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刚开,晓棠的爸妈就已经站在门口了。女儿这几天怪病缠身,他们怎么能安心睡觉呢?
“她已经没事儿了,你们放心吧,明天就能恢复了,如果有什么异常,随时可以让他联系我。”
“哦,那大师,您收多少钱呢?”晓棠爸问道,他上次出了三千没有治好,但这次女儿的病被人家治好了,忍痛也要给钱啊。
“这样吧,我要不收呢,您老心里也过意不去,我也不是靠这道术挣钱的,看在祥子的面上,收您二百吧。表示一下意思,就可以了。”
赵元康表现得视金钱如粪土,更让晓棠爸妈尊敬了,而且这个顺水人情一定要卖给王子祥的,这也好为他之后与张晓棠交往建立良好的基础。
毕竟已是深夜,两人也不便久留,便客气的离开了。
两人找了一个烧烤的摊子,要了一些烤肉、啤酒,畅快地喝了起来。
“元康,刚才你用的那个天眼通,可真是厉害啊。”王子祥压低声音问道。
“这可不是谁都能练的,要有特殊的眼部结构,再结合道法修炼,经过长期的练习,才能开启。”
“世间有五眼,分肉眼、天眼、慧眼、法眼和佛眼,普通人只是肉眼,天眼为第二层境界。之后才会逐渐进入慧眼、法眼、佛眼之境。”
赵元康简单地给他说了下天眼层次,让他感到修行世界的神秘高深。
短短两年时间,让他感觉到赵元康已经超越了他的认知范围,差距更加巨大。这让他感到有些沮丧。
这种失落,其实在那场同学会上,就已经显现了。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比较密集,他无暇去思考人生的规划。
对于平庸的人生,他想改变,又没有勇气,他没有赵元康的自信和洒脱。
“元康,你说我啊,在那个学校挣着微薄的工资,也没有晋升的机会、发财的门路,又远离家乡,现在好不容易谈了个心甜的女友,又发生了这些诡异的事儿,真不知道以后咋办了。”他向赵元康倾诉着自己的苦恼。
“要我说呢,你总在外地工作也不是办法,毕竟父母年纪大了,需要你这儿子来照顾了,而且你要真心喜欢这姑娘,异地恋也不是长久之计。你可以考虑回来的。”赵元康冷静地给他分析道。
“那我回来干什么啊?”
“你可以和我一起开国学社啊,我诚挚邀请你,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咱们一定能够成功的。”
“好吧,我回去考虑一下,过几天还要回去秦皇岛一趟。你办学校的事儿,兄弟一定尽力。”
两人喝到十点,王子祥邀请赵元康一起回家,赵元康推说不想打扰他爸妈,找家旅店休息就行,明天还要早起回去办事。两人就此分别了。
赵元康找了一家假日酒店,停好车便进了房间。
刚关上门,他就再也难忍疼痛,摔倒在过道上,发出嗬嗬之声。
这也是他不愿去王子祥家的原因,他的魂魄损伤程度,并没有当初他和王子祥描述的那么轻松。
他的魂魄虽然得到了稳固,但仍需抵消周围邪祟的冲击,每隔十天发作一次。
今天正逢七月二十,而刚才除鬼之时,又被些许阴气侵入。此时,他正受着锥心的煎熬。
从他脊背冒出一股凉气,让他后背如同落入冰库一般,他浑身打着冷颤,牙齿格格有声。
但他胸口处,却有一团火焰般炽热,让他撕开胸口衣服,露出一簇胸毛,让热气外泄。
他前后承受不同的冰火异象,脸色通红如血染。一道道汗水如雨般流下,不一刻,门口的地板上,已经沁了一滩水。
他强忍疼痛,竭力成打坐姿势。虽然浑身颤抖不止,仍用右手打开一个白瓷瓶,倒出两个黄色药丸,赶紧扔进嘴里,根本来不及用水冲下,直接伸着脖子咽下去。
这药丸乃是镇魂丹,可减轻火刑灼烧。这样,他就可以力抵抗冰刑了。
他所学炼气之法,讲究天人合一,根据个人体质不同,结合当时天象,自成一个体系。以五行之气引导,化成各种气流,化解不同的痛楚。
他双手叠放在胸前,将胸口火热之气,散于两掌之间。并将背后冰寒之气慢慢聚拢,从两肩处向外排出。
约有十分钟,在镇魂丹相助之下,火热之气已消散殆尽,脸色也淡去血色。
剩下的事,就是力驱逐冰寒之气,前后两股气息跌宕冲击,很快就将冰寒之气蒸腾于空气中。
这一番心神交战,已让他汗透身,身几近虚脱一般,一种身体被掏空的无力之感。
他缓缓躺在沙发上,用毛巾擦干了脸上、上身的汗水,吐出一口浊气。
又一次在生死边缘上逃离出来,真该庆幸命运待自己不薄了。
这一切,都在两年前的那场鬼王潮就已经注定。昔日之因,才有今日之果。
他有时候甚至想,不如当初死了,倒也干脆,少了这些烦恼和痛苦。
但他没有死,就要学会忍耐,学会化解,学会突破。
这既是考验,也是一个机遇。因为他非凡人之姿,这才引得那位道法高深的人,为他引魂入体,为他开启天眼封印,为他指点道法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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