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来就赶人。
君雨泽就当没听出来,挂起十足十的微笑,“侄儿最近听闻了一件事,便想来求证一下皇叔。”
“说。”
“皇叔是在帮嫂嫂吗?昨日丞相夫人找了人想做假地契,似乎还想给某位官员塞钱呢。”
君峈没有太多的神情,笔尖蘸点墨,“所以呢?”
“丞相夫人已经拿到了假地契,嫂嫂的家产可能不保了。”
落在纸上的这一笔比前面的痕迹都要重些,君峈终于直视了某人:“三皇子似乎很闲?”
“侄儿的功课可多了,想着既然知道了,好心来告诉皇叔一声。”君雨泽笑的人畜无害,看起来非常的老实。
听完了废话,君峈懒得理君雨泽,“说也说了,那就走吧,本王自由安排。”
深不可测的黑眸的注视下,君雨泽表现的极为淡定,摸了摸鼻头,他好像碰了一鼻子的灰。
“侄儿告退。”
君峈面无表情的看他离开。
至于手上最新的字画,君峈轻嗤的扔开毛笔。
江晏舒走在路上发呆,身后的子期絮絮叨叨说着什么,以至于君雨泽走到他面前才听见。
“嫂嫂。”
江晏舒眨眨眼,他记得这个人,是那日酒楼里出现的一位皇子,“三皇子安好。”
君雨泽微笑,打量了主仆二人,“嫂嫂生分了,你可以同皇叔一样称我为侄儿。”
江晏舒没说话,浅笑的点点头,然后错开他往书房去。
看着江晏舒远去的背影,君雨泽微不可察的轻笑,然后才跟上管家离开。
江晏舒都不用扣门,侍卫直接请人进去。
子期把汤碗一一放好,忙不矢的退下去。
看见哥儿带着热腾腾的鸡汤,君峈面色稍稍好了一点,“遇到君雨泽了?”
江晏舒点头,“嗯。”
“过来。”君峈朝江晏舒招手。
“他跟你说了什么?”君峈摸着哥儿的腰肢窝,最近他对这个地方流连忘返。
江晏舒老老实实靠着,说:“让我以后见到他喊他侄儿。”
君峈冷冷的勾了勾唇角,“不用理会,他毕竟是皇子。”
“好。”
真乖。
君峈对小东西满意极了,“喂本王喝汤。”
鸡汤提前冷过,温度刚刚好,即便把碗端在手里,江晏舒也不觉得烫。
他用勺子舀了一勺,挺直了脊背,把勺子凑到君峈嘴边。
大眼睛扑闪扑闪,又长又翘的睫毛就像一把小扇子,谁不喜欢美人伺候?
任凭那勺子进嘴,但他没打算咽下去,捧起哥儿的后脑勺,反而渡了回去。
“呜……”
江晏舒紧紧的端住碗,就怕鸡汤洒了,至于嘴巴,当然是部喝进去了。
喂了汤,君峈又啄了几口,江晏舒眼汪汪的看着君峈,“王爷。”
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不就是小媳妇吗,只不过不是受气,而是被宠幸出来的。
君峈问:“好喝吗?”
江晏舒下意识的咂咂嘴,回味了一遍,然后才反应过来君峈还盯着呢,红着脸回答:“好喝。”
“好喝就多喝点,你需要补身体。”
江晏舒以为这是要他以后多喝,点头知道了,手上的勺子还是喂向男人。
君峈低笑,看来小东西是想让他亲自喂。
于是喝了几次便吻了几次,导致出去的时候嘴巴明显红肿,羞的江晏舒捂着嘴不敢见人。
下次他再也不要送汤了。
江丞相下了朝,黑着脸回到相府,朝服都没来得及换掉,匆匆来到花厅质问某人,“外面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尹莲翘着兰花指,将手里的花枝放下,微微蹙眉看他。
江丞相心情烦躁坐下,“你知道外面怎么说的我?说我身为丞相,草菅人命。”
到底是夫妻,尹莲跟着坐在旁边,忧虑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是有个菜馆是我名义上的,如今害百姓中毒,我身为丞相却置之不理。”
最可气的是,这件事似乎传了好几日,他本人还是听同朝之人询问才知道。
尹莲古怪的盯了盯烦闷的江丞相,挥手让下人退下去,“你难道忘了金家铺子?”
“金家?”江丞相眉头深深皱起。
“金蕊的铺子我们不是接手了吗?就是其中一间出了问题。”
“这件事怎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有用吗?这几日来找你哪次不是在忙,何况那时候根本没有这么严重,大理寺只需要地契。”
江丞相回忆了最近,的确忙的没注意到这些,可听见地契二字,惊道:“要地契还不严重?!”
尹莲翻白眼,“真正的地契你拿的出来吗,多亏了尚明出点子,不然你以为怎么糊弄大理寺。”
“什么点子?”
“真地契拿不出来,只能拿假地契啊,还花了一笔财宝给某位官员,”尹莲摆弄新染的指甲,不以为然。
“至于你说的什么草菅人命,根本与你无关,会不会是其他大臣向你泼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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