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一听姓邓的,条件反射的就想起了自己的导师黑山老妖邓日月那老头儿。
正胡思乱想着,小棺材的玻璃盖子被人打开了,谢昭昭就看到一张满脸褶子的老脸几乎
贴在她脸上。
她想躲,无奈身为一株植物,她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老脸带着一脸的惊喜和贪婪越贴越近,她只能闭眼,别无他法。
耳中听到丑老头儿陈大人又惊又喜的笑道:“这是——传说中生长在白头山上绝境之地的仙草?!哎呀呀,果然是千年难遇的至宝!邓大人有心了!”
接着,啪的一声,小棺材盖子被人合上。
谢昭昭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两人又是一阵虚头巴脑的客套。过了一会儿,那邓大人终于是起身告辞了。
邓大人走后,谢昭昭就看到小棺材盖子又被掀开。那陈大人将老脸凑近了,贪婪地瞧着自己,那模板仿佛立马就要生吞活剥了她。
谢昭昭就感觉自己好像被扒光了似的,又羞又急,偏偏对此情此景又无能为力。她想哭,却没有眼泪。
谢昭昭咬牙切齿的在心里一顿痛骂,恨不得把姓陈的这老不死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
正骂着,谢昭昭耳边传来另一个人焦急的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的女子,急急地禀道:“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出人命了!八少奶奶被八少爷给踢死了!”
谢昭昭只听得“呯”的一声巨响,耳鼓差点被震聋了。
这是小棺材盖子被暴力关上的声音。
陈大人根本来不及将手里的盒子放下,拎着谢昭昭躺尸的盒子,提着长衫的衣摆,迈开老腿一路小跑冲向他那个不省心的幺子的院子。
陈大人年纪不小了,一路跑过来,累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气喘如牛,到了二门的院子门口,只觉得肺子要炸裂,说什么也再难挪动一步,就这样,掖下还是紧紧的夹着谢昭昭的小棺材,就连随侍的下人想搭把手,陈大人都是一耸肩,生怕抱在怀里的仙草被人给抢了去。
谢昭昭躺在盒子里也是不禁好笑,这位陈大人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儿媳妇都被儿子给踢死了,还这么在意一根什么仙草,这财迷的德性也是没谁了。
陈大人喘了会粗气,气闷的状态缓和了一些,便提起长衫继续向幺子的院子里奔,岂知没走两步迎面就撞上一人,撞得老头子七荤八素的,腋下的盒子咣当一下落在青石板的地面上。
陈大人气得张口便骂,骂人的话还没吐出来,一抬眼看到那人的脸,见是自己的大儿子,这才把骂人的话咽了下去,转而问道:“老大,老八怎么回事?那个兔崽子真把他媳妇给打死了?为什么?”
陈大人的大儿子陈宝珏没承袭他老子的武将天份,弃武从文了,如今官至枢密院编修,正七品官职,在他老子手下当个不咸不淡没啥油水的小编修。
陈大人“嗷”的一噪子叫道:“仙草呢?老夫的仙草呢?”
长随立刻从地上拾起盒子,颤声道:“老爷,这,这玉匣子摔坏了!这样子送进宫里怕是不行。这汉白玉的匣子是特制的,再找工匠雕一个,时间怕是来不及了!”
陈大人一听,脑子就是嗡地一声,差点站不稳,怒道:“一个玉匣子坏了就坏了,你是傻的吗?快给老夫找仙草!”
谢昭昭被摔得头晕脑胀七荤八素的,身子在青石板上颠了几下便飞入旁边的花丛中,鼻中钻入一股沁人心脾的芍药花的香,中人欲醉。
谢昭昭发现了一件神奇的事情,她的身体一挨到黑色的肥沃的土地,立刻便钻了进去,然后浑身上下都有一股暖流在流动,就好像好久都没有吃饱饭的人突然啃了一只烧鸡似的,肚中饱饱的,浑身上下都舒坦得要死要死的。
可是,没高兴多久,就被一个小厮一把从土地里给连根揪了出来。
小厮扬起手中的不老草,雀跃着大声叫道:“找到了!找到了!”
然后,谢昭昭又被重新放回已经裂了纹的小棺材里,再次踏上未知的旅程。
陈大人还是不放心别人拿着这东西,依旧是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掖下。
陈宝珏自知惹了老子不高兴,凑上前来,嚅嗫着道:“父亲,这个就是当今圣上要寻的宝物?”
陈大人不耐烦的“嗯”了一声,没说话。
他很是嫌弃这个大儿子没出息,没遗传到他老子的三分风采。结果到头来却发现,他的嫡子庶子加在一起,足足八个儿子里面,矬子里面拔大个儿,还顶数这个大儿子最有正事,最不让他操心了,其余那七个外加一个闺女,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陈宝珏忙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禀道:“父亲,八弟,八弟他,他一脚把八弟妹给踹死了!怎么办?儿子也没敢将消息放出去,王家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可是,这事情哪里捂得住?唉!爹,八弟他,他真是太浑了!八弟妹还怀着身子呢!事出突然,儿子一时也没了章程,只得封闭了府门,任何人不得外出。”
陈大人一听,气得咬牙切齿的。一边大踏步的向他那个不成器的幺子陈宝月的院子里冲去,一边询问在他身后趄趄趔趔小跑着才能跟上他步伐的大儿子陈宝珏道:“怎么回事?老八犯的什么浑?为啥对他媳妇儿下如此狠手?”
陈宝珏喘着气道:“父亲,还能为什么?八弟素日里什么样子,您也不是不知道。他院子里的一个婢女已经怀了八个月的身孕了,一直藏得好好的,偏巧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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