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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一脸坦然“她没进去。只是来给我送骨头汤,我们一直在门外。”

仿佛为了印证这个事实,他扬了扬手里的保温桶。

骨头汤……嗬,他不说我倒忘了。

上个月他应酬喝断片儿,死撑着开车回来,没被逮到酒驾,却撞在树上把手给弄折了。

那天我正在B市参加一个药企研讨会,顺便和谭粤铭吃顿饭,接到医院电话心急如焚,立马就往回飞,被谭粤铭刷了一千道白眼。

倒是没想到,赶到医院时冷露也在。

公司几位高层正围着钟庭嘘寒问暖,问起冷露是谁,他告诉人家是他表妹。

我当时就冷冷一笑,并没有拆穿他。

此间看着他的胳膊,心头也是担忧的“好些了吗?”

他点了点头,问我有没有吃晚饭。

我摇一摇头,他说那就一块吃吧,陈香做了几个你爱吃的菜。

陈香是我们家的保姆,年近五十,离异带孩,性格开朗,并不住别墅里头。

钟庭是个爱清净的人,不喜欢家里无端多个外人,索性在别墅附近给她找了房子,她倒也乐得自在,每天定时过来做饭打扫,其余时间都和附近的大妈一块儿跳广场舞。

其实我挺羡慕陈香的,整天无忧无虑,没事儿和大爷们打打情骂骂俏,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比我开心多了。

桌上的饭菜色香味俱,我还真有点饿了。

钟庭帮我乘了一碗汤,添了一碗米饭,我也不说话,接过来就吃。

头顶的水晶灯明亮耀眼,打在他脸上勾勒出俊逸的曲线,我不时的打量他,他却不看我。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吃着,气氛静得诡异。

不知他心里会不会觉得压抑,我反正挺难受的。

五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

我像疯婆子一样哭过闹过,甚至威逼利诱、以死相挟过,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犹记得第一次撞见他和冷露在停车场热吻,我脱下高跟鞋就朝狗男女扔过去。

几万块的高跟鞋本应砸在三儿身上,最后却落在为她挡刀的钟庭身上。

十厘米的细跟啊,就那么深深扎进他胳膊里,白衬衫瞬间就被血染红。

冷露尖叫着骂我是疯子,我却像个傻逼,颓然坐在地上痛哭不止,被人看了场伤感的冷笑话。

总归是闹够了,痛够了,人也冷静了。

有人问都过成这衰样了干嘛还不离婚。

是啊,为啥?

千头万绪自难梳理,但究其根本,我还爱他,我贼心不死,我渴望奇迹出现他能回心转意。

正发愣,钟庭喊了声秋思,我看着他“什么事?”

他往我碗里夹了一块排骨,语气是柔和的“你最近瘦了很多,多吃点。”

我问他“你以什么身份来关心我?”

他认认真真的说“我是你丈夫。”

我觉得特别好笑“那你告诉我哪里去找生理功能健,却五年不碰妻子的丈夫。”

他不再吭声。沉默许久,他口气淡然的说“你可以在外面找人,只要别被认识的人知道。”

我冷笑一声,不再理他。

他向来都是有恃无恐的,他知道我有多爱他,吃定了我不会给他戴绿帽,才会说得这样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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