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成了地府的编外人员。还是那种无资金,无装备,无超能力的“三无”人员。正在感慨人生无常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是办公室主任老苟打过来的。老苟是那种典型的媚上欺下的老油条,背后里我们都喊他“老狗”。“怎么回事?还没到办公室?稿子写完了吗?还想不想干了?啊?”(请注意,“啊”字一定要发二声,拖长音。)
神气什么?不就是个小科长吗?老子现在可是地府的人了!这么一想,我的腰板顿时硬了起来“苟主任,刚出了点小事故,马上就到,马上就到。”不是我没骨气,关键是吃人家的饭,就得受人家管。虽然公司不怎么样,可发的钱也够填饱肚子,外加每周撸一次串的,再说了,这个月工资不是还没到手嘛。
“这就是你写的狗屁稿子?”在老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赶紧低头哈腰道歉,趁着弯腰的工夫,堪堪躲过了即将摔在脸上的纸,避免了破相的危险。拿着稿子走出老苟办公室的时候,我就想到原因了,哥们工作一年多了,还没给他送过礼呢。可是这事他不赖我啊,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老苟给我们讲公司的企业文化,说公司最大的特点就是廉洁,谁要是敢给他送礼他就要批评谁,我当真了,我悲剧了。
回到办公室,对着那台可能比我年龄还要大的电脑,看着稿子我痛不欲生,看着稿子我直薅头发。越想越火,越想越怒,我一脚踹开老苟办公室的门,把稿子摔在他的脸上,告诉他老子不伺候了。这感觉,爽啊!“痔疮又犯了?”老王一脸关心地看着我。还让不让人活了?连点幻想的自由都没有吗?我真想一头撞死在电脑上。
中午匆匆吃了个肉夹馍,低头就往办公室赶,干什么?当然是改稿子了。就在即将路过老板办公室的时候,我听见了一阵熟悉的狗舔稀粥的声音。有朋友要问了,这是什么声音?我保证你没少听过,只不过你听的里面一般都有“一库”“雅蠛蝶”之类的日语配音。就在我趴在门上听的入迷的时候,好死不死的手机响了。“谁?”里面同时响起了男女声。按说我这时候就该抱头鼠窜,可鬼使神差的是跑的时候我竟然回答了老板的问题,“不是我!”
“我是谁?我来自哪里?”这是哲学的根本问题。就在我思考到“本我”和“自我”的区别时,老苟一推门进来了。“恭喜你,你被解雇了。现在去人事部办手续,顺便去财务部把你的工资领走吧。”不对啊,自从参加工作以来我和老板最多在电梯里见过两次,他不可能听出来我的声音啊。“我中午回公司取东西看见你了,呵呵。”我抄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砸在了老苟的头上,鲜血混着茶水顺着他捂着头的手指缝往下流。“其实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满脸遗憾的看着老苟。“早说你就不砸我了?”我明显能感到老苟的不解。“那时候茶还是烫的!”我越来越感觉茶杯是个好东西了。平常能喝水,关键时刻能当武器,如果有热开水的话,伤害效果至少增加百分之五十。以后打架就用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