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森将‘醉醺醺’的曲九宁扶进西厢房。
他知道她很清醒,是亲眼看着她把酒逼出体外,再趁醉装疯戏弄了录王,但他并不知道这位刚刚带着战功回来的敬王心中是什么想法。
是男女通吃看上了录王,还是有别的思想。
他拿不准。
确定周围没有人看守,曲九宁也不再装醉,大大方方的落座,打量起周围。
虽说是客房,可装饰十分豪华,摆着好些个古董玩意,还有一幅孔雀东南飞的屏风。
而陆森亭就站在屏风旁。
他很拘谨。
双手交叉握着,眼眸盯着自己的鞋面,似乎在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被她看见。
可这么大个人,长得又比一般男子壮硕,实在是忽视不掉啊。
陆亭森知道曲九宁在看他。
她的气息,很迫人。
特别是这种安静到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见的时候,就格外能感觉到她强势的气息。
曲九宁动了下,陆亭森就往后挪了小步,内心紧张。
她要过来了?真的好恶心,我不想做那种事,不想!!
“桃花醉是你酿的吗?”
陆亭森一怔,乌黑的眼眸定定地望她。
曲九宁拍拍身边的凳子:“你站着不累吗,过来坐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虽然这是女尊的世界。
可她总觉得吃亏的可能还是自己,更加不可能会对陆亭森做些什么了。
她看着和传闻中不太一样,我要相信她吗?不,不能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信!
曲九宁撇了撇嘴:“我觉得你酿出来的桃花醉很好喝,可以告诉我方法吗?”
那不是我酿出来的,只是教了一点小方法而已。
原来是这样。
“时间不早了。”
听到她这样说,陆亭森身体顿时紧崩。
她的真面目要露出来了么。
“你去房间里睡,我睡外面。”
陆亭森怔怔地望她,曲九宁眉梢微扬:“别这么惊讶,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最好乖乖进去。”
几乎是当下,陆亭森就抬步往里室走。
等坐在床榻边的时候,他还没有缓过神来。
她怎么不像传闻中的那样?不是说她荒yí
无度吗,怎么会放过我。
还是说我长得不合她的胃口?如果是这样也好,想不到我和父亲一样的身材到是救了一命。
...
陆亭森的内心话,她在外面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真的很想说。
他就是和正常男人没有什么区别,比起这个女尊的世界,男人都像女子苗条又高瘦的模样,她到是更喜欢他那样的。
觉得他那样才是正常的审美。
健硕,非常有力量的肌肉感,很增加好感度。
*
曲九宁是被人吵醒的。
准确的来说是被陆亭森内心的那些碎碎叨叨给吵醒的。
太阳都已经升出来了,她到底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她怎么这么懒这么能睡?
我好想如厕,可是她不醒,我便不能先出去。
快醒醒啊,上辈子是猪投胎的吧。
他内心里的声音一直在她的耳边立体环绕,连着语气声调都像他在说话似的。
曲九宁有点起床气,起初想无视的,可是后来实在是烦。
“吵死了,给我闭嘴!”
陆亭森怔了怔,悄悄伸出半颗脑袋看外面还在榻上躺着的曲九宁,又扫了眼外面。
她在和谁说话?没人啊,难道得病了?
她还要睡吗?
被他嘟嘟囔囔的内心话给吵得完睡不着,她只好坐起身,抓了把头发。
她能骂什么?
难道要骂,你别给我在内心里说话了,老娘听得见?
罢了罢了。
曲九宁深叹了口气。
大清早叹气运气会变差的。
....
曲九宁非常难言的转头看向走出来的陆亭森。
他看起来冷漠又平静,是个冰山男人的模样,不苟一笑的。
没想到内心居然这么的丰富,整一个内心戏超级多的戏精狂魔!
她翻身下榻,拿起桌上的一杯水。
陆亭森看着她走到里室,将水洒在床单上。
她做事怎么古里古怪的,把水洒床单...她在帮我!?
后知后觉的陆亭森意识过来,脸色十分古怪。
曲九宁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轻声道,“这样你也好回去交差吧,想要感谢我的话,以后就多送些美酒过来。”
陆亭森从小到大,唯一对她真正好过的人就只有父亲。
父亲总是会把最好的都给他,父亲去世之后,他感受到的是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
原本以为方老爷是个好人。
可后来才知道,方老爷才是大恶人,令他往深渊的地方更加的推进,他早就已经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好人。
可眼前的这个天下人都唾弃的女人。
昨天晚上不仅仅没有碰他,还把柔和的床让给他,早上还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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