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尔冬和听溪几乎同时把目光挪向沈庭欢。
“什么正事?”陈尔冬问。
“过两天巴黎的那场秀,让苏小姐跟着我一起去吧。”沈庭欢笑容依旧。
“不是已经给你找到助理了么?”陈尔冬的目光和她的语调一样的小心翼翼。
“她车祸受了点伤还没好,我总不能一个人去巴黎吧?岂不是让沐葵她们白捡一个笑话看。”沈庭欢摸了一下她纤巧的下巴,看着听溪,“既然苏小姐这么聪明伶俐,定可以以一敌百替我挽回战局的是不是?”
听溪不动声色,倒是陈尔冬显得有些为难。沈庭欢自然没有将陈尔冬的神情落下,她站起来,走到陈尔冬的面前,握了一下她的胳膊“江年锦都把阿府指派给我了,尔冬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我没有意见,得问苏听溪自己。”陈尔冬看向听溪。
听溪侧着手轻轻的捏住自己的小指,这个习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她抿着唇,知道这会儿的状况根本是她拒不了的,于是大大方方的说“我没有问题。”
“爽快。”沈庭欢在原地旋了身“阿府给我带上来的衣服呢?”
她正问着,换装间的门“嘭”的一下被撞开了,一色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看着还未换装的沈庭欢长长的吐纳一口气。
“姑奶奶喂,所有人都在等你你知不知道啊!”
沈庭欢优雅的俯身,端起茶几上的那个锦盒,将里面那款宽大的腕饰往自己的手间一套,遮住了那条细长的纱布,她不紧不慢的扭动一下自己的手腕,淡淡的道“一色,以前你就算等上我一天都不会说一个字。最近怎么了,性子这么急?”
“你都说了,那是以前。”一色将“以前”两个字咬的格外的重。
“那现在是你长进了?还是我过气了?”沈庭欢的语气愈发的淡,却犀利见血。
这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好似凝了冰霜,冷得人直打哆嗦。
听溪想起那日在维尔特堡江年锦出言护沈庭欢的模样,今日看来,沈庭欢根本不需要江年锦的保护,她完完就是为这个圈子而生的狠角儿。甚至,比那些表面跋扈的人更懂得拿捏分寸。
真是不怕女人刻薄,就怕女人刻薄的有智慧。
“得得得!”一色扬手,摆了个投降的手势“你姑奶奶慢慢来,我不催,成了吧!”
一色好歹也是混迹秀场多年的老人,这点知趣劲儿他还是有的,他讪讪的退出房间。
“蹬鼻子上脸。”沈庭欢“哼”的一声,转身却已经完入戏,她以主人之姿对着听溪指了指沙发上那几个袋子“苏听溪。把这些都拿到里屋,给我换上。”
听溪下意识的去看陈尔冬,她已经皱起了眉。
可是沈庭欢却然不觉,她蹬着高跟娉娉婷婷的往里屋走。
听溪松开了自己的小指上前几步。
这事儿,怕不是使唤她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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