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杀人。
远的不说,就拿莫亚本丸里的小夜左文字和药研藤四郎来讲好了,小夜左文字的诞生和成长伴随着他每一任主人的复仇路,而药研更是从出生开始就待在战场上,身为刀剑,他们见识过太多的风景,见过太多的血腥,每一次出鞘都意味着一场战斗。
“作为一把刀,活在杀戮之中没有问题,可作为一个人,人生不可以只有负面的杀戮和战斗。”
“……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所以莫亚从第一次将刀剑带出本丸去旅游的时候,就特地和其他选择人迹罕至地点的审神者不一样,她选择了有大量人口存在的地方,选择了一个犯罪率低幸福指数高的小镇。
“体味过和平,才会更加厌恶那些破坏和平的溯行军,才会将他们当做破坏自己生活的敌人。”
“……我以为这些东西在我第一次带着刀剑去现世的时候你就应该已经看出来了?”
说着说着发现自己词穷的莫亚一看身边的好友握着笔奋笔疾书,恼羞成怒,忍不住吐槽。
好歹也是时之政府从现世挖过来的顶级心理医生啊,怎么会连她这么简单的目的都看不出来呢?
上野医生嘿嘿一笑:
“省的自己组织词汇了嘛。”
“事实上我打算以你的本丸作为参照对象,让时之政府看一看,没有审神者对刀剑宠爱的本丸和审神者无条件宠爱刀剑的本丸之间的差别,最好能让他们改革下现在的制度,控制一下审神者和刀剑之间扭曲的主仆关系……所以莫亚,你在这场汇报中很重要啊。”
“……别以为给我戴高帽子就能转移话题!你个偷懒的家伙!”
顿时明白过来自家好友只是不想自己组织语言,所以就逼她讲述自己这么做的目的的莫亚立刻朝着上野丢了两个枕头,差点失去理智到把狐之助都丢出去了。
冷静下来的莫亚面对上野迟来的歉意毫不动摇,撸着狐之助不再说话。
而她原本打算告诉自己主治医生的另一件事,最后因为刚才的插科打诨,最终没有说出口——那件今天早上刀剑们离开前,江雪左文字与她展开了又一次对话的事情。
……
与此同时,正陪着小夜坐在小镇的小学门口和从校门口出来的学生们排排坐分柿饼的江雪左文字仿佛有所感应,回忆起了今天早上他与审神者的对话。
并非有意为之,实则就是恰好遇到,而他恰好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他们的审神者,于是就问了。
要知道想要在本丸与审神者一对一会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作为刀剑付丧神的他,又是本丸难得的四花太刀,在接受了审神者“以战止戈”的理论之后就和一期一振一起开始活跃在本丸日战的战场上,偶尔遇到据说比较艰难的关卡,审神者就会负责领队带着他们一路冲向王点——重点,是他们。
夜间的课业辅导也一样,江雪左文字原来被委任的近侍职位已经被撤掉,但夜间的历史老师依旧是他,作为交换,江雪可以不用参加历史考试,但那个时候审神者来给她们讲课也是一对多的。
更不要说审神者一人对本丸所有刀剑的对打训练了。
所以突然在放假的这一天早上,他起了个大早,在树下感悟佛语的他迎面遇上了正在锻炼身体的审神者,他也无所谓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是否合适谈事情,下意识地就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
“大将您为何会愿意在我身上花那么多的时间?”
“我是说……为什么不干脆将我也碎刀?”
“也”是一个需要被重点标注的字。
虽然刀剑们从来没有表现过对审神者来历的在意,但实际上当初那位时之政府工作人员所说的有关审神者曾经的一切他们并不是没有听到,比如她不允许原来本丸的加州清光涂指甲油,比如她不给原本丸的乱藤四郎买衣服……再比如,她碎掉了原本丸的江雪左文字。
告诉他这些事情的弟弟小夜那个时候紧紧拉着他的手,红着脸小声道:
“太好了,江雪哥哥没有被碎掉。”
小夜左文字将这一切归咎于审神者发生了改变,但江雪左文字很清楚自家这位婶是个怎样固执的人——
宁可想方设法改变他的思想也不愿意妥协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被原本丸赶走就放弃自己曾经的做法?
你看这座本丸的加州清光不照样不涂指甲油,乱藤四郎照样就两三件衣服轮换着穿,他为什么会成为例外?
这才是他不理解的。
审神者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因为锻炼她没有戴那副厚厚的能够挡住她眼神的眼镜,一双犀利得仿佛能看透他的眼睛对上了他。
“因为那是一个错误。”
江雪左文字愣住。
……
“因为那是一个错误。”
回到静寂的本丸,一个人和狐之助坐在榻榻米上制定下个月计划的莫亚轻声道。
品德低劣的人在失败面前,将错误归咎于别人,品德高尚的人则将错误归咎于自己。
莫亚不属于这两者,她只是普通人,她只知道实事求是,她不认为要求其他刀剑放弃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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