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自己都呆了下,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
“下次带着竹清,这种粗活让他做就行。”
月玄墨温柔地看着白夭夭,还捏了捏她的小胖手。
那双银紫色眸子里的宠溺简直要将白夭夭溺毙了,她还能说什么,只能是憨憨地点头:“好。”
见月玄墨非但没有管她,还这么偏袒白夭夭,张侧妃简直要疯了:“王爷!夏香香她……”
张侧妃告状的话还没说完,月玄墨冰冷的目光便射了过来:“你说什么?”
张侧妃心颤了下,下意识地道:“夏香香……”
“啪!”张侧妃刚一开口,那肉肉的巴掌便又扇了过来。
“夏香香!”尖锐的剧痛,让张侧妃再次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无视张侧妃那张被打歪的脸,月玄墨再次执起白夭夭的小胖手:“都说了这种粗活让竹清来就行了。”
说着,便看向竹清。
竹清立刻会意地上前,毫不客气地对着竹侧妃那张猪头脸又是一巴掌。
“啪!”
这重重的一巴掌打得张侧妃的脑袋嗡嗡作响,她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没办法思考了。
“王爷?”张侧妃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月玄墨。
不相信他会为了这个女人打她,他之前明明就是在演戏,说是让这个女人住静墨轩,可明明就是让她住在后院,说明他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女人,可是现在为什么又要为这个女人出头?
她不明白?
她真的不明白!!!
别说张侧妃不明白,莫名其妙被宠的白夭夭也跟个丈二的和尚正摸不着头脑呢。
月玄墨淡漠地扫了眼张侧妃:“张侧妃直呼王妃名号,以下犯上,这只是小小惩戒,以后若是再犯,那可就要重罚了。”
张侧妃倏地瞪圆眼睛,似乎是没想到他就因为这个打她,只是因为她叫了夏香香的名字,就让她白白挨了这几个大巴掌???
胃里那不停翻滚的酸水,几乎要将她的心肝脾肺肾通通腐蚀,张侧妃死死捏着拳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中的妒忌和怒火。
张侧妃收敛好情绪,朝白夭夭福礼。
“是臣妾不小心冒犯了王妃,王妃大人大量,还请王妃原谅臣妾。”
白夭夭看着她明明不服气,不甘心,却偏偏要对她伏低做小的样子,心里也畅快不少。
“既然王爷替本宫教训了你,那这事就算了。”
一剑便捅到了张侧妃的心尖上,她死捏着的指节白都几乎透明,却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福身。
“多……”
张侧妃道谢的话还没说出口,白夭夭便话锋一转,抢断了她的话:“不过这事了了,还有一件事还没算呢!”
月玄墨挑眉:“还有什么事?”
“王爷可看到臣妾手中这个碗了吗?”
白夭夭将手里的碗端到月玄墨面前,那浓重的馊味瞬间让月玄墨有些反胃:“这是什么?”
张侧妃看着白夭夭手里的那碗馊水,紧张地再次捏紧了拳头。
白夭夭扫了眼张侧妃,又看向张婆子冷笑道:“这碗馊水是这婆子送去给臣妾的晚膳,臣妾还真不知道原来熠王府已经穷成这样了,连王妃都只有馊水当晚膳,早知道熠王府这么穷,臣妾就该多带些嫁妆来的。”
她白夭夭别的不多,就金山银山最多!
白夭夭这话不仅仅是揭穿张婆子,还打了月玄墨的脸,月玄墨瞬间黑了脸,阴沉沉地扫向张婆子:“本王怎么不知道我们熠王府这么穷!”
张婆子瞬间吓得浑身发抖,立刻跪下朝月玄墨磕头。
“奴该死,王爷恕罪!”
不等月玄墨发难,张侧妃便指着张婆子骂道:“贱婢,谁让你给王妃送这些的,本宫不是让你按照王妃的规格给王妃送晚膳的吗?”
“侧妃……”张婆子猛地看向张侧妃,看到张侧妃眼里的警告,张婆子哪里还敢往下说:“是奴该死,奴一时糊涂,王妃大人有大量,请王妃原谅!”
张婆子一边道歉,一边拼命朝白夭夭磕头。
白夭夭似笑非笑地看着张侧妃:“这原来不是张侧妃的意思啊,本宫还以为是张侧妃指使这奴才给本宫送的这碗馊水呢!”
张侧妃手指兀地收紧,连忙朝白夭夭福身。
“王妃说笑了,您可是王妃,臣妾怎么敢?”
白夭夭不置可否地扬眉:“看来是本宫误会张侧妃了,都是这个张婆子自己的主意。妄图用馊水谋害本宫。”
白夭夭说着,又转向月玄墨:“敢问王爷,谋害王妃,这在熠王府是何罪名?”
月玄墨冷冷看向张婆子:“谋害王妃,罪该杖毙!”
张婆子瞬间吓出一身冷汗,拼命朝月玄墨磕头。
“王爷饶命,奴没有想要谋害王妃,绝对没有。”
白夭夭走到张婆子面前,将那碗馊水抵在张婆子唇上。
“那你为何要给本宫送这碗馊水?”
那作呕的味道熏得张婆子七荤八素,可她却不敢吐。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