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故自轻自贱!”
“皇亲国戚,”殷承钰轻笑道,“与陛下座下鹰犬又有何区别?先生大概不知道,河南的常王与睿王为保先生出来,策划了河南千人血书,触碰了陛下的逆鳞,如今如何了?”
殷承钰也不指望燕晟能回答,自顾自地说道:“常王出资为灾民施粥,却遭灾民哄抢,侍卫守卫不力,不幸倒地践踏而死;而睿王府上走水,烧伤面部,自此闭门不出。”
燕晟听得全身骨子里发冷,常王稳重、睿王儒雅,两人在中州一带读书人中极有号召力,可一朝败落,却犹如落叶归尘,了无生息。
殷承钰叹道:“这就是本王的前车之鉴。”
燕晟不知不觉松开殷承钰的手腕,殷承钰却反握燕晟的手道:“万民护不了小王,但小王的依仗,只有先生。”
燕晟一怔,只听殷承钰在耳边道:“今日宴上,多谢先生仗义执言。”
殷承钰太近了。
幽幽的熏香味从领口钻出老瘙痒着燕晟的鼻子,只要偏头就能瞧见祁王白嫩的脖颈,哪怕敷面松松垮垮、虚虚实实遮掩着,还是让燕晟想起为祁王戴上佛像那日,指尖不可言说的触感。
燕晟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