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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毕,君梓琳回看自己这身衣服,质料是普通的料子,也不是什么长袍,而是小厮穿的那种短打。发间的碧绿簪子被小蝶好生保管,头发便松松地挽了一个髻,弄到脑袋顶上。
差不多像是现代女孩子梳的包包头,丸子髻。
小蝶理了下小姐的鬓发,见到面前是一个浑玉雪白的少年人,除了略瘦些,其他的倒是极让人喜欢。她这才满意了,笑道,“现在的公子,像是哪家走出来的小纨绔!”
君梓琳食指给她一个轻轻的爆栗,“不准胡说。走吧。”
外面四皇子尚在等候,远远看着君梓琳的小厮扮相,只除了瘦弱些,弱不胜衣之外,这雪白的小女孩儿竟是无一处瞧着不顺眼的。
周锦墨笑着颔首,待她走近了,遂道,“一时也找不出合体的衣袍来。你稍等几日,男女式的衣裳,本皇子吩咐人多做几身,到时予你送去!”
在破落小院内,周锦墨不是没有看到君梓琳的捉襟见拙。
“没事,我有衣裳穿。”君梓琳回道。
受人恩惠的事情,她还是不太想要。必须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
“莫要与本皇子客气。”
周锦墨只道,说话间便入了内宅,并到了一处精致的院落内。只惟不同的是,这个院落很安静,除了临时飞过叽咋的鸟,便是那刮过的风,抖落墙上的碧绿爬山虎,发出啸啸之音。
“这便是那妾子所居的院落。”
周锦墨说道,亲自引君梓琳入内。
小蝶紧跟在小姐身边,不解四皇子为什么又要重审小妾之死。莫非是怀疑这小妾并非自杀,而是他杀。
便有曾经侍候小妾的嬷嬷进来,把妾室的起启以及平日的做事玩趣时之地,都一一说了。周锦墨负手而立,站于院中,目光悠悠地看着这片碧绿的爬山虎。而在门内,君梓琳随着嬷嬷走了一圈,便将人摒退下去,自己查看这屋子。
在内室的梳妆台处,摆放整齐着这妾室的遗物,一切都没有移动,现场便保持着案发现场的情形。
凭刚刚嬷嬷的说辞,这妾室是在内室之中吞了药。但却没死成,显然药效不够,且也不是毒药。便在屋梁上绑了厚厚的布匹,直接将自己缢死。这最终才是死了个成功。
君梓琳听后只将疑点存心,并在场内查找证据。但现在她现在已经确定,这妾室不是自杀,是他杀。
从内室到外室,查看了所有的痕迹。
由于人们进进出出的,这里的脚痕已经没有了辨识的价值。但既然是他杀,那凶手必定留下线索,只是没有被人注意到罢了。
君梓琳着意看了下床榻,锦丝被柔软华丽的上等绸丝。翻开床,下面是整齐的床褥。转而到梳妆台,一抹鲜红的胭脂洒在桌上,微微有一缕药息扑面而来。必定是妾室吞药时溅落的。
只是令人不解的是,旁边丫鬟端来汤药,妾室拿过碗来,犹豫了一下,然后仰脖吞喝。在此,药液溅落在梳妆台上。如此溅落的药液,一定是几滴、数滴。
但是君梓琳抽回神志,回到现实,看着这梳妆台上实际留下的药液,以泼溅似的留下。就似乎是死者在这里曾经与人争执过?
“发现了什么?”
君梓琳梳理着线索,猛然听到一记温润低醇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她一回头眼前便是一黑,眨眨眼睛退后,才发觉近在咫尺的周锦墨。他俊美的容颜闪动着耀眼的夺目之光,那双钟天地灵秀的眸清澈正含笑看着自己。
“四殿下,这个妾室是您最喜爱的女子么?”
看到周锦墨并无悲伤,君梓琳不由问道,如果是喜欢的女人,现在死了,他却还像刚才那样对自己展露暧昧?
似乎是意会到她的意思,周锦墨想了想,回道,“此事还需从头说起,琳儿你都肯听么?”
“你说。”
“这妾室落柔乃是本皇子一次微服出行,前去肃州时所带回。”周锦墨眯起眼睛,仿佛陷入到过往的回记中,“落柔有很高超的琴技,本皇子那时正罹患失眠,整宿睡不着。恰好肃州的知府听闻此事,便说起此事。”
“本来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前去听了琴,不料竟是大有裨益。于是便去了两次。孰料这落柔竟要本皇子替她赎身。萍水相逢,本皇子便予了她些银两,并没有收她。”
“只是离开肃州时,落柔千里相送,执意不去。那时本皇子已得知在此期间她逢父母双亡之难,已孤身一人。而父亲死前又因药花了大笔银两。既是重义的姑娘,我便收在了身边。及至在晋王府遇到琳儿你…你的那番话,本皇子真真是、心惊呵!”
原来是这知回事。
君梓琳听后点头,但问,“四下现在,可还感到失眠?”
“不曾了。落柔的琴技非常,本皇子已经早不失眠。”周锦墨说道,只是在提到落柔时,他面上依然难掩几分似念又似悔的痛与愤。然而这一些,最后都消散成了淡漠。
君梓琳也感到奇怪,既然落柔好像对四皇子情深意重,又为什么要毁人子嗣呢?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四皇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君梓琳思索着,走到窗前,抬眼望着外面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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