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这未免太儿戏……太随意了吧?”赵丞相有点看不下去。
“何丰年是明德帝二年的进士,二甲第七名,历任赞礼郎,鸿胪寺主薄,鸿胪寺丞,礼部郎中。在礼部侍郎职上七年,吏部考绩四甲三乙。虽算不上出类拔萃,论年资论能力,做个礼部尚书倒也绰绰有余。”
“……”
不止赵丞相哑口无言,其他人竟然也无话可说。
她不是才第一天上朝吗?随便出来一个路人甲,她竟然能把人家的生平都倒背如流?
还是说这个何丰年其实是她的人?今天这么一出就是为了挤兑礼部尚书?
好像她在胭脂府做尚仪时就跟这个何丰年打过几次交道,难道那时候就勾搭在一块了?
楚曦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孤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人不服,但是不服也得服,因为坐在上面的是孤而不是你们。孤脾气不大好,你们适应一下。实在适应不了也不强人所难,喜欢撞死的就一头撞死,喜欢辞官的尽管辞官,孤绝不阻拦。”
“……”
“怎么都不说话?你们不是总喜欢叫嚣牝鸡司晨,国将不国吗?赶紧用你们的行动来维护这世间的公理正义吧。”
“……”
“说话啊。”楚曦倏然站起身,提高音量咄咄逼人,“朝廷不养闲人,看不惯孤想要阳奉阴违的趁早滚蛋。”
霸道而强势的戾气扑面而来,众臣忍不住缩着脖子不吭声。
区区一个少女,为什么能如此骇人呢?跟年轻时候的明德帝简直一模一样。
“都不说话是吧?喜欢装装死是吧?行,那孤就当你们默认。从现在开始,谁再敢对孤阳奉阴违,小心孤诛你全家。孤说到做到,绝不姑。”楚曦的音量又提高几分,浑身上下的气势越发强大。
众臣都如乌云盖顶呼吸困难,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殿下,无大过您不能随意滥杀朝臣啊……”最后还是贾大学士胆子大,不过声音很弱底气不足。
“这样啊,礼部尚书不用拖回来了,砍了吧。”楚曦面无表情的说。
“……”
“殿下,您这……”楚修远也觉得有点过了。
“你们觉得礼部尚书无大过是吧?那孤何错之有?就因为孤身为女子,满朝文武就可以阳奉阴违吗?朝廷法度何在?孤威严何在?你们都给孤听好,这样的臣子孤见一个杀一个。想要名留青史的尽管劝,想死谏的尽管跪,孤要是皱一下眉头算孤输。”楚曦眉目森冷,嘴角那抹嗜血的笑意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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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之前见识到的都是她的骚操作,如今总算看到她霸道残暴的一面。
说白了这世上就是欺软怕硬,臣子对君王也是如此。
越是以礼相待,他们越觉得自己牛气冲天。
这个道理楚曦前世就悟出来了,既然他们非要搞阳奉阴违的事,那杀鸡儆猴肯定免不了。
“想死的赶紧站出来,孤没闲工夫跟你们耽误。太史令何在?将孤今日所作所为记录下来。”
“……”还记录下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残暴吗?
o(╥﹏╥)o
人家做储君做都要图一个好名声,她倒是好,真的是连遮羞布都懒得扯。
文官遇上这种不要脸的君王也很无奈呀。
尤其楚曦和普通的昏君不同,她在处理政务方面是真的很有一套,而且特别熟练,想抨击她根本找不到正当理由。咳,除了性别攻击。
问题是现在孙太师和陶先生都是她的水军,还争先恐后想做头号喷子,一旦喷起来他们这些保守派好弱小的。
操作骚不过她,喷也喷不过她,只能勉强苟着才能维持生活这样子。
大殿内鸦雀无声。
楚曦的火气也歇了两分,目光缓缓扫过众人,“万物分阴阳,人间分男女。孤听国师说过,阴阳之间相互依存、相互依赖,任何一方都不能脱离另一方而单独存在。诸位不妨想一想,若是世上有阳无阴,只有白日而无黑夜会如何?有热而无寒又如何?所以孤私以为,男女之间也应该相辅相成,而非一定要分个高低贵贱。”
说的好有道理,虽然大部分人还是认为男尊女卑是正道,可无人敢反驳,也无从反驳。
都已经扯上天地阴阳,圣人之言都压不住。
“孤知道诸位看不惯孤以女子之身坐在这里,但孤以为,身为储君最重要的是能力德行,而不是性别。孤不敢说自己能超越历代君王,可孤敢保证绝对会做好份内之事。诸位可以说孤行为有失,说孤决断有错,咱们就事论事,孤可以虚心纳谏。若再拿孤是女子一事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孤杀人可不会手软。”楚曦微微抬起下巴,眉眼间浮现出几分睥睨天下的矜傲之色,“孤究竟会不会是一个好的储君,如今孤说了不算,诸位说了也不算。诸位不妨放下成见,多年以后再来评判。”
众臣面面相觑好一会。
最终还是妥协了,由新任吏部尚书谢奕带头,众臣齐呼:“臣等受教,皇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是同样的话,轻视之心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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