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如何花了这么多?”太夫人觉得二老太爷花的多了。
二老太爷早有话要说:“儿子是做官的,那点百来两银子的俸禄,自然不够宴请同僚,打点上峰的,便从公中划账,这是咱们一开始就说好的。”
太夫人只得点头,又问三老太爷:“老三,你是挣大钱,如何你也从公中花用了那么多。”
三老太爷也有话要说:“儿子是做生意的,平时与那些出手阔绰的富商们应酬,等闲的酒馆去了,便是没有诚意,婚丧嫁娶,礼数也要周到,自然也是要花钱备上好礼的,何况儿子今年替家中赚了十五多万的银子,只花用了八千余两,已经是极尽俭省了,您瞧瞧儿子身上这块富贵如意佩,当初买的时候,花了五千多两,您还说儿子抛费,儿子可一气使了五年呢,朱家的老爷还笑话儿子会过日子。”
这小儿子,花费也是理所应当,太夫人无言以对。她心知肚明两个儿子私底下一定都有以公谋私,从公账里给自己一房的人谋利,可她更明白,账目算的太清楚,兄弟两个必定要伤了感情。
只要场面上的数额没有太过分,他们自己没有意见,她也懒得多嘴了。
她只得点点头:“那就这样吧,只是白嘱咐你们一句,娘娘用银子,也得叫她知道你们赚银子的辛苦,这才知道记得你们的功劳。”
说着,她眼神示意邱嬷嬷。
邱嬷嬷立刻懂得,连同账房总管一起退下了。
太夫人才在屋里问二老太爷,小心而又谨慎:“这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你可知道三皇子殿下是拿去做什么了?”
这话其实不该问,皇家忌讳猜忌,可这每一年银子大笔的花出去,回报却总是杯水车薪,比如,这些年七八十万两的银子搭进去,老二的官位却撑死只到五品。
老三行商的,倒是借了点三皇子殿下的东风。
二老太爷看了看三老太爷,才摸着胡子说道:“三皇子礼贤下士,养人用人,都是要用银子的,具体说用在哪里,儿子也没敢问。”
言下之意,你问三皇子这个,就逾越了。
更是叫三皇子不悦,有的是人给他花银子,你供不起,就直说,别叫他觉得欠着你们的。
太夫人如何不懂,叹了口气:“这可什么时候才算到头呢。”
二老太爷微微浅笑:“娘,您放心,三皇子曾答应过儿子,必定不会让咱们的心意白费的。”
“三皇子真如此说的?”不等太夫人急问,三老太爷忙说。
太夫人也满目喜悦:“真的如此?”
有这句话,就证明将来子子孙孙的富贵,都是可期的,他们筹谋的那件大事,将来还指望着三皇子替他们在皇上面前说话呢。
这都是银子都买不到的权利和地位,想想江南那些富商,那十多个主营着丝绸、瓷器、茶叶等等的皇商们,也都是几辈子的财富,谁家没有个百万家财的,可谁最后能延续荣华富贵了?
家中没有为官的人,迟早就是被瓜分的鱼肉,所以,这些富商每一年进献给背后权势官员的银子,数不胜数。
“娘,三弟,果真如此的,这样的事情,我还能拿出来乱说?”二老太爷微微笑笑,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太夫人和三老太爷彼此相视一笑,也算满意了,比起那些进献给官员才能得到庇护的富商,他们真是享福到天上去了,只花费这些银子,将来得到的回报却是不可想象的。
想到这些,太夫人还是有些遗憾:“只是殿下,怎的就是不满意娴儿呢。”
言语未尽,其意自明。
二老太爷也沉下脸来,自己的嫡长孙女儿钟静娴,才貌双全,只因为自己和儿子的官职太低,连给殿下做皇子妃的资格都没有,每每京城中四品以上官员家眷可参与的宴会,都得靠着东府的兄嫂周全,才有参与的资格,想想,就觉得意不能平。
这居于人下的日子,他艰难的过了一辈子,不想自己的儿孙,也过着他这样的生活,才又想着,既做不了正室,侧妃也可,结果两位的侧妃位置,三皇子自己已有一位人选,燕妃娘娘自己也有看重的一位。
他优秀的长孙女儿,竟连给三皇子做妾都不能。
三老太爷同样知道三皇子的用意,但是他早就看明白了,无非就是燕妃娘娘和三皇子殿下看不上他们家的门楣,四品以上的大员家中贵重的女孩儿那么多,其中不乏有更优秀,和更适合联姻的对象,皇子妃与两位侧妃的位置,自然不能白浪费在他们身上。
更重要的是,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连二哥这做官官位太低的都没有资格,自己这个秀才的两个女儿,就是做侍妾都是高攀,说出去还显难听,不如嫁到那些公府侯门中去,做一个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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