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闭目思索了一阵说:“好了,说了这么多,还是早点开始吧。”
她刚刚只是为了给林天宁做解释,顺便看一下林天宁的天赋到底在什么地步,现在重新开始星占,又将那些小石子摆回了原地。
与林天宁不同,寒月一直盯着这些小石子,也不抬头看天空,她的手指不断拨动,石子的位置也在不断变动,中途时不时还会加入几颗石子,来进行星图的补充。
然而这次的星图变幻太快,而且太过复杂,林天宁也看得一头雾水,只能和陈慧英在一边发愣,中途陈慧英想要对着他小声说话,被他给制止了,怕影响到寒月的发挥。
石子越来越分散,现在已经有一百多颗了,当这张星图变成成年男人的臂围那么大的时候,寒月手上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并偶尔往天上一望,似乎在思索什么,又似乎在将她看见的信息记录在脑海中。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林天宁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像是欣赏一出难以领会的电影,突然“咚”的一声,妻子的头落在他的肩膀上,彻底睡着了。
寒月望着天空将眼睛闭上,片刻后忽然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令她惊恐的大事。
“劫!?星图的运行偏脱正轨,看这样子,难不成...”
林天宁赶紧问她说:“发生什么情况了?仙婆,你看到了什么?”
寒月再度闭上双眼,片刻后才缓缓说:“我也说不准,但是看星图的这个轨迹,恐怕大事不妙!”
林天宁问:“关于什么的大事?”
寒月沉声说:“整个人类!具体什么方面的不清楚,但似乎不是天灾,上个月的星占就有这样的迹象了,但并不明显。”
林天宁思索着说:“难道是关于闭生病毒的?目前对整个人类威胁最大的就是闭生病毒了,我们人类尚有近一个世纪的时间去解决它,难不成最终都找不到解救的方式?”
寒月说:“一个世纪?不,贫道的这感觉十分强烈,断不会是一个世纪之后的事情,何况星占只能预测近期的客观现象,对于以后的事情可说不准,这也是我每半个月就得预测一次的原因。
不过谁说得好呢?贫道也是个凡人,窥探天机的次数多了,最近愈发的不准确了,恐怕也会影响到我自己的大限。有糟糕的迹象,但不知道是不是想象中的大星劫,这感觉太黑暗,反而不太真实。”
林天宁试探着问:“仙婆刚刚预测出闭生病毒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有没有世界末日的即视感?”
寒月摇摇头说:“其实闭生病毒的感觉不太强烈,它是慢慢席卷全人类的,老实说,我第一次预见它的时候,甚至觉得可能只是流行感冒一样的小病,但后来的发展完全出乎我的意外,所以说星占也并非完全准确。
星劫往往是部分星轨出现了偏差,也就是局部的天灾或人祸,有些偏差是归于道的整齐统一,这反而可能是喜报。但这一次的星劫却是整个星轨都出现了偏差,也就是说,整个人类的活动范围内都发生了一些变动。
早年的战争虽然给人很不好的预感,但那时的贫道修为不深,还没有观占星轨的道行,但从预感上来说,两者非常相近。所以依贫道的意思,这次的大星劫如果是真的,很有可能是人为造成的。”
林天宁说:“不知道该不该说,我也有这样的预感,那是不久之前,在我即将出发前往H国的时候,不过我们这种凡人的预感,恐怕和仙婆的预感不太一样吧?听到辉辉姐说行动的是一群道士的时候,我的感觉就已经很不好了。”
寒月点点头说:“那是你的妄想,和真正的预感差距还是很明显的。贫道专门为同道中人占过一卦,他们的行动前路未卜,凶多吉少,多半造不成如此强烈的危机,何况贫道并不知道那些同门究竟是对是错,他们的行动是好是坏。”
从占卜到星劫之后,寒月的脸色一直比较阴沉,她的皱纹也因此更深了一些,让她的脸看上去棱角分明,显得突兀而又立体,仿佛活在另一个次元世界。
天光微亮,草露渐生,有一股清晨的寒气,还有一股夏日特有的火热,月亮的银白光芒暗沉了许多。
寒月像是回过神来,身子一抖,突然说:“天色不早了,恐怕还有半个多时辰就到清晨了,好孩子,贫道现在就帮你看看吧。但贫道话说在前头,个人命运虽然比星占更简单一些,却也更笼统一些,甚至会带有主观的东西在里面,所以我不会算得很详尽,即便算到了,有些东西我也不能告诉你。”
林天宁赶紧说:“仙婆肯为我这凡人浪费精力,已经是我修来的福气了,哪能再要求更多。”
寒月点点头,她手上长袍一翻,地面上的石子一下子消失不见了许多,只留下六颗排成“一”字的小石块。
“我先看看你的手相。”
林天宁将手掌伸出,寒月捏住他的小指下方,仔细端详了一阵说:“手之脉络主要呈现体性,五指指肚分别显现出五脏的状态,你常年自持自重,不过分劳累,也没有过度休息,所以身体还是不错的。”
寒月指着一旁睡着的陈慧英说:“把她的手也递过来吧,贫道既然破例看一次,就给你们都看看。”
林天宁说:“真是劳烦仙婆了,之前的星占耗费你太多精力,不然我下次再来见你好了?”
寒月说:“不必客气,反正卜到星劫已经中断了,何况下个月我还在不在这儿尚且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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