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贺沾听了徐微尘的话,单独去找妈妈谈谈。
他其实能理解他妈妈现在的心情,起初贺沾也和她有一样的担心,但是有些人是真的要和他生活在一起一段时间才能发现他的好,贺沾发现了,也离不开了。
长大以后他从来没和自己母亲谈过心,就算在家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说话都很少,刘女士看到儿子主动来找自己沟通甚至有点惊讶。
“贺沾,你真的想好要和一个大十二岁的男人在一起吗?”她着重咬住了“十二岁”和“男人”。
贺沾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但是想和徐微尘在一起的坚定还是战胜了放不下的包袱,他说:“妈,他是真的喜欢我,我也喜欢他。”
“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不是说你们两个互相喜欢就可以成的事,你想想我跟你爸爸,十几岁的时候我们也海誓山盟花前月下过,现在呢?你也晓得你初中的时候我们是怎么天天吵架。”
贺沾当然知道,他就是这场失败爱情的直接受害者之一。
“那不一样,”他还是坚定地说,“我和徐微尘不一样的,我们没有一点冲动,每天都在规划未来该怎么样。”
刘女士还是坚持说:“我是过来人,你们这样的感情走不长远的,先不管你们两个男的在一起合不合适,就算对方是个女的我也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贺沾紧了紧握住的拳头,还是忍不住了,“妈你知道你跟我爸离婚之后我想过自杀吗?”
刘女士震惊不已,虽然贺沾平时不怎么和她说话,但是她还是一直相信自己儿子是个乐观开朗的阳光男孩,“自杀”这种沉重的词不应该从他嘴里冒出来。
贺沾想到以前,想到初中那个班主任,他还是哽咽了,“你知道初中那个女老师是怎么对我施展语言暴力的吗?”
“你知道高中的时候我看到他们有家长接送我有多羡慕吗?”
“你知道去年我考了倒数有多焦虑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不怪你,因为你忙,你还要照顾妹妹。”
贺沾一跟人吵架就哭的毛病又犯了,泪腺完不受控制,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你没做到,但是徐微尘做到了,他知道我的所有小秘密,他每天接我上下学,和他在一起之后我连衣服都不用自己送去洗,学习上有他帮我规划时间,我这学期专业课上蹿了几十分。”
刘女士也听红了眼眶,在对儿子的教育这块她确实做得很不好,小时候贺沾还愿意跟她倾诉的时候她总是以“找你爸爸说去”这样的话来敷衍他,直接导致了贺沾长大后不再愿意和她说话。
有一句话叫“子欲养而亲不待”,其实反过来也同样,她成熟了,知道该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母亲了,可是她的儿子也悄悄长大,不愿意再和她分享秘密。
贺沾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纸,递给妈妈擦眼泪。
“妈,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和徐微尘分手的,就算得不到父母的祝福我也会和他过一辈子。”
他不愿意多待,转身就要走,他妈妈却在最后喊住了他。
“贺沾,他要是对你不好了要跟妈妈说。”
贺沾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他不愿意再让妈妈看到他哭的样子,背对着她压住了哽咽的声音,轻快又活泼地说:“老妈我爱你。”
他说出来了,比想象的轻松。
贺沾再也忍不住要哭的冲动,他跑到电梯口,谁知道徐微尘正在电梯里等他。
“贺沾沾,”徐微尘朝他伸手,“过来抱抱。”
“徐微尘!”他用尽力奔向徐微尘,在他怀里毫无顾忌地放肆大哭。
223、
“好了好了,哭多了伤身体。”徐微尘在贺沾背上轻拍。
贺沾止住了哭但是止不住哭嗝,一抽一抽地说:“你不是……喜欢看我……哭吗?”
徐微尘忍俊不禁,“是喜欢看你床上哭,我又不是恋哭癖。”
大哭了一场虽然有点丢人,但是真的有一种身的担子都被放下的轻松感,他和妈妈积压已久的矛盾终于说开了,在徐微尘的帮助下,贺沾在亲情的命题上也给出了一份还算及格的答卷。
他问徐微尘:“我家人你都见过了,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家人啊?”
对于这个,徐微尘露出了不明意味的微笑,“他们听说我在说服丈母娘的事情上受到了阻碍,打算特意从澳大利亚飞回来。”
贺沾瞳孔地震,“那我们快回家去,我今天出门衣服没穿好,头发也没弄,肯定又炸毛了。”
徐微尘“嗯”了一声,思忖着该不该告诉贺沾,徐老先生和徐老太太已经在家里等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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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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