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房间,熟悉的草木香气,
所有的一切都让沈时无比的放松,
他还是活了下来了,
也再一次被景柔救了,
沈时笑了,
现在他欠景家两条命了。
景西看到沈时睁开了眸子,虽然没有说话但还是激动的跳了起来,“爹爹,你醒了?我去叫娘亲过来。”
沈时嘴唇嗡动,没有说出话来,
没一会儿,门口处便出现了景柔的身影,阳光打在她的身后,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她的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走了过来,眼中柔情仍然那么虚伪,“相公,你出去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外面的野兽那么多,要是被狼叼走了,我们娘俩儿该怎么活啊~”
沈时目光悠然,到现在这女人还在演戏,也不过问自己的情况,景柔比他想的还要心思深。
“我…咳…”
沈时方一开口,胸口处的伤势就让他无法再继续说下去,脸色也越发的苍白了起来,
景柔连忙下手按住他的胸口,
沈时的眼睛顿时瞪大,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女人……这女人……
“相公,你别说话,小心伤口崩了。”
景柔的声音无比的担忧,景西也跟着点头,“爹爹,你听娘亲的不要说话了,要好好的养伤哦。”
他目光移到沈时的身上,心中叹了口气,爹爹真的不省心,伤势才好就又出去,还好被娘亲捡回来了,不然他又没爹了,
这次他一定要好好的看好爹爹。
景柔眸中含笑看着沈时,口中关心的话不断地冒出来,“相公,你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
“娘亲,我也是顶梁柱,”景西撅着小嘴,嘟着说道。
景柔顺手摸了把景西的脑袋,“我们家有两个顶梁柱,”
景西这才满意,“爹爹是大的顶梁柱,我是小的,但是小西迟早也会成为大的顶梁柱。”
“乖,娘亲等你长大,以后娘亲就晒晒太阳就好了,”景柔复又说道,“这个家没有你那就天塌了,相公,你可要好好的养伤,”
景柔充满关心的帮沈时整理了一下伤口,
沈时的脸色越发的雪白,唇色几乎看不见了,
他的眼神中有些无奈,
想说话,此时又被景柔的手指挡住了唇,
“相公你安心养伤便是,现在我还能勉强支撑,”景柔苦着脸,“反正以前我们娘俩儿也是这么过来的,”
“相公~”景柔说着眼中泪花闪烁,激动的一把抱住沈时,
沈时闷哼一声,咬紧了牙关,强忍着没骂出声,
这女人知道自己伤势过重,却句句说着话,手下还按着他的伤口!
他醒来的时候,伤口处已经被处理过了,但是这女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没有将他的衣服换掉,浑身的粘腻让他很不舒服,
现在被景柔按住了伤口,他感觉伤口再次崩开,血,再次流了出来。
她是故意的!
沈时心里十分的清楚!
至于她的目的,沈时无从知道,但他明白景柔没有恶意。
“呀~相公,你的伤口怎么崩开了,真是该死~”景柔像是才发现一般,跳了起来,十分的关心的一把掀开了他的衣服,
狰狞的伤口就这么暴露在母子两人的面前,
“别看——”沈时的脸色涨红,当景柔将他衣服掀开的时候,他下意识地不愿让他们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那么的丑陋,狰狞的伤口!
小西应当会害怕的吧。
沈时不敢看小西的脸色,怕看到厌恶的神色,
景西的眉头的拧到了一起,小脸上满是难过,胖手轻轻地摸着沈时的肌肤,不敢触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爹爹,小西给你呼呼~”
沈时浑身一颤,唇角微微颤动,
他,难道不害怕吗?
小西见沈时不说话,以为他很痛,急的眼泪的在眼眶中打转,“小西痛痛的时候,娘亲都给小西呼呼的,小西就不痛了,难道小西的呼呼没用吗?”
他抬起脸看向景柔,“娘亲,你给爹爹呼呼吧~”
沈时心里有些揪着,声音嘶哑,不确定问道,“你,不害怕吗?这个,很丑。”
小西摇摇头,“娘亲说爹爹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受伤的,这是爹爹的功勋章,爹爹,功勋章是什么?”
“功勋章吗?”沈时口中咀嚼着这两个字,抬眸便对上景柔淡然的眼神,而她正看着自己的伤口,没有害怕,没有厌恶,有的只是平静,
是啊,她是那样独特的女子,又怎么会害怕这样的伤口,
而小西又是在她的教导下成长的,
同样那么的特别,
沈时忐忑的心被母子俩安抚住,
功勋章,
是啊,我大林数十万子弟沙场浴血奋战,个个都是带着功勋章回归的!那些在朝堂上指点江山的人只会鄙夷他们是个莽夫,又何曾知道他们每一次上战场都是抱着最后一次的决心去的,
景柔没有沈时想的那么多,她先前处理伤口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并不是普通的伤口,
下手的人是想致沈时于死地的!
杀手吗?
景柔看着沈时冷峻的面庞,有些好奇,沈时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招惹这群人,哪怕他都藏起来了,也依旧坚持不懈的找上门。
可沈时没有说,景柔便不打算问,
但沈时欠了她两颗天雪丹,在没赔之前,谁也不能要了他的命!
小西看着娘亲重新帮爹爹处理伤口,鲜红的血液刺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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