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得正热烈,忽然一阵脚步声从楼下登上二楼。
他们所在是一间位置靠窗,由一扇屏风隔开的雅间。
那脚步声的主人从楼下上,目光瞧了一眼楚风他们所在的雅间,就在不远处一样由屏风隔开的邻桌坐下,点了酒菜。
“那人似乎在打量我们?”
周寅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从楼下上来的人在看他们。
楚风回头一望,坐在邻桌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白衣公子。虽然不知身价几何,不过看他一身玉饰华衣,便知地位绝不可小视。最关键对方不过二十来岁,便已是先天境界的高手,显然出身不凡。
大汉望了一眼那年青贵公子,发现他目光在打量过他之余,更多是频频望向周寅,心中不由暗道,“遭了!”
“怎么啦?”
看大汉不正常的脸色,周寅也不约而同的紧张起来。
大汉低声说道,“如果不出所料,他已经认出你来。即使不是,至少也从你的伪装看出端来。”
“这可如何是好?”
周寅想到来青阳镇上,就连常年荒废的小道路口,都有他的画像,「元始魔帝」把事情做得太绝了,一旦他身份曝光,恐怕整个青阳镇都要沸腾起来。
到时候别说找甚么长生诀报仇,面对一呼百应而来的各方势力,他能够从源源不绝赶来的高手中逃脱,就已经是三生有幸。
楚风停下碗筷,不屑道,“这才多久,小兄弟怎么就忘记大仇,畏首畏尾了?不如我们请他过来聊一聊。”
“我……”
周寅面露不岔,大仇他从未敢忘,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必须活下去。他的生命已经不属于他一个人,但凡行事必须慎之又慎,绝非是贪生怕死。
大汉起身一步,“这位公子有何见教,不如当面一叙?”
“燕大哥……”
周寅大吃一惊,他还在天人交战,不想大汉就已起身。
楚风知道大汉想法,轻笑道,“那位公子定然是看出什么,不要心存侥幸。与其让事情在猜忌中衍生不安,不如开诚布公。那位公子也不像那群贪婪成性之辈,定不会看不出长生诀的蹊跷。”
“说的也是。”
周寅叹息一声,可惜他不会易容术,所谓伪装也不过是略做打扮,避不开真正的有心人。事到如今,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但愿楚风没有看错。
不久后,那雍容淡雅的白衣公子拿着一把折扇,一壶酒,来到三人由屏风和墙支起的雅间。
他先是看了眼周寅一眼,目光略过楚风,最终定格在大汉身上,“敢问阁下可是赤剑大侠燕南风?”
“赤剑大侠,燕南风?”
周寅面露不可思议,虽然在来青阳镇的路上也听大汉说过他新燕,字南风,但是他从未想过这人便鼎鼎大名的赤剑豪侠,更何况也未见他佩剑。
楚风自斟自饮的喝下一杯水酒,心中琢磨大汉身份,以他体内那一团汹涌澎湃,贯穿奇经八脉,散入四肢百骸而又忘川归海,循环不息的铁血炙气,赤剑应该是真的,不过那剑乃是无形的。
就如鸠摩智的火焰刀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燕南风哈哈大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洒家正是赤剑燕南风。不过甚么豪侠大侠,却万万不敢当。燕某不过是愤世妒俗,看不过眼总忍不住出手罢了。”
“燕大侠客气了。”
那白衣公子洒脱一笑,痛饮一口水酒,在三人桌上落座,目光一转,便目不转睛的盯向周寅。
燕南风也坐下来,不解道,“我观公子不似贪欲迷眼之辈,这般盯着周小兄弟,难道也信了那群居心叵测之辈散播出来,有关长生诀的谣言?”
“他真的就是周寅吗?那位能从无相魔宗手中逃出生天的周少侠?实在是不可思议!”白衣公子放下酒壶,目光灼灼的盯着周寅,似乎想从他单薄的身影中,看出他心中应有的蛛丝马迹来。
周寅站起身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周寅。不知道这位公子是?这般看我又想得到什么?”
“周少侠快人快语,我也不妨直言。在下姓叶名无极,对我道门视为至宝的长生诀,虽然无可厚非的心有念想,不过在下再是念想,也断然不会信了那魔门的一面之词。之所以这般瞧着少侠,不过是好奇以少侠的武功,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叶无极撑开手中的折扇,只见“天地无极”几个大字冲霄而起,凝目一望,似乎一眼看到天地巍峨。
燕南风恍然大悟道,“难怪小兄弟年纪轻轻便已是先天高手,原来是纯阳宫高徒。”
“燕大侠客气了,小子不过是此前略有奇遇才将「纯阳无极」突破至先天境界,对比周少侠实在是汗颜。自问便是将「纯阳无极」修至大成,也无法如周少侠这般从无相魔宗手中逃得生机。”
叶无极目光缓缓从周寅身上收回,虽然他身上的真气在感应中,阴阳交泰,自蕴一股灵机若有若无,似是大道不可言说,像极了典籍中对长生诀的描述,但是那一股佛性和道性灵动交织的玄妙气韵,做为执道门于牛耳的纯阳宫当代传人,他怎么可能分辨不出,也就缓缓收回目光。
至于去问周寅究竟修炼得什么,这种禁忌他自然不会去触,毕竟「灵空古刹」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而且对于周寅的师承,他也略猜到一二,这份空性菩提和上善若水,显然是出自十年前游历江湖,扶危济困的「无名僧」之手。
因为自从周寅“名满江湖”开始,那向来于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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