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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疼痛到快要昏迷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声音,这声音我似乎原先听过。我好似遇到救命稻草般抓住他的袖口,他没再多问,脱下身上的衣服把我脸上、身上的液体擦掉,又抱着我跑到河边,用清水不断擦洗我的皮肤,同时提起我的眼睑,清理我的眼部。虽然我疼得已经不省人事,但他的动作熟练一气呵成,处理过后我顿时感到好了很多,那时的我心里已经知道了他是谁,他一定是洛医生。

“有没有好一些?”他清理完毕后边把我背到背上边转头问我,我还是火辣辣的疼,但也点了点头。

他飞快地跑到学校里,上了楼,敲了一件办公室的门:

“快,有人受伤了,我急需碳酸氢钠溶液。”

老师听到他说话马上起来,走进一看是我,大声喊道:

“这...这是我们的学生!李老师,快把实验室钥匙给我,赶紧配好溶液!”他边不停走动边对旁边的李老师说道:“我去就行了,你在这赶快拨120。”

我被洛医生背到实验室,进去后老师也快速地配好了碳酸氢钠溶液,把他涂到我的肌肤上:

“烧的已经烂了,是硫酸吧。”

“应该是,我看到有几个跟他一样大的男孩从树丛跑出来,又听到里面有人喊,便进去救的他。”

“唉。”老师长叹一口气,又离近我问道:“肺部疼不疼,有没有感到呼吸困难。”

我艰难的摇了摇头。

洛医生把手搭在我的脉上:“没什么大问题,应该只是些皮外伤。”说完又背起我到了楼下,不一会救护车也过来了,我听到身后渐渐传来跑步声和哭声:

“小毅,你没事吧!”是清沫的声音。

“你给他爸打电话了吗?”天卢问雪儿。

“打了,你没事吧,”雪儿走到我的跟前,我能闻到她的香气:“我们跟着一起去。”她转头对天卢说。

“今天我没课,我陪着去就行了,你们还是留在学校学习,”刚才的老师说:“你放心,他已经没有任何危险了,只皮外伤,你们晚上去看他就好了。”

“不用了,”洛医生边把我背上车边说:“我就是凡秦医院的医生,他交给我就可以了,不是已经联系过家属了么。”

“嗯。”雪儿边答应边也想跟上车,可医护人员已经把车门关了起来。

“一会儿到了医院马上做手术,别耽误时间。”洛医生冷静地说道。

“可是他家属还没来,我们这么冒然...”

“有什么事我担着。”洛医生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丝毫质疑。我又想起那个每晚端来草药汤跟我聊着家常像个孩子一样的人,眼角不由湿润起来。

“别怕,有洛医生在,不会有问题。”旁边的女医护人员看到我流眼泪出来,轻轻安慰我道。

我摇了摇头,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为什么而哭。不久后我就被送到了医院里,推进手术室,麻醉针打进去没多久,我便睡着了。梦中的梦弥漫着可怕,我好像看见那一张张熟悉的脸,渐渐变得冷漠、变得狰狞可怕,可我想醒还醒不过来。

那是我最想醒来的一段时间,无论是江南还是东北,我都不想再看到那些令我胆寒的面容。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躺在的还是整洁的病床上,船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远处不时传来风吹梧桐的声响。

‘还好醒来了。’我心里想着,四周望了望。病房里没有别人,可能船长还没赶来,我朝门外望去,不时有护士和病人走过。我伸手碰了碰被绷带缠着的脸,可能是麻药劲还没过,并感觉不到疼。

我刚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想坐一会,门外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洛医生端着一碗草药汤递到我的跟前,我接过来,他便坐在我的床边。

“谢谢。”虽然他看不到,我还是挤出点微笑来。

他看着我,好像若有所思,愣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们何止见过。’我心里想:‘你一直在我心里都是叔叔般的存在,是我的亲人。’

“可能吧。”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还是能说出话来。

他把我脸上的绷带解开,把嘴巴露出来:“喝吧。”他轻声说道:“这是我自己研制的偏方,别看这是个西医院,但我是个正统的中医。”

‘我当然知道你是中医。’我心里想着,把药喝了一大口。苦涩的药流进胃里,我却多少有些感动。乡村中被烫伤是常见病,为了让患者恢复的更快,洛医生研究了一种内用愈合伤口的药,这药方我都不知用过几次,也早已是烂熟于心。

看着洛医生的脸,我不由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情景,仿佛他就是这般看我,皱着眉,严肃中还透着一点关切。

“谢谢你亲自跟我熬药。”我把碗往下对洛医生说。他听了我的话有些诧异,皱着眉头问我:

“你怎么知道这药是我熬的。”

“只有你能把握这个火候。”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药碗,想了想说:“那你知不知道我用了什么药?”

“鲜侧柏叶、川大黄、当归、地榆、血余、槐树露、蜂房和樟脑。”

他惊讶地看着对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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