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等他们七嘴八舌的说完了,才开口,“我什么都不要,也不稀罕要,以后,你们也不要来找我。”
“切,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死丫头,谁会找你,除非疯了,才去招你这个扫把星。”陈氏冷嘲热讽。
其他人脸上都是轻视,老秦家没有秦容这个人,是他们最喜闻乐见的,找她,他们还怕晦气呢。
“好,现在我要收拾东西,可房间里头都是粪便,娘你倒的粪便,你去收拾干净吧。”秦容说。
不卑不亢,黑瘦的小脸坚毅倔强。
就要离开老秦家了,心凉是有的,但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看透了这一大家子,她整个人反而轻松了许多,对未来也有了新的期许。
原生投胎到这样的鬼家庭,是大不幸,但既然她占用了她的身体,会让所有的不幸都终止在今日。
陈氏当然不愿意,还没来得及嚎,老秦头说,“就当是你为容丫头做的最后一件事,去吧。
秦伍实也没有反对,把这个扫把星扫出家门,从此家里只剩下他的宝贝儿子,将来还会有第二个儿子,第三个……想想就欣慰,秦容先开了这个口,他还怕她改变主意呢。
陈氏低低地骂着,在三个妯娌看好戏的眼神里,进了秦容的房间,忍着恶心,一铲铲把粪便铲到粪桶里,早知道秦容要滚出秦家,她才不费这个功夫,不过,如果她不这样做,怕秦容还不肯走呢,想到这里她得到了安慰,乐滋滋大吸了一口气,臭气从口鼻灌入,陈氏差点没有被熏晕过去。
“扫把星,你进爹娘的房间做什么。”秦旺福拦在门口,脸上吊着两条脏兮兮的鼻涕,还有被秦容踹了摔伤的痕迹。
“拿我的东西啊。”秦容看也不看他,一把推开,走进去环顾了一圈,打开柜子,抱出最底下的那个箱子,箱子锁着,她用准备好的铁丝打了一个钥匙结,轻而易举把箱子打开,亲娘给她买的十尺棉布好好地躺在里面。
秦容睹物思人,叹了一声,把布匹抱起来,原主的亲娘九泉之下看着原主的遭遇,一定很痛心吧,她用这一副身体好好地活着,也算是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爹,爹,扫把星去偷你和娘的东西了。”秦旺福撒腿跑进堂屋。
堂屋里,难得点起了一盏油灯,秦伍华提着一支毛掉得差不多的毛笔,在一张粗纸上写着什么,一堆人围着。
秦伍实脸色一沉,“死贱蹄子,铁定是想趁离开了捞一点好处,老子白养了她这么多年,她不知感恩,还要作恶。”
气冲冲奔了出去,“死丫头……”
“爹,娘偷了亲娘给我的棉布,我带走没有什么错吧。”秦容抱着棉布出来。
陈氏看到她藏起来的布被秦容找到,带着一身臭烘烘的气味走出房间,“贱皮子,偷我的棉布,还说是你短命娘给你买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的?都被扫地出门了还偷东西,天生死性不改的贼儿,丧门星。”
“娘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的呢,要不你叫这布匹一声,布匹答应了,就是你的。”秦容不疾不徐地说。
秦伍实不说话,他记得白氏是给秦容买过布匹,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给她裁衣服人就不在了,不过陈氏能拿到手最好,红色的料子男人女人都可以用,这块布可以缝两个大人的衣服,加上小孩子的也没问题,好东西凭什么一个外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