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钟灵睁开了眼睛,徐妈妈靠近她小声说了:“姑娘,戚姨娘好像出事了,守祠堂大门的去喊了老爷,刚才已经派人将戚姨娘和大姑娘从祠堂接回去了。”
“我父亲对戚姨娘倒是疼爱的紧。”忽然从睡梦中被叫醒,元钟灵的语调还有些沙哑。
徐妈妈心里一酸,是啊,姑娘还是老爷嫡亲的,老爷也没多看几眼。
小时候姑娘小小的人儿,鼓起勇气伸手想叫老爷抱,老爷却弯腰抱起大姑娘,问想不想爹啊,大姑娘小嘴自小就甜的很,说想爹,不光她想爹,姨娘也好想爹的。
老爷抱着大姑娘跟戚姨娘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去了,姑娘抽抽噎噎的开始哭,瞧着可怜极了。
“我娘那边呢。”戚姨娘出事,肯定有人要通知母亲。
徐妈妈细心,刚才也打听了正院的动静了,说:“郑妈妈说太太晚上睡前就头疼,刚才好容易才睡了,不能叫醒,戚姨娘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请个大夫去,太太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没用。”
“哦。”元钟灵应了声,就笑:“郑妈妈可是真是贴心。”
徐妈妈嘴唇动了动,想说,太太身为管家太太,姨娘出了事,闹这么大动静,还是去看一下的好,就算不为戚姨娘,也要去了那里主持大局才是。
要不然,戚姨娘那么会闹幺蛾子,不知道还会怎么在老爷跟前说太太的坏话呢。
“睡吧。”元钟灵闭上眼睛。
如果她有挽回元昭这个亲生父亲的打算,自然就会起身到正院叫了钟氏,一起去。
但是她没有,很快就要一别两宽,各不相见了,谁还管谁的闲事。
钟氏不来。
元昭气的不行,只得自己叫人快点去请大夫来。
戚姨娘的院子里闹了一整个时辰,她就是肚子疼,哭哭啼啼蜷缩在床上,一头冷汗,看的元昭也顾不得嫌弃戚姨娘那点腌臜事,将人扶在自己怀里。
请来的大夫是元府常用的杨大夫。
诊脉半天,也看不出哪里不对,倒是诊断出戚姨娘肚胀不消化,看戚姨娘一副孱弱的样子,以及暗示的眼神,立刻懂了。
“回禀老爷,姨娘当初生双胎的时候,就伤了身子的根基,轻易不能受冷,不然就会腹痛难忍,体虚无力。不是什么大病,却需精心调养,我这就给姨娘开一方固本培元的方子来,姨娘喝了,便能缓解一二。”
元昭催他:“那还不快写。”
戚姨娘含泪拉着元昭:“老爷,我没事的,喝了药,我就回到祠堂跪着去,只是。”
她怜惜地看着一旁垂泪的元水柔,“老爷,柔儿还是个大姑娘,真不能再陪着我受罪了,要是伤了身子骨,她这辈子可怎么办。”
这话说的严重。
元水柔咬唇不语,只是耸动着肩膀,默默流泪。
元昭看着也十分心疼:“不用去了,你们身体要紧。”
“那夫人那里,怕是会生气。”戚姨娘瑟缩一下,软弱地看着他。
元昭神情渐冷:“那等毒妇,不必管她。你们的事,老爷我说的算。”
钟氏无知无觉的时候,什么都没干,又成了毒妇。
第二天一早,知道钟氏醒来必定要发怒,元钟灵便去了正院,和钟氏一起用饭。
钟氏果然在骂,咬牙切齿地瞪着眼:“还说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孩,爹也是读书人,凭自己本事考的秀才,结果呢,养出来的女儿,就是一只狐狸精。”
“她在祠堂里做下那等腌臜丑事,不说诚心悔过,又在耍心机,真是可恶至极。”
元钟灵走了进来。
钟氏最近觉得元钟灵十分贴心,立刻跟她说:“昨晚上的动静你也知道了吧?你信不信戚姨娘她是真的不舒服?”
元钟灵坐了下来,拿起汤匙:“无所谓了,元家的列祖列宗,祖母和父亲都不在意,娘你急什么?”
钟氏一愣:“那这就算了。”
“反正戚姨娘和大姐在祠堂里坐下的那等丑事,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父亲就算让家里的下人都闭上嘴,二婶那天可是在的。”她喝了一口红枣莲子粥,道:“二婶一张嘴,谁还不知道,没听到人传,那是大家伙都忌讳这父亲这个官老爷,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他们三个呢。”
钟氏听了,心情顿时舒畅了:“是啊,就是别人家的这种事,传到我这里来,我也是大吃一惊的,真是可笑,也是余州府地界偏僻,少有教化,才不太在意这种事。要是放在京城里,元水柔的婚事可就难了,谁家会娶她这么一个没体面的儿媳妇呢,呵呵。”
戚姨娘小门小户的,元昭也是穷寡妇抚养长大的寒门子弟,世俗礼仪是建立在温饱基础上的,所以二人没有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暂时也意识不到这件事对元水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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