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潋摇摇头,水眸里的淡然散发出点点悲伤,她低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面,不去看他,双肩有些微微的颤动,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看着她羸弱的双肩,温穆飏眼中闪烁一丝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悸动,他握紧的双手甚至忍不住要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只是,他还未伸手,她便决然的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温穆飏蹙眉,深邃的双眸之间寒意渐起,女人,女人而已,可是这个女人却拒绝了他!
一步上前,温穆飏抓住墨潋的肩膀,阴冷的眸子看进她的眼底,道:“本王可以给你赎身!”
墨潋浅笑,如葱玉手抬起,将温穆飏抓在肩头的手拂下去,道:“然后呢?”
温穆飏一愣,然后呢?是啊,然后呢?只是看她不同,帮她赎身之后呢?他迟疑了。
墨潋将温穆飏的迟疑看在眼里,冷笑一声,道:“你原本可以不用救我,既然救了,墨潋自是感激,只是,王爷还是不要自寻烦恼,墨潋也并非攀尊附贵之人。”
墨潋声音不大,却是丝毫不留情面的揭了温穆飏的脸皮,他是王爷,高高在上,却身不由己,就算侍妾亦不能低了门槛,。
呵,攀尊附贵?一介红尘女子哪个不是攀尊附贵?她说她并非攀尊附贵之人?
温穆飏面色沉了下来,不是非攀尊附贵之人,而是对他避而远之吧!向来受人追捧心高气傲,如今却被她看不上!温穆飏顿时双眸中冷寒如冰。
“好,我送你回去!”
温穆飏深邃双眸中的冷意更深,这个女人,竟然轻易点起他切齿的怒火,从来都是别人求他,却不想今日他主动却被人拒绝了个彻底!
面对温穆飏阴沉的脸,墨潋视而不见,如水的双眸中依旧是平静无波,转过身,一丝无意的笑划过嘴角,她对温穆飏的性格早就了然,他并不是易怒之人,如今她的只言片语竟让他怒意于表,看来,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不过,现在跟他走,还不是时候!
青楼,这个从来都是出了事马上会有人出来摆平的地方,墨潋的失踪也丝毫不影响这艳香阁的生意,昨日的惨状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淫靡的生活,只会让人忘记不想记起来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墨潋回来了,她的初夜依旧是要齐老爷享用。
昏暗的烛光映着门外的身影,肥硕的身躯让墨潋不禁皱了皱眉头,那个花十六万两黄金的男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这巨额的消费。
墨潋**着香肩倚在床帏一边,看到心急火燎奔过来的男人,强忍着一丝恶心,勾起嘴角。
“齐老爷难道忘记了墨潋的规矩么?”
男人伸过来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墨潋的身体,听得墨潋一句话,脚步戛然而止,淫贱的笑充斥着脸上的每一块肌肉,每走一步都能看到一阵晃动,他转身将身后的灯吹灭,摸索着往床边探去。
从十三年前那个夜晚,从每月在水牢看着母亲被凌迟,如今,床上男人每一次喘息都会让她心里的恨多一分……
门外,一袭修长的身影映在窗户纸上,那眼底的寒气似乎可以透过窗户将人冻结,双手的关节被他握得“咯咯”响,她的话在耳边萦绕,他,不能踢门而入!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这昏暗的屋子之前,墨潋送走了齐老爷,这,也是她的规矩,那个男人脸上始终挂着满足的笑,整张脸都是肥肉堆积的沟壑,这天价的消费,似乎还是让他很满意。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楚晗瞬间出现在墨潋面前,俊逸的面上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双手紧握着剑柄,似乎一直都没有松开过,他在门外守了整整一夜,她是知道的。
“我娘知道了,她知道了我的整个计划,但是她不许,她以死威胁我……”
她阻止楚晗杀人,这有些不符合她的作风,这么多年,血煞的名字一直都是让人闻风丧胆,只要成为血煞的目标,没有一人能逃得了,而血煞的门主,已经不是杀人不眨眼所能及的,只要需她亲自动手,那便不能求得尸,在她眼里,杀人是一种艺术,她似乎很欣赏他们求死不能的挣扎。
墨潋仰起头看着空荡的屋顶,闭上了眼睛,她脑中浮现出母亲的怒颜,狠狠的一个耳光掴在她脸上,她有些后悔告诉她这一切,如今不管怎么样,除了墨潋体内的生生离,绿姬并没有动墨潋,这也是母亲一次次跟绿姬妥协的原因,只要墨潋不被污染,母亲自认为之前的折磨都是值得的。
母亲,根本无心报仇,墨潋是她的命,她只想保自己在这世上唯一活着的理由!
楚晗眼底的冰冷撤去,满脸的阴霾让他终于感觉到自己是有多无力,原来只以为自己将血煞交给她,还是能够帮到她的,如今,他又能做什么?
他心疼,心疼墨潋的屈辱隐忍,恼怒,恼怒自己的无能为力,他愤恨,愤恨她们对她的伤害!
“查到了吗?”
墨潋走近楚晗,声音低沉,几乎听不到,她其实已经猜到了,只是,她做事从来都不是猜测,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须要有完的保障,否则,一着棋错,盘皆输!
“是温艼。”
一句话,墨潋淡然的水眸中闪过了然之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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