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说了出来,不知廉耻,背信弃义,妻子还活着,他就早已经给自己相中了下一个老婆,就是顾宰相家的九姑娘。
原来,那弥勒佛是讨好顾家老夫人的,那金镶翡翠的头面是讨好那顾家庶出九姑娘的,魏东平,从来都知道他为了仕途不择手段,原来,他比她想的还要狠。
鹤顶红加上窒息,人之将死,她悔恨不已。
她死了,仇人却全都活的荣耀快活,她死不瞑目。
魏东平撒开了手,长袖一口气,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子,他一招手。
门口早已经守着的蔡管家,并几个心腹婆子进来,扑上来要魏东平偿命的徐妈妈直接给灌了药,金蝶被勒住脖子直接挂起来房梁上,一个是殉主,一个是畏罪自杀。
魏东平去给魏家老夫人回话:“处理的很干净,我已经让人把消息悄悄传给了秦家还有平西侯府,那平西侯根本不会管她死活,那秦家自喻是几辈子都一派清流的书香门第,本就厌弃她,她又被心腹丫头毒死,这种有失颜面的事儿秦家躲都躲不及,哪还会来问。“
魏老夫人点头:“恩,做得好,只务必要再处理的干净点儿,可不能让宰相家的姑娘受委屈。“
想起那如花似玉的顾家九姑娘,等娶了九姑娘,那顾宰相可不就是他的岳丈大人,魏东平十分满意,满面是笑。
外头乌云密布,一阵冷风吹过,下起雨来。
秦家和元家果然没有人来追究元钟灵的死因,数月后,魏东平迎娶顾宰相庶出九姑娘为续弦夫人,秦家和元家竟备了礼。
…
余州府。
一辆破旧的青布马车,从热热闹闹的平安巷,不起眼的行驶到西城的一条窄巷里。
这里是余州府最混乱的地方,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
马车里,元钟灵早已经醒了,对面穿着蓝灰色粗布袄的老妇,冲着她一笑:“姑娘你还害怕,老老实实的跟着我曹婆子,等出了余州府,我一定给姑娘你找一个好地方,轻轻松松的躺着就能赚大钱。”
元钟灵手脚被捆绑的结结实实,嘴巴被粗布堵着,动惮不得,也喊不出声来。
她只是静静看了看那婆子,就低下了头。
一开始,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醒来的时候,她浑浑噩噩,不知道在哪里,但是很快的,手腕上的酸痛,时时在告诉她,她被绑架了。
她就想起了起来,父亲元昭在余州府任知府的时候,元水柔约她去新开的脂粉铺子看水粉,地方越走越偏僻,到最后,她觉得困,就在马车里睡着了。
醒过来,就是眼前的场景。
她被人捆住了,眼前这老婆子,要把她从余州弄走,远远地卖了。
前世,她挣扎流泪,求饶,这心黑手黑的婆子,扇了她好几个耳光,打的她眼冒金星。
最后,她很走运,被镇守边关的顾大将军的外甥顾有志救了。
名声也没什么损失,可到底白白挨了打,被人嘲笑,鼻青脸肿大半月不能见人。
体贴的顾有志,告诉外人是顾家的夫人与她喝茶,送回来的晚了。
家里人却是知道她其实是失踪的,面对她的,不是父母对她失而复得的心疼和欢喜,而是厌恶和嫌弃。
这一世,他还会再来吗?
他知道,前一世,真正救她的人,其实是谢允之。
顾大将军对外说,谢允之是他故人的孩子,被他当做亲生的孩子一样带在身边,才不过十八岁,就已经是三品的军中参将。
曹婆子看着元钟灵安安静静的样子,嘴角就扯出一抹得意的笑来,今日还真是好运气,白捡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这白皙粉嫩的小脸,这姿容身段,经一经妈妈们的调理,便能是江南新一任的花魁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