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上映的第二十个小时,票房成绩过了亿。
有网友说是春节期间流量加持,也有人说电影排片量大,不过相比于同期的片子,也算势头正猛。
不管怎么说,总归是一个好的开端。
这一年春节,忙完了手里的工作,温酒酒给自己放了个假。
接连不断的进组,入戏,出戏,再进组,她属实有些吃力。
沈渝更是双手赞成她的想法,甚至把工作挪开,也给自己批了张年假条。
为此,温酒酒没少在背后说他公私不分,以权谋私。
大年初一,按照习俗两人去了老宅给沈老太太拜年。
说来还挺难以置信,这还是温酒酒长大以后第一次给长辈拜年。
以前她每年都是跟狐朋狗友一起过年,等喝几场,玩累了,其他人都会被电话轰炸,催着回家。
尽兴过后,空荡荡的房间只剩她自己一个人。
温爸爸大过年也忙着应酬,只会在想起她时丢过来几张银行卡,说句:“爸爸有钱,随便刷。”
后来他爸爸有了新的女朋友,又忙着哄女人,更是没功夫理她。
其实她有时候还挺羡慕原主的,最起码她那不靠谱的爸要钱还会亲自给她打电话,不像她,接到的永远是银行短信。
譬如现在,大年初一的第一通,接到的就是温德胜的催款电话。
“闺女啊,过年你就别回来拜年了,也别给我们买什么,转点钱过来就行。”温德胜笑嘻嘻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如果不是最后那句话,温酒酒真会有种错觉,以为她有个好父亲。
“你怎么不说话?”见温酒酒不应,对面明显的提高了声线,语气都变得开始不耐烦,“打个钱过来这么费劲儿呢,嘴都磨破了,你当没听见是吧?”
温酒酒低垂着眸,耳边是细碎的谩骂声,她想说些什么,张张嘴又咽了回去。
“真是越有钱越抠,你看你养的好女儿。”听筒里多了几句刺耳的女音,泼辣无礼,隔着屏幕,温酒酒都能想象到两人争吵对骂的那副嘴脸。
有一瞬间,温酒酒想撕破脸大声质问回去,为什么她生死不明躺在医院连句问候都没听过;为什么她被键盘侠骂的抬不起头时没人安慰;为什么把她当提款机;又为什么她要负担这一切,满足他们所有的要求。
到底是为什么?
温酒酒咬破嘴唇要开口时,身边忽然有熟悉的身影靠近。她抬眼,微弱的阳光透过枯树枝丫照到大地,沈渝逆光拿着她的外套正向她走来。
一步一步,坚定不移。
温酒酒轻呼了一口气,唇角扯出抹浅浅的笑意,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我知道了。”她低声说,“我现在跟沈渝在老宅,回头给你打电话。”语气娴熟又温和。
对方听到回复怔了怔,像是有所顾忌,明显的收敛了情绪,“我告诉你,最多三天,再搞不来钱,别怪我不客气。”
“嗯。”温酒酒笑着挂断了电话,屏幕上的通话录音也跟着停止,自动保存。
沈渝已经大步走到眼前,把厚厚的羊绒大衣披到她身上,轻轻整理她被风吹乱的发尾。
“跟谁打电话呢?”他淡淡问了句,像是例行公事。
温酒酒仰头任他折腾自己的头发,对上男人的视线,毫不在意的回了句,“家里人。”
沈渝也没多问,敛了敛眼角的冷冽,牵起她的手,“奶奶等我们呢,快进去吧。”
温酒酒顺从的点点头,两人并肩进了门。
沈家过年还是挺传统的,旁支亲系都会在初六前选一天上门拜访,沈兰则会提前几天让人准备好瓜果点心,丰盛午餐,嘴甜的小朋友说完吉祥话,还有厚厚的红包可拿。
温酒酒被沈渝拉着进门时,沈兰刚送走两家小辈,脸上还挂着明媚的笑。
“奶奶过年好。”
“奶奶过年好,祝您新的一年身体平安,万事如意。”两人默契的一同开口。
想比沈渝干巴巴的问好,温酒酒甜腻的吉祥话则更讨沈兰欢心,
“来来来,可把我酒酒盼来了。”沈兰亲昵的过来拉起温酒酒的手,还偷偷摸摸把老早前准备好的红包塞进了她手里。
温酒酒红着耳尖摆手推托,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她好多年没有收过压岁钱了,印象里最后一次收红包还是她母亲在世的时候。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能有人把她当小朋友一样宠爱,愿意给她最美好的祝福。
最后两人僵持不下,还是沈渝出手接过了沉甸甸的红包,转头塞进了温酒酒外套的口袋里。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最后离开老宅的时候,温酒酒唇角还挂着笑。
“这么开心?”
“嗯。”温酒酒点头,手摸到口袋边的红包一角,笑意不减,“我好久没有收到过压岁红包了。”
好像这虚幻的世界又多了个爱她的人,真好。
沈渝扭头看她,轻啧一声,“还挺容易满足。”
看红包比看他都开心。
温酒酒心情好,也不同他计较,仰头轻哼了声,傲娇又嚣张。
脸上是明晃晃的炫耀,眼神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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