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平和张珍珍两个人在还没有丝毫亮光的时候,就赶着从生产队借来的驴车出发了。他们两个商量好了,今天除了去学校办事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去一趟县城,把手里新打的麦子磨成面粉,杜家村到现在还没有通电,磨面用还是磨盘,用磨盘磨面粉费时费力,他们夫妻总不能别的事情不干,天天去磨面吧。王村镇也同样,没有通电。磨面机只有县城里有,他们打算要是能有可能的话,出售一部分,换成钱,明年盖房子用。
“珍珍,这鬼天气太冷了,一会功夫就冻得透心凉,你拿个厚被子出来盖上,别生病了。”沈安平手冻得通红,没有知觉,哈了一口气说道。
张珍珍见四下无人,直接进入空间,拿出一床厚被子,还有沈安平的十多年前穿的破军大衣、皮手套出来,这军衣服放在二十一世纪,就是土,放在六十年代就是好衣服,十分厚实,抗风保暖,沈安平二话不说就套上,张珍珍也把打着补丁的破被子盖在外面,不让人瞧见破绽。
这寒冬腊月的,在路上走动的人不多,走了一个多小时,路上才碰到几个行人,两人商量了一下,先去县城,回来再去学校办事。
赶着驴车走了两个多小时,两人才看见县城,张珍珍把被子收进空间,拿出两大袋子菜干,还有十袋粮食放在车上,用破被子盖上,这才赶着驴车进了县城,毕竟这县里人多口杂,人心也没有农村里单纯,一不小心,他们的行为就被人看在眼里,就留下隐患。
八点多,两人出现在县城里,他们之前已经想好了磨这么多面粉的理由,快过年了,村里的要办亲事的很多,他们今天来县城半事,就被委托帮忙来磨面粉。不过,这相好的理由并没有用上,在磨面机旁被遮挡的死角,张珍珍趁工作人员不注意的时候,又拿出两袋粮食出来,磨成粉装车,两人打算去别的商店转一转,给明信买点东西,就回去。
随着驴车拐入一条巷子,沈安平意识到不对,自打他们磨房出来,他就觉得有人跟着他们,沈安平不敢耽误,怕遇到县里那帮小混混,看到前面一个岔口,想到没想就拐了过去,借着拐弯看清后面跟着他们的是一位大娘,手里还挎着个篮子,沈安平这才放下心来,想着这位大娘应该和他们顺路。
这时抬头一看,发现刚才因为紧张,没注意给拐进了一个死胡同,沈安平让张珍珍下来,掉头回去,这时后面的那位老太太也停了下来不动了,脸上带着犹豫不决的表情。
沈安平以为是他们挡了老太太的道,十分歉意的对老太太说:“大娘,不好意思,我们走错路了,挡着您的道了,您别介意。”沈安平牵着驴子掉头,费了半天劲,这才出来。
沈安平和张珍珍坐上车,正准备走,这时这位大娘出了声:“小伙子,你们等等。”
两人回头,看到老太太脸上一脸的犹豫和不安,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问道:“小伙子,我问你们,你们这面粉卖不卖?”老太太指着他们车里的面粉袋子说道,这句话老太太说的很小声,说完这话之后,还小心翼翼的四下里看了看,接着说:“我刚才看到你们磨了很多面粉,我想买一些回去。”这句话证实了沈安平的感觉不错。
“婶子,我们对县城不熟,走错了路,要去收购站,劳烦您老给带个路。”沈安平大声的说道,然后小声说道:“婶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您先带我们去收购站吧。”。
“行,小伙子,我带你们过去。”老太太听了这话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回了一句,看沈安平没有直接拒绝,那就有希望,家里的粮票不够,没有票,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她这是被逼的没有办法,这几天就在磨面房蹲着,看看能否用钱买些粮食,今天见了沈安平夫妻,看着两人是老实人,这才跟着后边看看。
老太太坐在车上,给两人指着路,到了收购处,他们去的可不是张明远工作的那个收购处,张珍珍看着车,沈安平拎着两大口袋的菜干进去,等了一会,又拎着出来了。
“小伙子,怎么又拎出来了,收购处不收?”老太太惊讶的问道。
“婶子,这里只收山货,不收菜干,本来还想换两个钱呢。”说完,就把两袋菜干装上车,沈安平和张珍珍没有失望,这些菜干在他们眼里并不值钱,大不了回家自己吃,吃不了就当成肥料处理了,他们本来是用这两袋东西掩人耳目的。
“大婶,谢谢您,您住哪里?我们把您送回去。”沈安平想借着送老太太的机会,看看能不能把这面粉给卖出去。
老太太指路把沈安平夫妻引到自个家,并热情邀请两人进屋,沈安平和张珍珍和老太太聊了一路,大致了解老太太家里的情况,老太太姓王,是陶瓷厂的退休职工,把粮票寄给了远方的儿子,家里的粮食就不吃了,这才生活高价买粮食的想法,既然双方都有意,两人也没有回绝,赶着驴车直接进了老太太家。
“大侄子,咱们也不说虚的,你们这粮食卖不卖?”回到家,老太太也不再小心翼翼的了。
“大婶,我们实话给您说吧,这眼看这就要过年了,一年到头,村里发的那点钱,还不够过年的,各家从牙缝里省出这些粮食,还有攒下来的菜干,交给我们,托我们给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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