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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不知道究竟是他的声音好听,还是他的诱饵诱惑力大,总之,那一刹那的迷乱,她终究是点下了头。

之后,她收下了床上这十分有重量的一百万。

将它放了起来。

默不作声,伺候陆经年擦脸洗脚,最后做完自己分内的事情以后,回到了房间中。

这个时候,陆经年已经十分安定地躺在床上一句话也没有。

而白岑也不便去打探他,怕倘若他真的睡着了自己倘若吵醒了他就不好了。

她便轻手轻脚收拾了一下沙发,关了灯,重新躺在了沙发上。

陆经年的房间到了夜间一直都是被罩得严严实实,一丝光线也无,不知是不是今天格外的黑,黑到令人如置身空旷无垠的地方,目之所及都是一片漆黑虚无,令人毫无安感。

方才陆经年提出的条件又那么诱人,正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

可陆经年这个人阴佞狠毒,她明知前面的路会充满危险荆棘,但她顺义本意还是点头答应了。

她不仅有些感叹,这样的机会摆在她的眼前,到底是好还是坏。

还有,后来如果她真的有资本跟白家人相斗,她应该用什么计谋来斗?

她脑子十分的凌乱,同时又极度的活跃着,一时半会儿之间竟真的无法入睡。

直到后头,她感觉天色都好像要亮了,她才恍恍惚惚如只幽灵一般渐入佳境。

天空依稀下起了雨。

她不知道是真是假,耳边依稀充斥着低低的呜咽声。

是谁?她尝试拨开眼前的迷雾。

透过迷雾,她竟然看到了陆经年,他将他的面具摘了下来。

脸上都是狰狞可怖的一条条疤痕,新伤加旧伤,他拿着一把刀,让她杀身边的人。

他笑地有些癫狂,“你杀啊!杀了她你就重生了!”

就在她下手的那一瞬间,她身体重重颤了一下,从梦中醒了过来。

她耳边的雨声却滴答不断响着。

床上的男人似乎传出声音,是一阵一阵忍着痛的呻吟声。

她飞快打开一旁墙上的灯,飞快穿了拖鞋踩在地板上,向陆经年走了过来。

随后一把掀开他的被子。

陆经年有些猝不及防,只拿着痛楚意外的眸子看着她:“你!”

她顾不得他想,抚上了他的腿,他却在刹那间将是触电一般往后退了退。

但白岑不去理会,握住他的脚踝让他固定住,口中还念念有词道:“看来是因为寒潮导致腿部酸痛,旧伤发作。”

陆经年脸上冒出一颗一颗的冷汗,因她的推拿触碰倒抽了一口气,待适应缓和了一阵,他才开口说:“你不必这样。”

轻轻按了几下之后,她又自顾自地转身到浴室中去。

面对着一室的光明,他勉强撑起身子往浴室的方向看去,身上虽然痛楚,但目光却是深邃冷静。

直到白岑将毛巾用热水打湿,拿了出来,陆经年已经看了她好一阵。

她只顾着他的腿上,便没见到他探究的目光,只是径自坐在一旁帮他敷上热毛巾,用手法按摩了起来。

直到他的双腿不再是紧绷的状态,有些舒缓了起来,她才有些开心地对上陆经年的脸,说道:“是不是现在好多了?”

陆经年的脸距离她很近,她想起了自己的梦,想看看这个面具底下的他是否真是狰狞受伤的样子。

直到她回神,她才发现,陆经年一直在看着她。

她脸上不由得一阵赧热,这才恍惚察觉自己以着十分亲昵的姿势帮他按摩。

她脸上闪过一丝的慌张,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陆经年才收回了视线,轻咳了一声,轻轻说道:“我好多了,劳烦。”

两个人又是各自无话,白岑见他确实舒缓很多,才重新回了沙发继续睡觉。

直到翌日,陆经年已经在司机的搀扶下上了车,司机正准备出发,却被陆经年叫停。

他有些疑惑地转头看向自家的老板。

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今天的老板似乎脾气格外的温沉,从窗户看向外头,一向沉默,但好像气场沉稳了下来。

陆经年目光放远,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淡淡说:“还有一个人。”

等了将近十分钟,这个时候,才看到一个身穿西服,身材窈窕有致的女人走到外头来。

陆经年调下了车窗,低低吩咐了一声:“进来。”

这个时候,白岑有些意外地指了指自己,“我?”

好像觉得陆经年根本就不在跟自己说一样。

果然这个时候,陆经年沉下了脸看着她。

白岑摇了摇头,“没事,你走你的,我搭公交车就好了。”

“上来。”他命令般说,声音已经透露出浓浓的不悦。

迫于恶势力,白岑十分忐忑地上了他的豪车。

直到了公司,陆经年也没跟她说上一句,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交汇。

他将白岑交到一名高级运营主管手上,自己便干脆果断地进了总裁室,之后,白岑连他的头都不曾看见一眼。

“记得了没有啊,我看你这么木讷也不记笔记,一会儿下去买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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