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下课之后贺沾又是最后留下的,他没敢问徐微尘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多半又是调戏他的,他现在比较关心关于课堂的问题。
“诶,徐微尘,你今天怎么突然大发善心了?”
徐微尘整理着教案,被他的话逗笑了,“您认为我不强迫学生来上课是大发善心?”
“不然呢?”
“恰恰相反,我这是一种残忍。”
贺沾总是不能理解徐微尘的思维模式,追问他:“为什么啊?管得松点学生肯定开心啊。”
徐微尘反问他:“贺沾沾,您认为学习这件事有商量的余地吗?”
贺沾愣了愣,“什么意思?”
“早年我很反对大学对于某些科目的必修制,学生没有选择,只能通过学习学校指定的课程来获得学分,我认为这样是对一个学科的玷污,大部分获得学分的学生并不具备成熟运用该门学科的能力。”
“那你之前还点名点得那么严?”
“没错,但是后来我意识到我早期的思想过于理想化,并不是所有大学生都有足够的自觉去学习一门他感兴趣的课程,在没有任何外力的逼迫下。经过很多年的教学探索,我定下了这样的教学模式,前五周必须保证百分之百出勤,而经过五周的学习仍然没办法对这门学科提起兴趣就不必强求。”
贺沾差不多能理解徐微尘的意思了,“所以说你的课就是先给学生机会了解,然后了解这门课之后还是喜欢不上的就可以走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而那些缺课过多的人最后也大多不会通过考试。”
贺沾坐在讲台上晃腿,“可是照你这样,能有多少人真心实意坚持到最后啊,上课的人少你不会觉得自己特别失败吗?”
徐微尘俯身在贺沾嘴上亲了一口,“您的教授已经过了在乎别人的看法的年龄了。”
贺沾想说,你是不在意,但是我看到别人自己不来上课期末挂科还反过来诋毁你,我会很难过。
“不过我记得有个人似乎第一节课就逃课了?”徐微尘忽然问他。
贺沾被反将一军,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他想转了之后……
妈的我心疼徐微尘个屁,我自己没平时分能不能及格都两说呢。
贺沾心虚一笑,“徐教授你看在我后面出勤率百分之百的份上就把那个抵消了呗。”
“贺沾沾,您比您的同学多了将近五倍的时间和教授在一起,不考个七八十分过意的去吗?”
“我……”
他可真是太过意的去了。
跟着徐微尘穿行在走廊里的时候他又问:“要是到最后真的只有我来上你的课怎么办?”
徐微尘觉得好笑,“好歹这也是座一流高等学府,没有一定自觉性的人怎么可能混进来。”
贺沾心说我就是那个混进来的人,他跟徐微尘的看法相反,“可是今天都已经走了一半了,你就不怕下周再走一半,下下周再再走一半?”
“根据学生心理分析,第一周和第二周离开的人会最多,第一周往往会有报复性的放松心理,而第二周部分学生发现逃课确实没有记名又会离开一部分,第三周开始人数将会渐渐回升,从第五周开始以波浪形式波动,在考试前两周达到巅峰。”
贺沾都听傻了。
“这就是经济学教授的实力吗?甘拜下风。”
徐微尘回头看后面没人,在贺沾脑袋上揉了揉,“经济学教授要是就学这个人人都能当教授了。”
就这个事聊完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贺沾心情有点怪怪的,其实他还是想问问徐微尘课上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一想到徐微尘曾经说过他不想要床伴产生过多的想法,贺沾又不敢问了。
最后分别前,徐微尘和他说:“贺沾沾,要是最后只有你一个人来上课那我就只给你一个人讲课。”
贺沾还是冲过去抱了他一会,然后才道:“徐微尘尘,等这周末我们社团胜利了我有个事想告诉你。”
“好,”徐微尘轻声答应他,“就算没胜利也告诉我好吗?”
贺沾想了想,说:“我一定会赢,等我成了英雄了我就把这事告诉你。”
85、
周末来得太快,贺沾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拿上了横幅,站在乌泱泱的队伍前方。
后面集结的除了街舞社员以外还有很多别的前来声援的社团成员,以及一些听闻消息赶来支持或是凑热闹的同学。
和平游行队伍从文学院行进到工学院,最终在校门口受到了阻拦。
几个身着西装的学校领导站在保安队伍后面,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学生都疯了吗?”
贺沾看到自己社长站出队伍向校领导不卑不亢地解释他们的目的和行为合理性,一个个子不到一米六的女生被几个人高马大的保安推得连连后退。
贺沾一忍再忍,忍不住了,站出来对着那几个老头子道:“各位老师,就是你们想关闭街舞社吧?”
“几个年轻人不要天天听风就是雨的,谁教你们可以私自组织游行反抗学校规定了?”
如果贺沾真跟以前一样火气大他可能这会都跟这些老头子打起来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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