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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见着皇帝嘿秋嘿秋抱着贵妃下床……

贵妃起夜时不愿用虎子,皇帝怕她摔了,又懒得去喊人,干脆把她裹在毯子里,抱她去解手。

每次见着皇帝这些完不皇帝的举止,赵宫人唯一的做法只是,赶紧拉下帘子,闪人。

总得给天子留些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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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皇帝和高长宽私见过一次的事,谢福儿也忍不住好奇问过。

直白地问不行,皇帝知道表哥泄密这么大的事儿会怪罪的。

那天,谢福儿嘟着嘴儿,只当做捻酸吃醋,大喇喇提起那事:“孔氏行刺案之后的大半个月,您在永乐宫足不出户,除了几个近身宫人,苏氏也进殿去伺候了……是不是那时,皇上就与她好了啊,原来皇上早就喜欢苏氏了。”

皇帝一听她提起苏氏,就像是火烧了眉毛,总觉得苏娃一天在宫里,就永远是个疙瘩。

宠幸苏氏,一半因为那夜被玉符激得鬼迷心窍。

二来,就是那个说不得的原因。

皇帝考虑一会儿,说:“宠幸苏氏,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有功。”要不是苏娃有那一笔说不得的功劳,皇帝那天连建始殿都不会叫她进。

要是之前,谢福儿会以为皇帝说的有功,指的是苏娃那段日子贴身照顾过皇帝,现在却明白了。

那段日子,皇帝偷偷出宫过,苏娃既然在殿内伺候,肯定也知道。

帮皇帝瞒骗内外臣子,这就是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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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上过了戌时,皇帝还没来,谢福儿只当朝上事多,照例靠在榻上抄《发蒙记》。

不抄女训女则,专抄时下的幼学启蒙书籍,成了谢福儿的习惯。

这些启蒙文字好像更能镇定人心。

赵宫人进去低语完时,谢福儿才知道,皇帝下午政事完了后,带着胥不骄去了甲馆画堂。

谢福儿停了笔,记起,苏氏预产期接力似的,就在后面排着呢。

这几个月,皇帝没去过那边,现在就算是为了皇嗣,估计也得去慰问一下功臣母亲吧。

赵宫人心里记恨,嘟嚷:“苏氏知道皇上要去,只差要张灯结彩了,听说挺着一张大肚子,亲自站在堂外等着……”

谢福儿丢下笔,朝榻边走去,叫赵宫人去打水洗漱,准备就寝,那么今天怕是不过来吧,那就不用等了,早点儿睡。

赵宫人噤了声,扶她坐在床沿,去了帐外。

谢福儿现在还是做些力所能的运动,有时脱衣服是自己动手,就是蹲不下来,靴子只能由别人脱。

正站起身解衣襟上的结扣,背后有脚步声。

“赵宫……”她喊了一声。脚步逼近,一双大手像往常一样,抱住她早就宽得变了形的腰身。

谢福儿没转身:“皇上怎么过来了?”

皇帝知道,她已经晓得自己去过哪里,还是从后面抱得没放,语气含着笑意,好像很是舒心,办妥了什么一样:“事办完了,就回来了。”

他说的是回来,不是过来。他陪她这么久,就连孕期也陪着,现在只是去看看别人,她应该心满意足了吧。可她还是做不到。

她以前觉得,日子过着过着,她可能就跟这时代的其他女人一样,对有些事甘之如饴了,可其实真的做不到。

有些观念太霸道,渗进去了,比体内中的毒还要顽固。

她就是不想他跟其他女人有一点儿沾染。

可苏氏既然有了龙嗣,就注定了跟他断不了关系。她又自认没有赵合德万贞儿的那种决绝心和毒辣劲,把皇帝的儿子都统统干掉。

这样一想,比别人多一辈子的经验又怎么样,真还不如古人呢。

谢福儿反肘子擂他,没说话。

皇帝没叫她挣出去,没眼色的还在开玩笑:“怎么又吃醋了,这几个月我一直陪你,哪个能做到我这份儿上!现在就是抽个时辰去瞧一瞧别人,说两句话也不行了?”皇帝现在跟她说话越来越随便。

“陪我几个月?我爹还陪我娘一辈子呢!”谢福儿真不知道他这种自傲从哪里来的。

“你就是被你爹娘害的,要是你爹再强硬些,太傅府多几个侍妾,你也不至于跟你娘一样!”皇帝迄今还认为自己家这小贵妃占有欲强,是因为家庭环境。

谢福儿懒得跟他说,皇帝见她又要走,一把握住她的手不让走,终于认真起来:“你就不问问我去那儿干什么。”

谢福儿没吱声,耳边有声音传来:“是叫胥不骄宣旨。苏才人这一胎若是皇子,晋贵嫔,皇子分封江夏,赐爵鄂王。”

谢福儿怔住,刚出生的皇子就赐亲王位倒没什么,一出生就封了个属地倒牛掰得很啊,足见天子喜欢到骨子里去了。

他狗改不了吃翔,依旧撩拨:“贵妃有什么异议?皇后那边一般是没什么问题的,你现在管后宫,有什么也能进言——”

谢福儿手一紧,指甲快要嵌进他掌心肉里。

皇帝忍住痛,咬住她小半块耳珠子:“……分封后,亲王须驻属地,年纪幼小,须母照管……苏氏携子上任。”

帐子外,赵宫听贵妃好像在反诘,只怕她又要跟皇帝吵嘴。

现在听到皇帝的话,赵宫人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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