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哱拜占领宁夏城后,封刘东旸为宁夏总兵官,以哱承恩、许朝为左右副总兵,土文秀、义子哱云为左右参将,次子哱承宠、义子哱洪、哱塞、继云、刘川白、张文学、王文德、何应时、陈雷、白鸾、冯继武等其余大小军官一律升赏。
哱拜向众将授计道:“如今宁夏初破,各区卫所尚不知情,朝廷亦无闻报,宜速攻而固本立足。令哱承恩、许朝各引一部持巡抚总兵印信出兵宁夏中卫、玉泉、广武、灵州,奇袭河西诸堡。令义子哱云北攻平虏,夺占宁夏北部边防重地。令土文秀率众出关结盟套部蒙古首领著力兔、宰僧入关相援。拜将自领一军南下以防固原官军北上,伺机击之以威慑诸府道县。趁朝廷察觉之前,联蒙古攻占宁夏境。”众将领命而去。
土文秀部出关后飞马疾驰直往套部大营,路遇蒙古游骑拦截,土文秀随即以蒙语交涉,以向著力兔投诚为由使游骑引路。土文秀面见套部首领著力兔及宰僧二人后奉上哱拜书信,恳请结盟相援。著力兔对哱拜早有不满,今见哱拜来示盟好,心中愤慨,出言讥骂:“哱拜真是两面三刀的小人,本是情同手足肝胆相照,谁知竟愿去做汉人的狗来咬自己的族人!现在狗当不下去了,又来兄弟相称,不知羞耻,草原的败类!”
宰僧又说道:“眼下我等与明军虽偶有争斗,并未引发面战争,河套地区水草丰美,若贸然开战只怕草场不存。但若拿下你,倒还能大明皇帝换来不少财货呢!”著力兔听后大笑,便立即召唤卫士入帐。
土文秀听罢,已知著力兔有怨而宰僧无志,稍加思考便跪地大拜,著力兔深为一惊,只听土文秀说道:“您误会我们首领了,自俺答汗死后,蒙古分裂,各部连遭汉人追击,分崩离析,牛羊尽失,死伤无数,每一个蒙古人都悲痛欲绝!首领不愿眼看同族尽遭屠戮,只好屈身事明。所谓杀害同族也是首领对早年仇人予以报复,也可借此堵明军口舌。仇人消灭之后,我家头领再无杀害同族之举,数以汉人冒充。但汉人自古华夷有别,我等事明无一刻不在忍受欺凌羞辱,便暗作准备直至今日,占宁夏而与族共享!”
著力兔听后大怒:“巧言令色!什么忍受羞辱,依我看就是唯利是图!占宁夏而与族共享?!怎么共享啊?!”
土文秀随即言道:“我家首领愿以河西花马池一带任随住牧!”宰僧听后大喜向著力兔言道:“花马池一带地域广阔,绝佳天土,若享有此地则无忧矣,依仗其他险要,共守宁夏如今看来也并非难事。他日援救火落赤,使我族尽迁关内,得偿所愿!”
土文秀再言:“若二位首领无异议,还请助我发兵平虏、到时花马池与此地一切金银物产皆归二位首领所有。同族手足之情,我家首领定终身不忘,荣辱与共,永结盟好。”
著力兔打断土文秀:“光说的好听,拿下平虏堡不难,草场牛羊,金银奴隶,那哱拜事后反悔又该如何啊?!就凭你三言两语我们就会出兵?那也太高看你们首领了!你们占据宁夏,那大明朝廷能坐视不理?大军来剿可别指望我会为了你们而与明军再关内血拼。”
土文秀听到此话也知著力兔不敢为此冒险,再劝道:“大可放心!朝廷必来征剿,此事我家头领早有预料,并已做足准备。到时将由我们吸引住朝廷主力,您便可率部肆意袭掠,无人可挡。前后夹击,明军自溃。即便明军有所察觉,分兵来拒,那我家头领这边便有机可乘。您与我家头领皆为草原枭雄,边塞之上谁人不知?所率部众堪称群狼天鹰,双方联手,里应外合,关内之地唾手可得。现在便可订立盟约,我将奉上定金。来日我家头领如有背盟或形势不利,您可直接撤出关外,留我们孤军困守,您也可保无忧。”著力兔大喜,便与土文秀订立盟约,召集族兵奔袭平虏堡。
另一头哱承恩及许朝攻占河西诸堡,哱承恩率军先至宁夏中卫,宁夏中卫参将熊国臣眼见贼势浩大,尘烟遮蔽天地,熊国臣自思寡不敌众,以搬兵为由竟自弃城而逃。宁夏中卫官兵遂手足无措,百姓慌乱,时城内儒生周哲义愤填膺,登台高呼号召士绅捐饷,百姓据门分守,拦截逃兵协同守卫。哱承恩令部将王虎率众攻城,王虎一声令下射箭雨于城内,以火铳冲击城门,城外杀声震天,城门两侧均陷于短暂相持,西门守备韩范肝胆俱裂,大开西门向王虎请降。王虎见状一马当先闯入西门,叛军突入分路斩杀,城中军民大乱,各门失守,周哲被擒。
城陷之后哱承恩令王虎部就地休整,自领大军继续开拔。王虎怒周哲聚众相抗便欲杀之以警示兵民,同降者劝慰周哲向王虎请罪保命为大,以免一家老小身首异处。周哲闻言大怒以头撞柱:“吾宁可为国捐躯,岂肯屈膝求贼保性命!”
王虎闻听怒不可遏,左右参谋急拉王虎劝道:“这周哲乃城内大儒,性情刚毅,深受民望,杀之不祥,欲收民心保城内安定不乱,必安抚其心。如此我等离城掠地之时不致民乱。”王虎应允。
数日后王虎征召降卒遣兵出城北上,自领五十人暂居宁夏中卫据守,周哲得知便于其子周邦筹划:“如今宁夏中卫守备空虚,独留王虎等不足百人。王虎粗鄙无谋,只需备足酒食前往恭贺必能令其麻醉大意,汝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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