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神情也随之变得轻松起来,不是爹娘的问题就好,爹娘还是疼她的。
元钟灵却不给她“天真”的机会,悄悄地想要点醒她:“娘,难道你就不好奇,父亲把真品送到哪里去了吗?”
“这还用问,不是去打点上司,就是换了钱在官场上迎来送往的用了。”想到此,钟氏一副一定是这样的样子。
习以为常的,她不觉得元昭拿她的嫁妆铺路做的不对。
甚至安慰自己,元昭是做正经事用了,所以她也不用这么生他的气。
看钟氏这样,元钟灵无言以对。
她转过头去,钟氏几十年如一日的对元昭掏心掏肺的信任和付出,这一点的小事果然不能让她对元昭失望。
她说:“娘,等会郑妈妈会来问你,我们娘两个说了什么,你会告诉她吗?”
钟氏不耐烦:“主子的事情,也是她能乱打听的。”
要是传出去元昭动用妻子嫁妆的事情,这名声可不好听,对元昭官声有碍。
她肯定不会说。
元钟灵点点头,起了身,便出去了。
元钟灵离了正院,郑妈妈迫不及待的进门了,一边亲手收拾钟氏身边的茶碗,一边笑:“姑娘刚才是怎么了,进了屋就急着把我们都赶出去,这姑娘家大了,是不是心里有了人了?也不知道是跟太太您说什么样的悄悄话呢。”
“不是,她刚才。”钟氏皱了眉,大姑娘家的说什么心里有了人,也不嫌难听,正要下意识解释上一句,她蓦然止住了话头。
她探究的眼神,将郑妈妈仔细地看了又看。
郑妈妈惴惴不安的:“太太,您怎么这么看我。”
钟氏冷冷看看她:“以后这样的话,不要乱说。”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郑妈妈急忙自己打嘴。
“出去吧,我累了。”钟氏不想看郑妈妈这幅丑态。
等郑妈妈走了,钟氏眼里露出茫然来,郑妈妈可是爹娘派来她身边的人,对她忠心耿耿,为什么女儿会知道,她走了以后,郑妈妈会来找她打听,她们母女说什么私密话?
是因为她知道郑妈妈不可信,那一定是郑妈妈瞒着她做了什么事。
她不知道,但是女儿知道了,所以才叫她注意到郑妈妈的异样。
嫁妆被元昭偷换,贴身心腹郑妈妈对自己有二心,钟氏觉得脊梁骨窜起一阵寒意。
当年随着嫁妆,一起从娘家到阳州的下人,除了郑妈妈,还有两家子人,一共十几个,最后,死的死,散的散,卖的卖,她身边贴心伺候的,就只剩下一个郑妈妈。
大丫头彩云和彩霞,也是余州府这里,由郑妈妈一手提拔来的。
钟氏觉得心烦意乱,她突然发现,很多的事情她怎么都不知道。
元钟灵离了正院,心里烦闷,就看到前边迎面走过来三四个学子打扮的年轻人。
她皱了眉,转过身,正要离开。
一个穿着白衫,自愈风流潇洒的学子看到了元钟灵,立刻眼前一亮:“元二姑娘留步。”
余州府设立有一家书院,叫江阳书院。
戚姨娘生的儿子元耀祖,就在江阳书院读书,身为余州府最大的官,知府大人家的大少爷,元耀祖在书院学问一般,人却备受推崇。
所到之处,皆有高高捧着他,与奉承他的人。
加之余州府地界偏僻,正经能出头的读书人,都经过科举考试,鲤鱼跃龙门,往京城等各种更繁华,机会更多的州府去了。
江阳书院的先生们,学问也只是平平。
因此,学院的风气很不好,好些学生上课,都能在夫子眼皮底下爬在桌上睡大觉。
其中最能睡的人,就是眼前见了她,就一双眼睛倏地一亮,一脸垂涎的张应奎,他乃是余州府同知张友昌的嫡子。
元钟灵厌恶这样的眼神。
前世,她性子怯懦,就算遇到了,也会老老实实的行礼打招呼,任由这人眼睛不老实的乱看,还安慰自己,又不会少块肉。
后来,发展到他偷着在元府就敢堵她,拉拉扯扯的占她便宜。
元钟灵对张应奎的话充耳不闻。
张应奎还没如何,元耀祖先生气了,一张与戚姨娘神似的脸,生得肤白俊秀,却满脸一股子眼高于顶的傲气。
“二妹妹,家里来了客人,你不说上前问安,怎么甩脸就走,母亲难道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吗?”
从前元耀祖对元钟灵不屑,看都不屑得看她一眼。
戚姨娘母女倒霉,日日在祠堂里洒扫做粗活,娘和妹妹柔儿一双手都肿了,可怜的天天都在偷偷地哭,腰酸腿疼,疼的妹妹说她一整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亲娘和妹妹如今这么可怜,都是因为钟氏和元钟灵两个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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