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将这座清风庙上上下下绕了个遍的时候,只听得忽然传来一声轻斥:“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这声音虽然很轻,却像是鱼雷在水里炸响一样,重锤在每一个人的耳朵上。
音质空灵回荡,恍若幻象,四人齐刷刷的回头张望,虽然不知道从那个方向来的,但看不见人,下意识就转向了身后。
这声音很有辨识度,吴广豪当即就堆笑说:“仙婆,是老吴我带他们来的。”
“别看了,贫道在这边。”这被称为仙婆的女子来到众人面前,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道袍,手里拿着一柄拂尘,走路时像是幽灵飘过,不带一点声音。
她的面容看上去还很年轻,只不过生出了重重皱纹,头顶着白花花的长发,挽成几个道髻,这种发型在这个年代已经消失了,所以看上去十分清奇。
仙婆冷冰冰的问:“吴广豪,你为什么带他们上山来?”
吴广豪憨憨的笑着,旁边的小宋叫道:“我是S省特警队队员宋善成,特意来此进行...”
“啪”的一下,小宋低叫一声,却原来是屁股被拂尘打了一下,他明明把对方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可就是躲不过去。
仙婆盯了他一眼说:“本道人跟吴广豪说话,你插什么嘴?”
小宋被刚刚的“邪法”给震慑到了,一时间没有说话,那边吴广豪赶紧解释说:“仙婆,他们是城里来的,人家警察办事,我就带个路而已。”
仙婆眼睛转向小宋。“哦?城里来的,城里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查到我清风庙这里来了?”
小宋刚要开口说你管不着,那边仙婆仿佛洞穿了他的心思,直接对着林天宁说:“还是你来说吧,说个大概就行,我不想听你们的破事。”
林天宁点点头,把城里最近的情况大致告诉了仙婆,后者边听边点头,仿佛在思虑什么事情。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么?”
像是在问他们,又像是自言自语,仙婆露出一个恍惚的神情。
小宋冷笑一声说:“我看你好像知道些什么,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不要麻烦我亲自带你回去。”
仙婆看着他恼羞成怒的表情,露出一个浅浅的讥笑,仿佛在看猴子表演似的。
这笑容在小宋眼里被急剧扩大,他大怒之下竟然难以平复心情,转手拔出了腰间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仙婆。
仙婆冷笑连连,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尴尬,尤其是林天宁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啊,小宋毕竟是出生入死帮过自己的,但这仙婆只是个无辜的人,想来也罪不至死啊。
林天宁上前两步劝小宋说:“宋警官,别闹出人命,毁了自己的前途。仙婆,你也配合一下吧,人家警察只是来办公事的。”
仙婆哼了一声说:“真以为贫道会怕了你手上这玩具?你要是搬个大炮导弹来,躲得远远的,我可能还忌讳一点。看在你们告诉我城里发生什么事的份上,贫道也可以向你们透露一点。”
顿了一顿,仙婆又说:“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都是那帮老朋友鬼迷了心窍。不过嘛,这件事可以说是他们做的,也可以说不是他们做的。”
小宋赶紧追问:“你说清楚点,哪些是他们做的,哪些不是?”
但仙婆说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她反倒对着林天宁问:“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被人称为“孩子”多多少少心里有些别扭,林天宁还是回答说:“林天宁,这位是我的内人陈慧英。”
提到陈慧英的时候,仙婆脸色一沉,说:“可惜啊可惜,你既非童子之身,难得有修道根骨,实在是可惜。”
林天宁请教说:“敢问仙婆,什么是修道根骨?”
仙婆缓缓说:“道法自然,道缘心生,每个人心中的道都不尽相同,最终又殊途同归,修得至法大道。大道无言、无形,若要修之,便得心智、体魄俱佳,这就是所谓的根骨了。”
隔了一会儿,仙婆又解释说:“你们不明白也没有关系,就当它是庙门上的那道门槛,如果太高了,终会有人跨不过去。修道之人,本应该清冷寡求,你有了家室,这一点就再也无法做到,这也是我说可惜的原因。”
小宋突然说:“我们还是说回正事吧,你说的修道,和城里发生的事有联系么?”
仙婆少见的叹息一声,四周的空气也因为这声叹息而变得空空荡荡的,感染到众人的心情。
“修道本无好无坏,但他们一心想要得道升仙,这便是执念过重了。有些事情贫道虽无权评判,但既然你们问了,不妨在此一说。几年前贫道夜观星象,忽觉斗转星移之间,变幻端异,并非寻常。
当时的星象表示忌防生育,所以我将这信息告知给了山下的居民。虽然提前有准备,但我也并不觉得这是件大事,直到今年开始,星象大变,就连气候也随之阴晴莫定,清风庙里的老朋友们也都察觉到了不对。
所以我们聚在一起,共商计议,贫道道号寒月,乃是一人清修,所以一些看法和众僧人大不一样,这个计议我并未参与。我们破天荒的借用了通信设备,了解到闭生病毒的存在,并且听闻这种病毒已经席卷全球。
这件事对你们来说或者不算太大,对我们而言却如同灭顶。生老病死乃是自然常态,道之缘法也因自然而起,如果没有生,便无自然说,无常态说,万象破灭,大道倾斜,这是贫道的观点,却不被他们接受。
清风方丈觉得,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