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瓜彻底烤熟的香味在院子里弥漫,君莫宇没忍住,吞咽一声,有些饿了。
两夫夫互相投喂了好久,迟迟不见君莫宇说话。
君峈蹙眉,又分别喂一大一小小块甜瓜,抬眼看向君莫宇,不悦道:“你来到底有什么事?”
“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皇叔婶婶?”君莫宇反问。
君峈丢给他一个眼神。
君莫宇呵呵一声,才道:“君雨泽最近在查你们。”
毕竟摄政王一家凭空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号令边关百万大军的玉戒突然出现在君莫宇身上,君雨泽不会是傻子。
君峈漫不经心的将甜瓜掰成两半,“你觉得他查到又如何?别说打不打得过本王,他就是想进这座山都难。”
不说其他,这话听着就很霸气。
但君莫宇莫名的把余光瞥到角落,小世子咯咯笑的玩乐,那大狐狸也任由一个几岁大点的孩子在身上蹦跳。
君莫宇觉得,君雨泽岂止打不过君峈,光这只狐狸,就能将君雨泽拍个稀烂。
“还有什么事一并说完,本王现在没空。”
君峈的话让君莫宇回神。
君莫宇咳了咳,装着胆子道:“现在皇朝已平息,我这个人的性子也待不下去,皇叔你还是摄政王,我的建议是……要不然您和婶婶回京?即使当个闲散王爷也不错。”
君峈不答,垂眸逗着小崽子。
“……我实话实说吧,这是君雨泽的意思,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想,我也不清楚,不过京城总比待在山里强。”
……
最后君莫宇认命的跟在管家后面,出院子。
临走前,又见君峈把大的甜瓜分成两半,吹凉后一半给小崽子,一半喂夫郎。
别提有多温柔体贴。
君莫宇愤愤的收回目光。
不就是烤甜瓜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回去自己买!
待君莫宇离开后,江晏舒呆呆问:“为什么不回去?难道……是因为我吗?”
“不止,还有是因为本王自己。”君峈刮了刮小王妃的鼻尖。
经过一年的山间生活,还有江晏舒刻意的调理,丹药灵草一个不少。
比起最初的君峈,如今的他眉眼温和,身上的戾气消失不见,只要无人故意惹怒,嗜血的活阎王不会再回来。
江晏舒抬起头:“啊?”
“本王还想多活几年,”君峈低头对上小王妃的目光,笑起来,“回去的话君雨泽虽然打不过本王,但肯定会为本王找事做,严重一点的还会让本王上战场,你忍心我们分离?”
而且,君雨泽对小王妃做的那些事,他可没忘记,当上皇帝就能无法无天了?
不可能的。
“当然不可以,”江晏舒急忙抓住君峈的手腕,“你得长命百岁,乱说什么。”
“嗯,是本王说错话了。”
君峈光顾着跟小王妃说话,好半天也没给小崽子喂上甜瓜,小崽子在美食面前耐心渐失,挥动两个小胳膊,一把抓住甜瓜。
香软可口的甜瓜很快敷了小崽子满脸。
君峈取出丝帕,蹲下身给小崽子擦脸。
“以后不会让小王妃再担心了。”
江晏舒眨了眨眼。
“这一切都快要结束了,本王保证。”
……
君峈的承诺一向到位,随着君莫宇的震慑,京城的局势一日比一日清净,即便君雨泽坐到那个位置,也要忌惮君莫宇的兵力。
自古以来,手握兵权的,才是把持大局的重要一方。
拥护君雨泽一脉的大臣,但凡居心不良,都被君莫宇手刃,他不屑于皇位,但也不会让大楚断绝,君雨泽多年累积的心血,皆在君莫宇手中飞速瓦解。
满朝文武,只留下真正赤胆忠心的大臣。
至于君雨泽,即便坐在那个位置上,时时刻刻受到百官的谏言。
何况,君雨泽也坐不长久。
“在看什么呀?”自家小王妃从后面跳出来,个子矮了君峈一个头,只能从手臂那里伸出脑袋,去瞅君峈手里的东西。
君峈将手里的信笺给江晏舒,双手顺势揽住小王妃的腰肢,指腹来回的揉摸。
江晏舒看完后惊了,“这是什么意思?”
“就你看的那个意思,”君峈摸摸小王妃的下巴,眼角都含着笑,“君雨泽只要有了后嗣,他身上的毒就会蔓延,这样皇位也不怕没人坐了。”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江晏舒狐疑的点点头,明明君峈每日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这可不是本王下的,而是他自作自受,”君峈凑到江晏舒耳边,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吐,“你可是忘了他炼邪术?白狐曾经看过他,不过是君雨泽有一个残本,邪术危害大,何况还残缺不。”
“他能有这一天,无非是自己急功近利,邪术反噬到自己身上。”
“原来如此,”江晏舒点点头,对于君雨泽,这样的结局最好。
“哇!”大崽子安安静静的趴在白狐身上,忽然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