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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勇无谋,又岂会轻易任人凌辱。

其实事情的经过和起因很是简单,因着二少爷中午不常回府用膳,二少奶奶也未接这中馈大权,于是大厨房里的管事难免有些怠慢之心,当然二少奶奶的饭食,做奴才们不敢擅自克扣,但下人们的饭食偷工减料、鱼目混珠在这高门大府里却是屡见不鲜。刘顺家的常年在护国公府里作威作福,什么吃食未曾见过,一看膳房送来的菜色便知是最下等的吃食,顿时火冒三丈,带着几个婆子就到大厨房闹了开来。

据说这事已不是头回,膳房管事的娘子见她是二少奶奶院子里的妈妈,以为是有二少奶奶做主,立马揪了个丫头顶罪,只说是不小心送错了,并又做了新的吃食赔礼道歉,谁知事后也未见二少奶奶身边的丫鬟提起此事,本以为就过去了。谁料今日刘顺家的又聚众生事,非说她克扣了自己的吃食,那膳房管事娘子也不是个面捏的,本来今日之事就不是她的错,她也看出刘顺家的就是想借生事从膳房捞好处,遂也和她叫嚷起来,双方争执不下,也不知谁也先动了手,两拨人就打了起来。

此事要处理起来并不难,不过是奴婢间为点吃食引起的口角,奶奶心里只怕早就知道了,一直不过问又纵着这个刘妈妈闹事,我猜多半是想给个下马威,除了这个枪头鸟,让园子那些不安分的人知道些厉害,也省的整日为防着这些不打紧的人费功夫。

只见奶奶慢条斯理地梳妆打扮好,开了偏厅,看过茶后,才有条不紊地押了当事人问话。刘顺家的见事情闹的众人皆知,怕被严惩,急忙先声夺人,表起了忠心。

本来刘顺家的今日吃了几杯酒,便觉得尚书府的吃食比起她在护国公府的差了许多,想起上次闹事得了好处的事情,便想故伎重施,再去恐吓一番,谁知今日那管事娘子竟死活不依,她气急就借着酒气与之打骂了起来,想着自己的主子怎么也是府中的二少奶奶,闹开了奶奶为了自己的颜面一定会出言袒护,更何况自己是陪嫁中最体面的老人,膳房过去也的确轻慢过她,所以即便真的要罚,也是做做样子,不然定会让跟来的奴婢寒心,觉得主子护不住奴婢,这样让主子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的计谋,柳夫人身边的妈妈没少同她讲,她自认为这次做的严丝合缝,所以一开口便道:“求奶奶做主,奴婢虽然是个上不台面的下人,但也知晓一身荣辱皆系于主子,因此丝毫不敢有所大意。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奴婢虽然是个无足轻重之人,但只要一日待着奶奶身边,就绝不让肯人欺辱,丢了奶奶的脸面。”

云烟见刘顺家的不说正事,只顾表忠心,怕别人被她三言两语误导了去,以为她如此行事是奶奶在背后支持,遂急忙开口劝道:“刘妈妈是否忠心,大伙心里明镜似的,只是今日之事,奶奶还是一头雾水,等着刘妈妈好好交代呢,至于旁的,奶奶既然嫁进了尚书府,自然就和府里融为一体,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分彼此的。”

厨房的管事娘子知道云烟是二少奶奶身边大丫鬟,她的话自然是代表二少奶奶的意思,既然二少奶奶无意偏袒自己人,定是不会只听信刘妈妈一面之词的。想来刚才那刘顺家的一顿抢白,无非就是仗着主子的威势,祸水东引,想让人认为她是捍卫主子颜面才与自己争执,然事情未清,已被她三言两语定性为欺主,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即便自己有理恐也说不清楚,遂立马跪下,道:“奴婢是厨房的管事蔡勇家的,给二少奶奶请安!”

“起来吧。刘顺家的是我的奴婢,恐失公允,还是由蔡妈妈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奶奶轻飘飘一句话,堵住了还要开口的刘顺家的,夫人身边的妈妈听了也觉的二少奶奶明理。

“二少奶奶明鉴,五天前,送饭的小幺错把粗使婆子的饭菜拿给了刘家姐姐,刘姐姐见了生气,拎着饭盒来厨房找奴婢评理,奴婢自知理亏,罚了那丫头,又重新张罗了酒菜给刘姐姐赔礼,刘姐姐也欣然接受了,此事厨房众人皆可为奴婢作证。今日,刘姐姐大概吃了些酒,气冲冲地来厨房,张嘴便说是奴婢克扣了她的吃食,有意刁难致远阁,当时着实吓了奴婢一跳,奴婢不敢耽搁,立马盘问一概人等,着实是没有克扣刘姐姐的饭食。刘姐姐听后不依不饶,非要奴婢重置酒菜道歉赔礼,奴婢心有不甘,与刘姐姐吵了几句,也是奴婢管束手下不严,有了掀了面板,她们气不过,两边人才打了起来,奴婢有错,请奶奶责罚,但奴婢决不敢三番两次惹恼刘姐姐,更是不敢慢待致远阁,还请奶奶明察!”说完,蔡妈妈又恭敬地跪下磕了个头,一副只等奶奶责罚的样子。

我心里暗赞,这蔡妈妈不愧是尚书府多年的老人,心思果然玲珑剔透。毕竟这膳房管事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是个肥差,她若没有些眼色和本事,自然也不会在这个位置上干上许多年。只瞧她话语谦卑,毫无老仆倚老卖老之相,相较气势汹汹的刘顺家的,任谁一看,也觉得蔡妈妈才是苦主,且她言辞简单,逻辑清晰,有理有据,想必是不会添油加醋,再让那刘顺家的有机会反咬。虽是占理的一方,但却左口一个刘姐姐,右口一个刘姐姐的叫着,让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俩是好姐妹,更加没人会相信她会故意刁难刘顺家的,反倒是刘顺家的此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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