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一道雄浑的声音,从那尊神像中传来。
赵元康这才敢抬头向上看去,只见那本已有些乌涂的神像上,散发着一层淡淡的红光。
他明白这是马王爷现身,但一般神佛行走人间,都不以本尊面目示人,即便在自己的道场,也多附身在神像之上。
“恩,果然有济世胸怀,他日定能成就大道。”马王爷赞道。
他心中一凛,既然马王爷这种大神,都看出自己的命相,看来自己的济世命格,是难以改变了。
“晚辈,多谢大神夸奖。能得您看重,小子我足慰平生了。”
“这不是我夸奖,而是你已进入命运之途,已有显现迹象,但这对你来说,既是一种磨砺,也可能是一种摧残吧。”
马王爷历经多次劫难,越挫越勇,终得大道,对这修行之路,看得更加真切。
“摧残?!”赵元康一惊,他知道此路不会顺畅,早已有了迎难而上的准备,但他毕竟在红尘中,有很多亲情、友情、爱情,难以割舍下。
“修行之路,不再天赋多高,在于道心坚忍,无论遇到什么磨难,都能保持一颗向道之心。数十年、数百年坚定不变。”马王爷平静叹道。
“晚辈,修道尚浅,只是机缘之下,成为这命运的传承者,但至今仍迷惑不解,还请马元帅为我指点迷津。”他向马王爷躬身请教道。
“你把那件宝物,呈上来,给我一观。”马王爷果然明察秋毫,竟能发现他身带异宝。
他赶紧从包中取出血魔方,恭敬地呈献在马王爷神像的供桌之上。
他走到神像近前,才发现马王爷那股炙热的气息,并没有想象地那么猛烈,反倒平和不少,不禁感叹马王爷随心而发、收放自如的神功。
“哦,这宝贝可是了不得啊,就是我也无法完堪透它的玄机,不过,这一路,将充满血色,小子,未来之路,可步步荆棘、祸福难言啊!”
连久经劫难的马王爷都感叹这血魔方的不详,不由得让赵元康心头发紧。
“不过,这物也伴随着机缘,我等虽列仙位,但也并不是功德圆满,游历人间,也是为拯救世人,脱离苦海,结下一份善缘。”赵元康不由得一愣。
“你我今日有缘,我观你天眼已开,就赐下你一个传承,日后说不定能祝你得大道呢。”马王爷温和道。
“啊!?谢前辈传道之恩。”他连倒地跪拜。
一道白光,自神像眉间射出,直接进入他的眉间,一股凝聚之力,倾泻入他的身体,让他有些迷糊、眩晕。
片刻之后,他才清醒过来,并未觉得眉间有什么刺痛感,赶忙谢过马王爷传道之恩。
自来“道不可轻传”,道法对于修行之人,比天还大。初见之时,马王爷就给他这么大一份大礼,真让他意想不到了。
“前辈,我今日前来,是收这血魔方指引,来寻找珍妃镜,特来请教您,是否在这片绝户之地中。”
他得了传承,在关系上自然又近了一层,也便说出了此行的关键。
“哈哈,你这小子,倒是机灵,也罢,我就为你开一次法眼,查一查这宝物是否在此地吧。”马王爷朗声大笑道。
突然一道金光自这破庙辐散出去,逐渐笼罩了整个太监公墓,他隐隐能听到一阵哀嚎之声。
这法眼,可查遍阴阳三界,蕴藏道家真法,鬼邪之物,自然退避,以免被击得魂飞魄散。
“收!”马王爷一声断喝,所有金光消散于无形。
“小子,去吧,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马王爷这话,让他心有失落,但也在意料之中,而且,能得到天眼传承,已经不虚此行了。
“你尽快下山,小心提防八千女鬼。”马王爷郑重道。
“哦?难道是魏忠贤阉党吗?”他熟通历史掌故,自然知道这八千女鬼乃是一个魏字,暗指明朝权倾朝野的九千岁魏忠贤。
“这太监公墓自明朝而起,当年魏忠贤独断朝纲,崇祯欲除掉他,他便上吊自杀,但崇祯仍难消此恨,将他尸身肢解,头悬于河间府,但魏忠贤魂魄进驻此地,召集被杀阉党,成为此处的阴司头领。”
马王爷讲述着这段远去的历史,依然让他感到一丝丝凉气。
“你应该知道李莲英墓也在此,但后来发现有头无身,就是这阉党阴魂势力太大,让他也只能屈从。留下头,是为了统领清朝太监阴魂,而无尸身,是让他另寻他处安葬。怕他身俱在,日久成妖,威胁到魏氏阉党的统治地位。”
原来阴间也讲究地位、权谋,魏氏阉党以统领数百年,自然不希望李莲英威胁到他们地位,但也不想失去这股强大的势力,只得采取限制的办法。
“我在人间的时辰不能太长,也不便多管闲事,你好自为之吧,若你能修得大道,他日还有相见之日。”
马王爷言语深沉,一道红光消散,想是离开了这庙宇。
赵元康忙叩头拜别,这一份仙缘,也许将成为他修仙之路的重要转折。
既然这里没有珍妃镜,又有诸多太监亡魂环伺,不宜久留,他也不敢耽搁,赶紧飞奔下山。
行至山腰处,突然嘭的一声,被一道无形的墙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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