也红了脸,磕磕巴巴道:“不是……本来想好好放着……怕给穿坏了,但后来,我,我就是想……”
还能再让他心疼一点吗?
凌霄不再脱他的衣服,只是温柔的吻住褚奕峰不断解释的嘴,俯下身压在他身上,迷恋的抚摸着,亲吻着,半晌才放开褚奕峰。
凌霄呼吸有些粗,亲昵的低下头和褚奕峰额头对着额头,亲了下他的唇,哑声道:“大战在即,先放过你……”
褚奕峰隐隐约约的知道凌霄在说什么,但还是什么也不敢说,幸福对于他来的太快,大旱三年的突然来了一场浩雨,褚奕峰还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承诺,没有山盟海誓,就这么在一起了,如此自然,又惊心动魄。
凌霄把褚奕峰拉起来,和他亲热的坐在一起,不再让他穿上沉重的铠甲,拿过一张毯子细心的把褚奕峰围起来,自己再抱住他,竭力平复了下心情,慢慢说了下现在皇城的局势。
凌霄略过自己是如何不易的求了请才能到这里,只说了下韦铮辅给了二十人,路上皇城传来的消息等等。
“为什么一直要粮草?北寿和白石江一直往这里供应粮草,还不够么?”说着正事,凌霄还是忍不住探手揉了下褚奕峰的肚子,“可饿着了?”
“没有。”褚奕峰脸一红,犹豫了下,把手放在凌霄揽着他手上,顿了下道,“北寿倒是送了粮草来,也够吃,白石江何时送过粮草?军里的粮草一直都够,我也不知道韩将军为什么一直向朝廷要粮……”
褚奕峰回忆了下:“我曾经问过,韩将军说粮少了不能稳定军心,但以前舅舅教过我,只要后方的粮草能一直供应,那不用囤积太多,一是军中不易存粮容易遭敌袭,二是行军时不便……这些我也和韩将军说过,但他说我见识浅,听他的没错。”
凌霄挑起凤眼,嗤笑:“据我所知,这位韩将军虽是上过战场,但当年江渡之战时他不过是舅舅的牙将,靠着那一仗封的将军,后来在皇城中养尊处优十几年,哼。”
褚奕峰不善于刻薄人,虽然没有跟着附和,但也点头道:“我也觉得……韩将军有时说的不对,像是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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