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瞎眼老兵的诉说,任何人的心里也是不免阵阵酸楚。
而大家又都熟知秦国的律法一直比较严苛,当初从秦国变法到现在,都是依靠着严厉的秦律给国家和百姓加以约束,靠的是赏罚分明才让秦国真正走上强国之路。但有时也会存在法和情相悖,难免做到两的情况。
华阳君看着眼前痛哭的这位瞎眼老兵,此刻也是面露愧色。
其实,自从赵一凡和华阳君在鄢城相遇以来,以他对华阳君的了解,华阳君对此事是不会袖手不管的,但奈何华阳君的身份,而众人又对秦国的铁律习以为常,他一时也不好做太多的表态。
见这些兵卒着实是可怜,众人又没人来替他们说话,赵一凡实在是着了急,便把心一横,想着既然遇见这种事了,也总不能不管,还是由自己出面来给华阳君解这个围吧。
赵一凡站了出来对华阳君说
“君侯大人,这些人犯了大秦的立律该斩,砍了他们的脑袋实属应当。”
华阳君听闻此言,一脸疑惑的看着赵一凡。
“但我又素知大秦的法律一向是奖罚分明,敢问华阳君,这些将士力保公主于危难中归秦可是有功?”
“有功,舍身忘死力保我大秦王室,应加官赐金。”华阳君说道。
“君侯大人,那按我大秦例律斩杀这些人之后,又打算如何奖赏他们呢?”赵一凡追问道。
“这个…这个嘛…”华阳君一时被赵一凡问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君侯大人,在下倒是有一建议,不知君侯认为可好。”赵一凡说。
“愿闻其详。”华阳君爽快的答到。
“他们既应该得到加官赐金的奖赏,但同时又犯有死罪,可否功过相抵,这样既执行了我大秦例律,又可以示后人,体现我大秦例律的公正无私,功过是非我大秦例律必赏罚分明。”
华阳君面色凝重,犹豫许久。
“好吧,你这番话也是在理。来人啊,先将这些将士松绑释放吧。”
“可是大人,您这么决定,是否妥当?”伍丁小声的在华阳君耳边问道。
“我意已决,改日我必将此事和穰候说明,此事是非曲直,穰候定有公论。”华阳君正色说道。
莫鸠连忙吩咐士兵为这些人松绑,并对华阳君深施一礼,在其起身的时候又感激地看了看赵一凡。
其实赵一凡也明白莫鸠的心思,这些兵卒舍生忘死,怎可错杀他们呢,如果换作是自己可能也会像莫鸠这么做吧。
华阳君见这些人已被松绑释放,便拂袖而——径直回府中去了,一并众人也都跟随他而去。
“赵公子,你抢了我的话你可知道吗?”芈灼顽皮地拍了拍赵一凡的肩膀说。
“那你为何不早说,何必又要我出来刁难你父亲呢?”赵一凡反问她。
“这怎么会是刁难呢?父亲大人他一向是明辨是非,深明事理的,你今天能为这些罪卒说话,父亲一定会高看你一眼的。你风头也出了,人情也得了,还不是因为我让给你的机会嘛。”芈灼笑嘻嘻的说道。
“好,那在下就此先谢过小姐,多谢小姐赐教。”赵一凡笑着向芈灼拱了拱手。
次日,赵一凡刚用过早饭。
伍丁便一脸堆笑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赵公子,我们君侯大人有请,请您到前堂一叙。”
“哦,那劳烦伍管家引路。”
“何劳烦之有啊,公子不必客气,以后有事还要请公子多多照顾呢。”
看着伍丁的这副嘴脸,赵一凡是发自内心的厌恶,他不明白堂堂的华阳君身边怎么会有这种人的存在。
赵一凡随伍丁来到堂上,华阳君早已经坐在那里等候,笑盈盈地看着他进来。
“赵公子,最近在府上可住的习惯啊?”还未等赵一凡开口,华阳君便抢先说道。
“感谢君侯的盛情款待,劳烦大人费心了,每天雅致香房,锦衣玉食,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了。”
“哈哈哈,你且安心住下,你我相见以来,我对你甚是喜欢,你可一直长住我府中,我们还可时时相见,也是幸事。”
“君侯大人实不相瞒,这一月以来,我每天受君侯的厚待已是感激不尽,只是在下一介山野莽夫,怕是长居于府上会不习惯。”
“公子知礼得体,遇事果决,哪有你这样的山野莽夫啊,公子休要过于自谦了。”
赵一凡心里清楚,华阳君今日找他一定是有别的事,之前他一直说是来自很多年以后的年代,华阳君一定是不会相信的。经过昨天的事华阳君可能会觉得他这个人也并没有那么疯癫吧。赵一凡心中不由一阵窃喜,看来以后那些难以让人接受的事实还是不要再提为好,要不他们给自己请郎中,吃药治病的心都该有了。
“昨日还要感谢公子仗义执言,为那些士兵开脱。”华阳君说道。
“君侯言过了,其实就算在下不说,大人也不会看着那些将士被处以极刑的。”赵一凡回道。
“昨日负责押解的兵长莫鸠是我以前的部下,那些人在我这里喊冤,定和他脱不了干系。这个莫鸠啊,还是改不了那拗脾气,记不住被贬官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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