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很在意。
江晏舒见此,无奈的戳了戳男人。
君峈轻轻的捏住哥儿的双手,用眼神示意怎么了?
神情就挺无辜的。
二人若无旁人的秀恩爱,看的侍卫们一阵嘴抽。
管家实在忍不住出来提醒,“王爷,您看?”
君峈也没想到白狐会突然在众人面前变大身形,还不待两夫夫多想,深坑便传来动静。
又黑又长的指甲从坑里伸出来,很快的,一个人形缓缓爬动。
头发乱糟糟的披散,泥土烂叶都黏在其上,脏乱无比,还呜呜乱叫,很瘆人。
侍卫的长枪齐齐对准尹莲。
江晏舒大吃一惊,一眼认出这是尹莲,蹙眉扯扯男人袖子,“王爷,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知道,”君峈怕江晏舒被吓着,抬手想掩住他双眸。
“没事的,我不害怕,”江晏舒在君峈手心里蹭了蹭,轻声唤道:“白狐。”
白狐暴躁的原地蹦了两下,朝尹莲低吼,尹莲双眼一定,直接吓晕撅。
身体一抖,在多双眼睛注视下,逐渐恢复原本的身形,转身朝屋子走去。
“将此人关进大牢,”君峈双目冰寒,锐利的斜睨死晕过去的尹莲,紧紧环住江晏舒的腰肢走进小院。
进去后,江晏舒迫不及待的关上门,看着一屋子的灵物,急问:“白狐,方才到底怎么了?”
他实在想不出尹莲怎么出现在王府,而且她那模样,极其不正常。
屋子里弥漫紧张的气氛。
两个小家伙早被吓呆了,乖乖巧巧的坐在摇篮里,眨巴眨巴的东看西看。
白狐吐出一口浊气,情绪稍微平静下来,“她身上有邪术,被暗示杀人。”
“杀我?”江晏舒眉心一跳。
君峈一听,拳头紧了。
“差不多,”白狐却摇头,爪子上的指甲在地上划出痕迹,“我能感受到尹莲体内有两股怨气,一个出自她本身,一个出自咒令。”
江晏舒眉头一蹙,“出自本身的怨气是来杀崽子?”
白狐焦躁的在原地徘徊,龇牙咧嘴的点点头,“孩子有你的气味,更大的怨气来源你。”
它功力最深,邪术对它的影响最大,因为尹莲还关在王府,白狐一直在压制暴怒的情绪。
江晏舒很后怕,幸亏崽子身边有白狐作陪。
“那另一个……”江晏舒跟君峈不由而同的对上视线,心头纷纷想到一个人。
“三皇子会邪术,现在给尹莲下咒,会不会是……”话到嘴边,江晏舒不确定的开口:“想对江怀山下手?”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多想。
君峈颔首,手臂又紧上几分,鼻尖深吸来自哥儿身上的奶香味。
自从生产后,小王妃身上的香味多少带着奶味,甜甜的却不腻人。
还好小东西没有受伤。
白狐的武力最厉害,相应的敏感度最强,焦躁的几个来回后,语气沉重道:“不能把她留在王府。”
君峈面色沉郁,语气严厉的道:“将她丢回相府。”
黄莺在窗边跳了跳,提议着:“能把她对晏晏的怨气消掉吧。”
白狐踱步的四足停下了,沉默着考虑是否能成功。
“如果尹莲把咒令完成,她会怎么样?”江晏舒多嘴问了一句。
“当然活不成了呗,被邪术***控的凡人,只有一条死路。”
一瞬间,江晏舒有点同情这个可怜的女人。
不过这个念头仅仅一闪而逝。
灵宠们陆续出去后,江晏舒甩掉脑海的忧虑,抱着君世锦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但尹莲这事一直消不下去,忽然想起君峈从宫中回来,“王爷,你早上入宫做什么?难道是皇帝为难你?”
“没有,本王只是把虎符交上去。”君峈只想哥儿脸上永远高高兴兴,不必为其他事情烦忧,勾住江晏舒手指,凑上去一吻。
“崽子还在……”剩下的话被吞进肚子里了。
天色由晴朗变得沉郁,雨幕潇潇,廊下的荷花池菡萏摇曳,雾气逐渐空濛。
从两仪殿的窗外看去,外面已经飘下细密的雨丝。
君正弘捏着手里的虎符,像是喃喃自语,“你说君峈什么意思?”
一旁的江丞相低头沉思,君峈主动上交虎符,委实意料之外,拱手道:“也许是让陛下放下戒心?”
“戒心?”转动虎符的手指停下,君正弘抬眼瞥向江丞相,缓缓走下软榻,“皇叔走前,还说过一句话,他说他会交出摄政王符令,当闲散王爷。”
“不过前提是,要朕赐免死金牌,以及颁圣旨昭告天下,要护王府上下平安,不论何事,都不能动。”
这买卖,似乎很划算。
但江丞相眉头微皱,望着君正弘的背影,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