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还要挑抱的姿势,不要公主抱,难道还要王子抱?
趁尚桑弯腰愣住的间隙,宫之阙抓住他的小腰,借力站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明明活力四射,一站好,他立刻蔫成枯花骨朵儿,软趴趴地靠在尚桑身上,他比尚桑高一些,但硬是把头靠在其肩膀上,嘴巴刚好凑近好看的耳朵,宫之阙使坏,直对着耳朵窝说话:“就这样抱!”
尚桑耳朵一痒,条件反射就要弹开,但宫之阙已经化身为巨型软糖,一把黏住他的腰,和他保持最近的距离。
尚桑不敢再动,怕身上这位又使出什么花招。宫之阙在他身上汲取“仙气”,吸得差不多之后,终于开口说:“扶我到驾驶室去吧,我们回岸上。”
尚桑想起自己才打了求救电话,但现在情况陡转,预想的嫌疑人变成了受害人,还得抱着扶着,如果直升机飞来看见他们俩男人黏在一起,腻腻歪歪的,怕是要当场膈应得坠落下来。
尚桑捡起手机,再一次拨通救援队通讯机:“你好,现在情况有变,不需要支援了,对于给你们造成的不便,我感到抱歉。”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压低了声音问:“先生,你确定吗?”
尚桑心里明白,接听员是怕自己遭到胁迫,迫不得已才说不需要救援,他瞅了一眼身上挂着的宫之阙,等下就算有问题,也可以挟持这个王牌人质,杀出一条血路。
“是我误会了,以为游艇上没有人,但不久前找到了一个活物,他虽然有点不靠谱,但还是能驾驶游艇回岸边。”
宫之阙很识相,相当配合地对着手机话筒说:“是的,游艇就交给我了。”
宫之阙的音色和尚桑的大为不同,前者是男播音员磁性压音腔,后者是清洌的学生朗读腔,泾渭分明,一听就是两个“好人腔”。
接听员的疑虑打消,但为了保险起见,她告诉尚桑,救援部会通过无线电波一直定位游艇,注意它的动向,直到其安靠岸。
尚桑结束了通话,发现宫之阙规规矩矩地靠在自己身上,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近在咫尺之间,可以把他脸颊上的绒毛都看清。
“我刚才一直找不到你,以为你出事了,就打了求救电话。”
尚桑说的两句真,一句假,中间那句应该是:以为我要出事了。毕竟这艘游艇是宫之阙订的,他如果真的出事,只有是自个从船舷边翻下去,跳到江里去喂鱼。
“我刚刚是去看舱房,挑一间既能吹海风,又能看星星。我看完之后出来,却发现你一路往顶层甲板上走,我以为你在参观游艇的各个角落,就默默跟在后面。”
此刻因为角度问题,尚桑看不见宫之阙的神色,不过即使看见了,也看不出他是否在撒谎,他就像戴了个面皮,随心所欲地操控,一点都不受情绪波动的影响,它只会呈现他想让对方看见的神色。
尚桑忍不住怀疑,刚刚宫之阙是故意藏在某个角落,想试探自己的反应。因为如果自己居心叵测,在他失踪之后,第一反应是觉得自己的秘密败露,他会在无人的江心解决自己。
而自己的反应——打求救电话、一举擒拿身后的人,都可以印证,自己确实居心叵测!
不过让尚桑摇摆不定的是,如果宫之阙真是试探自己,现在结果已经水落石出,他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还这样黏着自己——那演技可真是感天动地!
无论如何,尚桑不敢肯定情况,只好保持原状,“所以你带我来游艇上,是要过夜的?”
宫之阙话语中带上笑意,“带你过夜看星星,我查了天气情况,今夜晴朗,风把云彩都吹散,附近的星系会集体出场,挤满整片天空,零点过后星星最亮,可以看到牧夫座的大角星,其他恒星都发黄,它却发红,就和喝醉一样。”
尚桑抬头,现在才八点半,天空中就已经群星登场,不知是远离了城市灯光,还是天气晴朗,今夜的星辰格外明亮,像一块镶了钻的幕布,把浦江围了一圈,让人有种手可摘星辰的错觉。
他不是个感性的人,三年的植物人生涯,再加上三年的隐克经历,已经磨钝了他的神经,以致于看见美好事物时,想要避而远之,觉得它们和自己八字不合,它们面朝光明,自己隐于黑暗。
可乍一被扑面而来的星光笼罩,尚桑还是不禁为之动容,他感觉自己的“黑色铠甲”,都被星光不动声色地卸下,然而光亮从头盖骨,一路照进脚趾缝里,把他焕然一新了一下。
见尚桑久久抬头,神思似乎到了体外,宫之阙轻声在他耳畔帮他招魂,“你很喜欢?”
尚桑低下头:“还好。”
“船尾有望远镜长时间曝光摄像,之后工作人员会把星空景象发给我,我们可以回去慢慢看,现在得快些回岸边,毕竟整个救援队都盯着咱们!”
尚桑想了想,也是,他们再不回岸边,没准接听员疑心又起,坚信他受到了胁迫,直接派几架直升机和核子潜艇过来,明天的头条应该是这样——“两名男子在豪华游艇上,做出不可告人的举动,还把直升机和潜艇叫过去,当场撒狗粮!”
他们可丢不起这老脸。
尚桑马上把宫之阙扶到驾驶室,把他扔到驾驶座上,让他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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