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联,但是一个八岁的童子能如此轻易地捏断这根实心的柚木棍,恰恰说明了你确有不凡之处!很好很好!”
“请问先生,在您看来,小子是否有资格得到完整心法的剩余部分?”兰望试探着问道。
“其实你该关心的不是你有没有资格得到,而是应该想一想你有什么筹码与我交换。江湖规矩还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之说呢,你该不会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吧?哈哈!”
兰望微微一颔首:“先生欲求何人何物,但请言明,小子一定帮先生办到!”
王道人一咧嘴:“你一个黄口小儿,能找什么人、能办成什么事啊?你还不如直说--是你爹爹能帮我办些事,不是你能帮我办些事!也罢,我知道你兰家家大业大,俨然是江北一方诸侯、阳关镇的一大地头蛇,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你们,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就麻烦你们替我办事消灾呢?我的条件,说来也简单。只要你能够答应,不仅剩余的部分心法可以给你,就算是再多传你几招武道绝技又如何啊?”
旁边童子的眼睛又瞪大了:“师傅!您至今一招绝技都不传给弟子,这一张口就要教他几招?!”
王郎中扭过头去笑骂道:“臭小子懂什么!我那是给你扎扎实实打基础,没有基础,再厉害的招式都是花架子!”
名叫海子的童子再次气鼓鼓地嘟起了嘴,不说话了。
兰望就这样看着这对师徒,脸上绷紧了,极力憋着笑。本来刚才谈话间建立起来的紧张气氛,被这师徒二人一冲,立马荡然无存了。
“不知先生有何要求,试言之!”
王郎中收敛笑容,定定地看着兰望的眼睛:“只要你答应拜我为师、做我的徒弟,心法就给你!”
短暂的、大约五秒钟的死寂。
海子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师傅,眼睛瞪得比刚才任何时候都大,嘴唇颤动着,可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郎中和兰望则在沉默中继续互相对视。
过了一会儿,兰望拱手作揖,迟疑着开口:“兰家子弟拜师,必须得知会长辈,我需要回去和家父商量...”
“是你拜师还是你老爹拜师?既然来此求教,不如给句痛快话:你愿不愿意?”王郎中把脸一板。
这叫什么事儿啊?!别人穿越过来都是王霸之气四溢、小弟纳头便拜,自己不指望有这等好运,可也不至于一开场就要反被别人招做小弟吧?这穿越者的脸还往哪里搁啊?兰望如此腹诽着。
他的脾气是真的上来了,可是语气却异常平静:“小子敢问先生,若我拜师,先生能教我什么?”
“武道、医道都可以啊!”
“先生之医术,小子已然领教。可就是不知先生的武道修为是到了何种境界?既然要小子拜师,那总得让小子知道师尊的本事不是?”
“你放肆!”海子叫了起来,“你的腿是真的难治,仅凭这一个案子就想质疑我师尊的医术?还有,你个小儿算什么东西?师尊有大神通,到了哪里都享尽礼遇,是何等尊贵之人,修为早已达到...”
一只有力的大手捂住了孩子的嘴巴。王郎中用一只手捂着弟子的嘴巴,一只手拂了拂衣襟,一反常态和颜悦色地说:“好了,海子,不要再说了!”
他转向兰望,又是咧嘴一笑:“好啊,好!有点意思!本座行走江湖多年,这是头一次碰到有人有胆量和气魄跟我讲条件!还是个这么小的小孩儿!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兰望注意到他更改了对自己的自称。
他松开捂着海子嘴的手:“如果我没猜错,你父亲并不知道你来这里和我见面的事,你家里也几乎没有人知道。再进一步,令尊很可能都不知道一场大病已经让自己的儿子性情大变!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果真如此!这老郎中在监视自己、监视兰家,而且已经盯了好久了!
内心震惊,兰望面色却不变:“的确如先生所言。敢问先生,这与先生的武道功力和修为有何关联?”
王郎中轻抚下颌,微微一笑:“嗯,很好,这就对了。这跟我的武道修为当然有关联,就是因为你的父亲不知道你来此,你过一会儿才能有机会亲眼见识一下我的功力。小子,拭目以待吧!”
“这...先生,此话怎讲?”兰望一时间也没有跟上这个神秘人的脑回路。
“别急啊,小子,且听我慢慢跟你分说。你不是自诩火眼金睛吗?那本座就再考考你。你看看这广场四周的人和物,有发现任何异样之处吗?”
兰望略一沉吟:“这四周的房舍和酒楼倒是并无不妥,就是这人...有一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王郎中身体略微前倾,追问道。
“您看那墙边的乞丐。虽然他衣衫褴褛、肮脏不堪,可请问您见过哪个常年光着脚走街串巷四处行乞的叫花子,脚底下那么细腻、一点老茧都没有?反倒是手上虎口、指尖和掌缘有厚厚的茧子,一看就是长期持兵刃习武之人;那街边茶棚的小二也是个糊涂蛋,摊子上右手边第三壶水都烧开了四遍了,可是他就是不动那壶水,只用其他几壶。如果他真是个常年忙碌跑腿伺候客人的,断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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