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金玉依旧在屋檐下打盹晒太阳,翘着二郎腿哼着歌儿,一副悠闲享受。
“我有一个小秘密,一个小秘密,就不告诉你……”
“玉儿……”
歌声被来势汹汹的人打断,不用睁眼,金玉就知道是谁。
“哎吆……头好痛啊!姑母你吓得我伤口疼!”
柔弱可怜,弱小无助的金玉睁开双眼,看着怒气冲冲,仿佛要吃了她的侯夫人就缩缩脖子,开始落泪。
“姑……姑母,您怎么了?是不是嫌玉儿麻烦,要把我赶出侯府?”
看着眼前的金玉,侯夫人实在不相信她会给儿子难堪!
还当着客人的面,说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话。
可是自己的儿子最是不会说谎,这点她很肯定。
一时,质问的话语到嘴边,她便说不出口。
“玉儿,姑母……”
“姑母定是烦了我,我日日要吃要喝,还老是麻烦姑母来回折腾,我……我心里也不好受……”
话说一半,金玉用帕子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可是我重伤差点醒不过来,差点见不到爹娘和哥哥,差点就……”
“玉儿,姑母没有……”
“我差点摔死,可是爹娘还不知晓,若不是怕他们担心,我也想回家的……”
“不回家,玉儿说的没错,你受伤哥哥嫂子会担心,你安心在这养着,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只管与姑母说。”
侯夫人怕!
她怕金玉一个不开心,真闹着回家,那就不美了!
她搭进去那么多人参和银子还没找补回来,哪能轻易放她离去?
“姑母,玉儿心里苦……”
金玉一嗓子嚎的七拐八弯,听的屋里的珍珠和喜珠直哆嗦。
然后,一头扑进上前来的侯夫人怀里,知撞的她胸前的两坨软肉生疼,可位置尴尬,侯夫人又不能伸手肉揉,只咬牙硬忍下来。
侯夫人心里也苦!
她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慈善。
飞快瞄了一眼侯夫人的表情,金玉埋在她胸口笑的肩膀颤抖。
侯夫人拍了拍怀里颤抖的身躯,看她可怜,怒气倒也少了几分。
“玉儿安心养病,且不可胡思乱想,姑母最是疼你,怎可能烦你呢?”
金玉忍不住翻翻白眼。
假话说的跟真话似的!
不过她也会。
“玉儿也喜欢姑母,若不然每次来京城会给姑母,表哥和表姐带好多礼物与银票。”
这话说的很有艺术。
侯夫人听了心里不安,低头看看怀里的金玉,入眼便是满头乌黑的青丝。
她想多了?
怀里的就是个傻货,还不是由她搓圆捏扁!
“可是表姐与表妹把我推下亭台,差点摔死……”
“不是,玉儿不是你……”
“还有表哥,方才在园子里当着外面的人斥责玉儿,说我对他有企图心。”
“你表哥怎会这般说话?”
侯夫人对这话深表怀疑。
儿子她最了解,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姑母,玉儿对天发誓,我对表哥没有一丝一毫想法,若是对他有爱慕之心便不得好死。当然,他对我有爱慕之心也不得好死,打我坏主意的人也不得好死,坑我……”
侯夫人听此恶言,差点没闭过气去。
“玉儿……”
侯夫人忍无可忍,厉声打断金玉对天发誓的言语。
因为,她还真是在打金玉的主意。
侯府世子之所以不喜欢金玉,一方面是自身品德问题。
另一方面是侯夫人有意与满家亲上加亲,所以他以为金玉也对他有意思。
当然,这其中也是有算计的。
金玉是满家的宝贝疙瘩,娶了她就等于拿捏了大半个满家,至于往后,那还不是她这个婆婆说了算。
金玉若是听话,那就任她做个摆设。
若是不听话,豪门大院儿里病死个把人也不足为奇。
有道是升官发财死老婆,这狠毒的老女人,给儿子以后的路想的明明白白,也把满金玉这个娘家侄女算计的骨头不剩。
可此金玉非彼金玉,怎会任由她算计拿捏?
这也是金玉这几日开始折腾他们的一个原由。
因为她早看破了侯府的肮脏,自然不会留情面。
虽然之前的噩梦看不清满金玉小姑娘嫁给了谁,但不妨碍她讨厌侯府的人。
嫁给谁都没关系,她现在着手准备,侯府与对满家有企图的人,都别想如愿。
“玉儿,你是大家闺秀,不可如此恶言恶语,传出去与名声不好。”
她怕这誓言落在儿子与自己身上,便打着为金玉好的名声阻止说教。
“姑母一向疼我,怎会让别人知晓?”
金玉一脸单纯信任,抬头仰望着侯夫人。
这副模样,看的侯夫人有气不能撒,重话不能说,实在憋屈的很。
“姑母,玉儿浑身难受,头上的大窟窿也会留下难看的伤疤,你会给玉儿一个说法是吧?”
是吧?
装傻充愣谁不会?
金玉仰着俏生生的小脸儿,一脸期望盯着侯夫人。
看着她灵动干净的双眸,侯夫人莫名心虚,立马转头向一边。
“这……玉儿,谁告诉你是表姐与表妹推你摔破脑袋的?”
侯夫人说着,一脸狠厉看向珍珠和喜珠。
两个丫鬟学着金玉装可怜,立马低头颤抖。
“谁也没与我说,是我浑浑噩噩躺了几日梦到敏表姐与香表妹害的我,还是阎王爷给我开的梦。”
金玉说完,侯夫人瞬间头皮发麻,然后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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