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您能不能不用笑?”
见金玉心情不错,满脸笑容,跟郊游似的边走边沾花惹草,珍珠忍无可忍开口提醒。
往日也就罢了!
眼下侯府招贼被搬空库房,多么让人伤心难过的事儿?
她笑的跟朵花似的,合适吗?
再说,就算心里高兴暗喜,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
这也太肆无忌惮了!
珍珠实在无语,心里暗想。
“咳咳……对不起,我忘了!我这就注意点。”
金玉态度极其端正的向珍珠承认错误,然后慢慢收敛笑容。
主仆三人慢慢悠悠,一路逛到主院外,就听到一片鬼哭狼嚎。
“打,往死里打!”
是气急败坏的中年男人声音。
这个声音金玉不陌生,是她那只见过两三面的侯爷姑丈——袁士承。
“侯……侯爷……饶命,老奴真……不知……”
奄奄一息求饶的声音,正是那守夜的麻婆子。
“侯爷……夫人,请饶了老奴,老奴……只是回去迷瞪一会儿,根本不知此事……”
“给本夫人往死里打,偷奸耍滑的老货,让你值夜竟敢偷懒去睡觉!擅离职守……你……打,重重的打!”
王婆子的狡辩与求饶,让侯夫人气上加气,命人又重重开打。
“砰……”
“啊……夫人……饶了老……奴……老奴……冤枉……”
王婆子忍着剧痛喊着求饶,可没人搭理她。
“你们昨夜可有听到异常,或有看到异常之物?”
安伯侯又冷着声音,审问被打的满身是血的四个值夜侍卫。
“回……侯爷,属下不曾……听到,看到任何……声音与异常之物……”
四侍卫中,唯一还能说话的那个忍着疼痛回话。
说完就又垂下头,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见几人这幅样子,金玉也无动于衷。
若不是她的到来,满家更惨更悲!
他们有谁会同情可怜?
没有!
一个也没有!
侯府之人也都不值得可怜!
他们几人冤吗?
金玉可不觉得!
尤其是这俩婆子,一点儿都不值得同情。
这两个老货,可没少干坏事儿!
金玉气定神闲,就在在门外欣赏院里的这一出。
“侯爷,若不报官吧?”
侯夫人又气又急,脸色苍白又狰狞。
她怎么能不急呢?
库房里丢失的所有东西,那是侯府大半家产,而且都些珍品,就是她自己的私产也都在里面。
这些东西被人搬空,侯府目前连周转的现银都没有,她这个当家夫人又该如何当这个家?
“胡说,妇人之见!”
安伯侯冷着脸呵斥,一点不赞同报官。
因为,他丢不起这人!
也是!
堂堂一侯爷,虽然没什么实权吧!可也是武行出身,若被人知道,府上的库房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搬空,岂不要笑掉大牙?
“可是……库房就这么被人搬空,那我们侯府该如何度日?”
侯夫人说着就拿起帕子掩面而哭。
这回可不是做戏,是真伤心了!
要知道,库房那么多真金白银以及各类珍宝,那都是她的心头肉,她的命根子,比儿女还要重要!
“大哥,若不还是报官吧?有官府插手调查也快些,若不实在不安心!”
二爷——袁士良一脸严肃,也跟着提议。
实在也心疼的紧,毕竟他只是一小小六品国子监司业,这还是靠着侯府与季家的关系才得来的。
就那点俸禄,还不够他自己嚼用,平日里的花费都靠公中,还有满家与二夫人补贴,这才过的有滋有味儿。
要不然,一个小小六品官的俸禄,连如今身上的一件袍子都买不起,更别提养家糊口了!
再说,他心里也怕极!
这盗贼来无影去无踪,搬空库房东西竟然无一人察觉,若是要他们的小命儿,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样一想,袁二爷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哥,报官吧,我们这一大家子可大意不得!”
“二哥说的没错,大哥,若不先报官吧!家里人多,我们不得防备!”
袁三爷自然也想到了性命关天的大事,力挺袁二爷,赞同报官。
这袁三爷,也只是个从七品小闲职,这还是侯府一番运作走动才得来的,在满是功勋的京城地界,他也就比普通百姓强点罢了!
袁三爷一没有好岳家帮衬,二没有强有力靠山,自然想报官,追回这些财产好挥霍,也对自己一家的性命安慰有保证。
金玉站在门口听到,不由撇撇嘴。
他们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
就那贱命,谁稀罕?
“不可,本侯丢不起这脸!”
“父亲大人,此事已闹成这般,不想外人知晓根本不可能,若不由孩儿走一趟,去官府报备一声也好!”
袁仲宣也被这神不知鬼不觉搬空家里库房的厉害大盗闹得有些害怕,便出言劝说安伯侯,好让他同意报官。
“不可,此事等我再盘问一番做定论。”
安伯侯想也没想就拒绝。
他这人本事不大,但非常好面子。
出了这么大事儿,依旧还能咬牙扛着,也算有点耐力。
“侯爷……”
“父亲……”
“大哥……”
“不必再说,等我审问完再定夺。”
安伯侯长相不算多魁梧,但很硬朗,加之严肃心思深,说话间自带几分狠劲,有股不容他人反驳劲头。
见安伯侯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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