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江晏舒无奈时,才会叫崽子大名。
老二抽抽搭搭的吸吸鼻子,抱住江晏舒不撒手,细声细气的咿咿呀呀,听的江晏舒心都化了。
“好了,知道你饿了,”江晏舒也想给崽子喂奶,但是……他奶水根本不够啊。
他还说早上起来会有多的,结果君峈走时还不忘吸干净。
江晏舒苦着脸把崽子递给奶娘,心里不禁说着君峈小坏话。
用完膳,江晏舒带着两崽子在亭子玩。
“王妃王妃……你知道我出府听见了什么……”子期站定后大口呼吸,从府门口小跑过来,距离还挺长的。
江晏舒正架着老二的咯吱窝,教他站立,顺口问道:“怎么了?”
子期大快人心道:“就江丞相昨夜死了!死在床上,一起死的还有金夫人跟侍妾,大家到处传江丞相是***。”
说完还不忘大笑几声。
江晏舒知道江怀山被发现死去是迟早的事,但这传出来的消息,怎么就离谱。
“你确定?”一时间,江晏舒的表情一言难尽。
难道尹莲下手很轻,轻到旁人都发觉不到?
当君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身后,揽住江晏舒时,哥儿还是一副呆愣的神情。
君峈捏了捏哥儿脸颊,软软的,很舒服,“你这是什么表情?”
“王爷,我刚刚得知外面传江怀山的死讯。”江晏舒眨眨眼,长长的睫毛扑朔迷离。
君峈用手指轻轻卷起江晏舒的发丝,墨色的长发夹在指尖,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所以小东西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江晏舒迷茫的望着君峈,双手勾住男人脖子,“理当说我应该会高兴,或者难过,但我得知后,心头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是我的生父,在我的记忆力,却从未做到父亲该做的事。”
“这样的人不值得,何况你还有本王,”君峈握住哥儿的柔夷,“要去祭拜金夫人吗?”
江晏舒缓了一下,才明白君峈说的金夫人是谁,轻轻点点头。
他的确该去祭拜母亲,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可能江怀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死去了。
君峈不喜欢看见小王妃苦脸,按住小王妃,一会儿亲亲额头,一会去亲亲嘴巴。
“王爷你干嘛呀……”江晏舒呜呜几声,有些招架不住男人热烈的吻。
现在日子一长,不知不觉,老大都能扶着东西走路了,就老二还娇里娇气的,天天伸个手手要抱抱。
听到生父发出声音,立马停在原地,看过来。
“呀?”
“王爷,崽子在……”江晏舒蹙着眉,双手捧着君峈脸颊,不让他亲了。
君峈不悦的盯着小王妃,在腰间掐了一把,江晏舒身子立马打个哆嗦。
“呀呀……”大崽子往这边迈出了两小碎步,可是没有扶的东西,小短腿就不知道怎么走路。
傻站在那里,急的他快要哭出来。
江晏舒想都没想就推开君峈,三步化作两步抱住老大,抱着轻声哄。
因为哄的及时,君乾辰收起了情绪,嘴巴瘪着,鼻尖通红,想哭却没发泄出来。
老二也在这个时候插一脚,咿咿呀呀的伸出手手,呼唤江晏舒。
见此,君峈满脸阴沉,越发的看不惯两个小家伙,他们的出生完占据了小王妃的心思。
耳边是小孩呜呜的声音,听的君峈很烦躁,上去就把两个丢进摇篮,然后一把将江晏舒牵走。
留下崽子跟动物们大眼瞪小眼。
两崽子眼看又要哭出来。
黄莺急急忙忙的在摇篮上飞来飞去,哄道:“不哭不哭……”
远远的,还能听见二人的对话。
“王爷,你干什么呀,崽子……这是什么?”
江晏舒盯着手心金灿灿的牌子,眼睛差点闪瞎。
看了半天,他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免死金牌?”
小哥儿的脑袋左右瞅了瞅,手里的东西差点拿不住。
这玩意儿比他还值钱。
见哥儿的心思回到自己身上,君峈心情好了,对此轻描淡写道:“太上皇在世赐于本王,至于这块,是你的。”
言外之意还有一块。
“不是,王爷……”江晏舒语无伦次的说着话,小心翼翼的问:“您是又犯病,去逼宫了吗?”
“……”
君峈一脸黑线。
“不会吧,王爷你怎么这样,万一皇帝记仇,把我们一家端了怎么办?”见君峈没说话,江晏舒急的额头出汗,越想越觉得对。
甚至觉得免死金牌是个烫手山芋。
噼里啪啦说一大堆劝人的话,“王爷要不然我们去向皇帝负荆请罪,新帝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绝对会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