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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舒睡到自然醒,虽然房间放置了冰块,但在夏天始终有点热。

江晏舒摸了摸贴身的衣物,多少出了汗黏糊糊的。

于是吩咐侍女准备温水沐浴。

当身体被温水包裹,江晏舒舒服的低吟一声。

果然还是要靠沐浴来过夏日。

整整泡了半个时辰的澡,江晏舒依依不舍的出来,坐在梳妆镜前任侍女收拾。

双眼随便一瞥,结果在铜镜里看见脖子似乎有什么,“等等。”

他撇开侍女的手,不禁凑近身体,还摸了摸脖子,什么也没搓下来,密密麻麻的还在上面。

江晏舒:“!”

“这、是什么?”他目瞪口呆的问旁边的侍女。

侍女笑了笑,“当然是王爷留下的吻痕。”

江晏舒张了张嘴,他当然知道是吻痕,可问题他怎么不知道?

“这个什么时候有的?”

侍女有些纳闷的回答,“午时吧,王妃回来后就有了。”

“……”

那他岂不是顶着这样的痕迹,然后被王府上下都看见了?!

“王妃不必在意,吻痕不会消失的那么快,若想它留的久的更久,可以用手轻微的掐一下。”

侍女见江晏舒呆呆的,完美的猜错了想法,还以为江晏舒很想把吻痕留在脖子上。

毕竟宫中嫔妃哪个不是这样,好在其他妃子面前炫耀得了恩宠。

不过王妃如此受宠,吻痕应该一直会有的。

面对侍女的好心,江晏舒实在说不出话,“……还是给我找一件立领的衣裳吧。”

侍女不好意思的眨眨眼,“王爷说了,不能有立领,所以王妃的柜子里,几乎都是领子低的衣裳。”

江晏舒憋红了脸,好半天说出几个字,“那有什么法子遮住这些?”

“遮?”侍女惊讶了。

“嗯,一定要遮住它。”

侍女瞅了瞅脸红的江晏舒,好像王妃真的不一样呢。

“有是有,不过没那么好使。”

“没事,能遮多少是多少。”

侍女依言,将粉霜擦在江晏舒脖子上,最后勉强遮了个七八。

江晏舒仔细看了一遍,抿嘴。

依稀还能看见红痕。

江晏舒郁闷的心想,就这样吧。

天色还早,江晏舒闲不住,从偏房拿出两三个瓷瓶,不过外形却同胭脂瓶一样,口子和瓷体很大。

这样方便狐狸黄莺用爪子涂抹。

叩了叩小窝,“你们要的打理毛发的药泥做好了。”

黄莺耳朵很尖,噗呲的从枝头上飞下来,急急忙忙的动起爪子。

狐狸也跳出来,不过它没直接上手,反而把自己的收起来,到时候洗完澡再涂。

毕竟它才不会像黄莺那么懒。

江晏舒甫一转身,主动的投怀送抱于某人,“王爷?”

君峈顺势把人抱在腿上。

那粗糙的手指,放在哥儿的唇上来回摩挲,“无聊的跟动物说话?”

侍卫禀告时他还不相信,眼见为实,现在他信了,亲眼目睹了小东西对着动物自言自语。

可想有多么的闲了。

江晏舒有点紧张,生怕君峈怀疑自己是什么怪物,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理由时。

听见君峈道:“无聊了来找本王,动物身上脏。”

江晏舒松了口气的同时想为狐狸说话,可君峈的目光让他只能乖巧的点头。

“吻痕怎么没有了?”君峈皱眉,不悦的揉江晏舒柔软纤细的脖颈。

这才几个时辰,吻痕就淡了,看来下次还要重点。

江晏舒呐呐道:“我让侍女涂了粉霜,遮了一些。”

君峈不解,甚至有些生气,“为什么要遮住?”

“痕迹太明显了,不想让别人看见。”江晏舒没听出君峈的语气,直接把真实想法说出来。

“下次不准遮,就这样,旁人看见了就看见了。”君峈用指腹一点一点的擦拭,直到点点红梅显现出来。

小东西身上必须有他留下的印记。

江晏舒不太情愿的噘嘴,“哦。”

几日后,江晏舒带着新的药泥来到医馆。

下了车辇,江晏舒还是从医馆正门进去,子期敏锐的发现那些病人小药童都在打量江晏舒。

“那就是摄政王妃?”老妇人眼睛骨碌转,瞅着江晏舒。

“没错没错,就是他,没想到会在小医馆看见王妃。”

“这有什么,你要是有病,以后还能遇到,之前王妃还来过几次,好像跟李大夫认识。”

“你说让王妃给我看病的机会大不大?我这个腿就像好不了,隔几天就要痛一下。”

“肯定没门,那可是王妃,你算什么,何况王妃还要为摄政王治病。”说到后面,声音都压低了许多。

“传闻是真的吗?”

老妇人也把脑袋凑过来,“什么传言?”

怀里的六七岁小孙子扭来扭去,张嘴咿咿呀呀,“王妃……王妃……”

“他们都在说摄政王前段时间入宫犯了病,却无一人受伤,是因为王妃及时救治,得以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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