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年关,远在百公里之外的沈家,沈安平的亲生父母正在屋内说这话。
“他爹,这是老大和老二今天送过来的东西,老大送了五块钱,还有半袋红薯,老二家里过得紧巴巴的,送的东西和老大家的一样,这是老大送的,这是老二送的。”沈母王金绣指着放在地上的袋子说道,虽然都是半袋子,但是明显老大的半袋子要比老二送的半袋子多。
“老大是有门手艺,平日里能给家里添点进项,但是他家里有两个孩子要养活,怪不容易的,老二家两口子劳力,今年可是分了不少钱,他们送这些东西,分家都说好的事情,老二一家这平白少了几斤红薯,到底是啥意思?”沈父看着东西不咸不淡的说道,两个儿媳妇他都有些看不上,老大家是本村的,但是有些软弱,对孩子倒是不错,是个护犊子的。老二家的是附近村子里的,干活是一把手,但是人确实个贪财吝啬的,即便是对亲儿子,一点好的也不舍得给孩子吃。
幸亏让两家都分出去过了,自个的孩子什么样,他心里一清二楚,老大性格稳重,却是个不吃亏的,老二性格和他媳妇像,也是个贪财的,这要是两家人还住在一起,这兄弟拆墙是早晚的事情,沈父心里看得明白,去年老三沈安平成亲回家探亲的时候,就做主分了家。
“老二家不容易,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明年五月份就要生了,今年不省着点花,明年等着打饥荒吧。”沈母替二儿子辩驳。
沈老爷子瞟了老婆子一眼,没有说话,虽然不满,但是总是顾念着孙子,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有看见。
“安平和安民今年都不回家,只有咱们三个咱家过年,多冷清呀,安平好歹有个家,咱们不用操心,安民那孩子也不知道在部队吃没吃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要不是他偷跑去当兵,现在都已经娶媳妇了,他爹,要不咱们先给他订门亲事,等他回来就成亲,你看如何?”沈母唠叨着小儿子。
“你相中哪家的姑娘了?”沈父吸了一口烟问道,老太婆的心思他还真能不了解,舍不得儿子离了身边,他倒是十分高兴小儿子能够出去走走,安民被老婆子宠坏了,这要是成家,日后他们有操不完的心,去部队锻炼几年正好。
“我看中村里的于月琴,就是三队小六家的大女儿,乐琴今年十七,人长得俊俏白净,嘴巴甜会说话,配咱们安民正好合适。”沈母笑着夸赞于月琴,仿佛能看到小儿子成亲的场景了。
“小六家的大女儿,她的长相是不错,不过,这聘金也要的不少,要三百六十块钱,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嫁妆可给的不多,整个就是卖女儿,咱们哪有那些钱?”沈父皱着眉头说道。
“前几年安平参加工作,每年都给家里寄回一百多块钱,还完家里的欠债,咱们手头上还有一些,加上今年的分的钱,还差二百块钱,等安平今年寄回来钱,就差一百块了,让老大老二,凑一凑也就够了。”沈母理所当然的认为沈安平会像往年一样给家里寄回一百多块钱。
“你别忘了,安平成亲咱们可是一份钱都没有出,老大老二当时咱们出的礼金都是一百款钱,你现在这么大张旗鼓的给安平定亲,你存心想让他们兄弟不对付吧。”沈父皱着眉头说道,这持家最重要的就是一碗水端平,他们日后要跟小儿子过,可以偏向一些,但是明面上不能太过,不然的话这亲兄弟都能成了仇家。
“我怎么就存心了,我这不是为安民好,我们两个老了以后就跟着安民过日子,我不多为他打算怎么行?”沈母气呼呼的说道,他们老两口日后指望安民过日子,自然这媳妇要挑一个孝顺乖巧的。
“安民的婚事不着急,等他退伍回来才二十一岁,等他退伍了再说亲,也不晚。”沈父说道。
“那怎么行,等安民回来,月琴说不定已经嫁人了,这事不能拖到那个时候,要早早的定下来才行。”沈母坚定的说道。
“你怎么就看上那个月琴,她除了脸蛋长得不错,其他的地方哪有好的,小六是个勤快人,是大厨,村里红白事都找他掌勺,也挣了不少,可是你看他家过得是什么日子,弄得比别人家都穷,还不是因为他娶了一个懒婆娘,小六媳妇,那可是出名的懒婆娘,整天不着家,闲着唠嗑,小六不在家,孩子连顿热饭都吃不上,上工也偷奸耍滑,一年到头同样出工,工分比别人差上三成。他家的几个孩子都不像小六,都随了他妈,你想娶一个懒婆娘儿媳妇回来,整天伺候着,让儿子也跟着受累,再说了我看那个月琴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作风不正派,这样的女人,决定不能进我们沈家的门。”沈父反问道。
“你怎么就知道,月琴的作风不正派了,我看那月琴挺乖巧的,十分讨人喜欢。”沈母不高兴的说道。
“你见过咱村里哪家的女儿,穿的花里胡哨的,整天和男人眉来眼去的。我告诉你,别人不管是谁,但是这个月琴,你就是说的再好,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也别想进我们沈家的门,你有那功夫给安民说亲,还不如给秀英相看一个好人家,家里那些钱,不如先给秀英攒点嫁妆。”沈父瞟了一眼老婆子说道,说什么他也不能同意这样的女人进门子,自家的女儿正式说亲的好年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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