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司令,闻放鹤和阮红星,联络到一块儿啦?”苏樱桃吃惊的问。
毕竟以她的智商,能理解的只有这么多,把所有该怀疑的人,部拉拢到一块儿。
但博士摇了摇头:“高司令只是他们的障眼法,写信的时候,寄件人是可以随便填的,你可以把任何人填成寄件人,然后收件人填一个莫须有的名字,信寄到目的地,只要查无此人,就会原样退回。这样,高司令就会收到退信,而退信方,才是他们真正想要寄给信的那个人。”
在这个年代,一封挂号信要五毛钱。
电话凤毛麟角,人们的通讯基本靠平信和挂号信,以及电报。
每个人,每天都有拆信的习惯。
虽然公安和部队上的人像大炮盯蚊子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阮红星和闻放鹤,生怕他俩联络,但是除了博士这种脑瓜子极为好使的人,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这其中的端倪。
毕竟,你会查一个人寄出去的信,但是,谁会查被退回来的信啊。
所以,闻放鹤不需要主动联络阮红星,只要寄信的时候,把寄信的地址写成轻工厂,等信被退回来,不就直接退到轻工厂了?
而阮红星呢,给国各大寺庙写过信,而且最终退回来了。
那其中就有很多是闻放鹤寄出去的吧。
毕竟他还在工作中,有的是时间,只要悄无声息,随便把信塞个邮筒不就行了。
这可真是足够高明的犯罪手段,一般人还真查不到。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抓,抓了闻放鹤,我去收拾阮红星,我要狠狠抽他一顿。”在这种事情上,苏樱桃也是傻白甜,跟褚岩一样冲动。
博士却说:“通知邮局的人随时拆信,把所有退到轻工厂的信提前检查,看看他们到底想干嘛。这事儿不能急,放长线,钓大鱼吧。”
闻放鹤想干嘛,他就想跟苏樱桃对着干,毕竟随着麻生跟她签了大单,整个秦州现在要大力普及种桑养蚕。
虽然国还没有开始土地改革,但是,在种桑这件事情上,却是一家一户分地种桑,这就已经是另类的土地改革了。
而且,据说今年申请关贸特别的顺利,国家很可能现在就要加入关贸。
只要轻工厂搞得好,秦州的桑农们能赚钱,土地改革会马上到来。
改革开放,要提前十年来临了。
而闻放鹤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改革,发展,他在家里伪装的那么好,连东方雪樱都骗过了,却悄悄跟阮红星联络上,一个想离开秦州,偷渡回越南。
另一个,估计就是想在轻工厂的生产中搞破坏。
这种事情,你使劲儿堵也堵不住,但是一旦出了事也不行,唯一的办法也只能是盯的紧紧的,等那两个家伙有犯罪苗头的时候,给一举抓获。
好在博士一眼就看穿了闻放鹤的鬼把戏,那就等着吧,看他们到底想干嘛。
就是可惜了东方雪樱,最终找得的丈夫,看起来表面恩爱,到底不是个良配。
汤姆出完了粪,今天照例,洗个澡,还要去问候一下阮红星。
身为日本客商,阮红星是可以到秦州城里,秦城重工这些地方四处走一走的,警卫排会有两个人陪着,轻工厂的厂长郑霞也会陪着。
今天也刚刚从外面回来,正在拆自己被退回来的信。
郑霞觉得这人好傻啊,居然给什么五台山、普陀山之类的地方寄信,真是可笑,他难道不知道华国的僧人现在都还俗,好多都已经娶了老婆了吗?
那些山上空有庙,压根儿就没和尚。
阮红星今天用他的特供票买了些刚刚上市的,专门给小婴儿吃的牡丹精奶粉,自己不肯吃,让郑霞带走,郑霞并不想要,刚刚推辞完走掉,汤姆和杰瑞,熊光弼几个来了。
“叔叔……”汤姆一张嘴巴,熊光弼因为明明知道这事情不可能,就吼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到底把舍利子藏哪儿了?”
今天,小杰瑞洗了个澡,又刮了个头,脑门四四方方,特别可爱。
阮红星住的只是一个标间,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一张小桌子,两把椅子之外,并没有别的东西。
不过,他是个喜欢摆弄武器的人,大概是看过这儿的孩子用铁丝拧枪,自己也拧了一个,然后在墙上挂了一块毡,上面画着靶画,用小小的铁钉做子弹,每天练一下瞄准,射击。
阮红星当然要骂汤姆是个天真,并且幸运的小白痴,小傻瓜。
熊光弼也觉得汤姆特别傻,都替他觉得的丢脸。
但杰瑞一看到阮红星那把枪,就喜欢上了,这孩子拿起那把铁丝拧的枪,居然对准了墙上的毛毡。阮红星轻嗤了一声,不过一个四岁的小男孩子,这东西的弹簧是用橡皮筋做的,后座力特别强,他的手都经常被弹疼,这么小一个孩子,他居然敢玩这个?
杰瑞还是头一回玩这个,抓着铁丝小枪,小嘴巴紧抿着,对准墙上的毡就是叭的一下,那颗钉子恰中中心的靶点。
小家伙一口米白色的牙,哈口气,疼的小手直打摆摆,但是居然一声都不吭。
这太像小时候的邓昆仑了,似乎是种特性,他要专注起来,疼是身外事,根本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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