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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难眠了。

通常剑锦凡屋内的烛火是不灭的,反正燃到尽头也就灭了,许多个夜晚,剑锦凡都是这么过来的,习惯成自然,这天晚上虽然心情好,剑锦凡也没有想起去灭灯入睡。

睡梦中,剑锦凡似乎还是是昔日的那个名剑山庄的老庄主,抱着小孙子,看着大孙子大孙女,心中描绘着名剑山庄的未来景象,只是景象一变,大孙女嫁人了又回来了,大孙子急功近利,小孙子冷漠不近人。名剑山庄看着热闹,内里却冰冷一片。而后,剑锦凡似乎看见一个人来,一个他看着便喜欢又愧疚的人来。昔日,剑锦凡在众人中挑选他出来,教习他剑法,然后他儿子又委以重任,再然后的某一天,那人不见了,再后来,他后悔了,他教习他武功,却忘记教他如何防备人心。如今,他看见那人离他越来越近。剑锦凡睁开眼,似乎,那人就真的在眼前,不是昔日的模样,却比昔日更加成熟稳重了许多。

剑锦凡挣扎着起身,伸出手去想要触摸,可是,那人却只那样几步开外地站着,望着自己,欲言又止。

想要说些什么,忽然,一阵风过,烛火熄灭了,留下一室的黑暗。

剑锦凡瞪大了眼睛,四周观望,却是什么异象都没有发现,然后,颤颤巍巍地起了身,点燃了烛火,发现,原来窗户没有关严实。再然后,花了好大的气力回到床上,躺下,望着恍惚的烛影,老泪纵横。

“凌风……”

叶凌风回转自己的屋子,那心情复杂而酸涩。待到他推开自己的屋门,李少卿已然等待许久。

“你回来的不算太迟,坐吧!”示意叶凌风坐下,李少卿随手给叶凌风倒了杯温热的茶水,递了过去。

叶凌风连忙接了过去,他知李少卿定是事他说,自然也猜出他去了何处。这十多年,他这护卫也不是白干的,自然知晓他家主人看着年少,却比同龄人成熟太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从来都不混淆,偶尔玩性起来了,也不过只是好玩。

各自饮了口茶,叶凌风在剑锦凡的屋外顿了良久,如今身子才渐暖起来。

放下茶盅,李少卿直言道:“我虽学医不精,但基本的脉象还是把的出的。我也不喜欢玩来绕去,我想你也是心里有准备的。那我便直说了。”

“少爷直言无妨。”

“剑锦凡情况不容乐观呀!”

叶凌风若是站着怕是要踉跄,幸而是坐着的,他怔了下,连忙问道:“老庄主究竟如何?”

“依脉象,已是油尽灯枯之状。你以前曾说剑锦凡的武功功力都在这名剑山庄任何人之上,只是现在他脉息薄弱,这么说吧,似是有人抽取了他所有的功力,就是不知是不是他自愿的。而且他本就内伤未愈,如此便是伤上加伤。如此,才能使人在一夕之间变得衰老脆弱,就犹如壮年颓然跌入了老年。这就好比,那些说书之人说的修仙之人气海破碎,境界跌落,神魂不稳之像。”

“可有办法医治?”

“只能延寿,不可续命。”

闻言,叶凌风顿时颓丧。

忆起昔日剑锦凡的春风得意,想起现在的垂垂老矣,再思及刚才所见的萧瑟落寞,叶凌风顿时悲从心中来,一时,潸然泪下。

李少卿却没有管叶凌风的心情,只道:“你就不奇怪嘛?!若是在一般的人家,哪怕是贫苦人家,若是老人有了重病,都会竭尽所能地延医请药的。但是,你有听说过关于老庄主病重的传闻嘛?”

叶凌风经李少卿这么一说,立马警醒,把眼泪一擦,道:“少爷所言极是。”

“这其中的隐情可不好说呀!”李少卿就是再聪明也猜不出这等秘辛,脑洞开多大也没用。

“不管隐情如何,我也一定要知晓。”

“这个名剑山庄看着花团锦簇,其实内里也未必然有那么好看。我们如今不过是过客,凡事三思而行。”

“平安明白。”

“好了,夜也深了,你且休息吧!”

“我送少爷!”

“不必。”

叶凌风留步,目送李少卿。

李少卿觉得这个名剑山庄的秘密或许比想象中的要多。

叶凌风见着李少卿,而后,便明白,如今他并非孑然一身,他还有李少卿这个主人。

又是一天,天气晴朗,宜出游。

剑钧怀一大早就来找李少卿,李少卿正好才起身,还在穿衣呢!有剑钧怀在,李少卿便挥挥手让丫鬟站出门外,碧荷和冬雪自然知晓自己此刻该做什么,都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可用了早饭?”

“用过了,我等你,不急。”

待看着李少卿围了腰带,剑钧怀似想起什么来。

“等等!”

李少卿拿着腰带,看着他。便见着剑钧怀走过来,却拿起一旁桌子上方的惊鸿剑,左右摆弄几下,而后李少卿腰上一箍,赫然就是一条朴实中见奢华的腰带。

“怎么弄的?”李少卿大为好奇。

走过来,剑钧怀手把手交着李少卿,约莫一刻钟,李少卿弄懂弄会了,很是夸赞了剑钧怀一顿。于是,剑钧怀羞赧了。

用了餐,剑钧怀才告诉李少卿,他要带李少卿去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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