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雄咬咬牙,怒火没能把他的理智燃尽,也没个证人,就这样直接找上吕家?到时候闹开了,城主都没办法帮自己,有些棘手了。
赵公子倒吸几口凉气,缓出一丝力气,大声哀嚎着,“爹啊,我疼,我是不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赵雄嘴角抽动,“没事儿,爹马上给你找最好的大夫,一切都会没事儿的。”心疼的安抚住赵公子,大夫也及时赶到进行了检查治疗,上好药,包了腿,在赵雄的建议下还做了针灸助眠。
赵雄就这一个儿子,请的最好的大夫,用的最好的药材,“怎么样?”
玄武城著名跌打大夫孙大夫,“没事儿,不出三个月定能养好,公子年轻,不会落下病根。”
听到孙大夫如此一说,赵雄轻松不少,玄武城民风彪悍,市井打架打的断胳膊断腿的很常见,这孙大夫是靠着数量硬生生练起来的,经验十分丰富。
得了诊金,孙大夫高兴的出去候着,赵雄则站在赵公子的床头没动,看着睡梦里还皱着眉头的儿子,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吕家,欺人太甚!”
“啊!别打我!”赵公子在梦里也不安生,说梦话都是求饶,明显是在遭受追杀,赵雄忍不住了,“来啊,把床锯了送回家,注意不要晃。”
十来个赤着膀子的壮汉分工协作,随身都带着工具,锯床的,砸门的,准备抬人的,个个手脚麻利。
不一会儿大床就被彻底拆开,四个差不多高的撕了衣服垫手,手头上一发力连人带床稳稳抬起,此时房间的门和忘忧阁的大门已经被砸开,一条毫无障碍的绿色通道就此达成,也不知道他们为啥这么熟练。
赵雄目送壮汉和孙大夫离开,转过身来盯着剩下的几个狗腿子,这几个废物,他恨不得一巴掌一个都拍死……不行,留着他们还有用,长出一口气,赵雄沉声道,“你们说亲眼看见吕家吕义打断了我儿的双腿,可是真的?”
几条狗腿子不明所以,程都是懵的,一听这话下意识就说了实话,“我不是,没有,我们没说过……”
还是那个带头的狗腿子头脑灵活,上前打断其他人,扯着嗓子喊道,“是,是我们亲眼看见的,吕义那厮,那厮穿着,唔,对,黑色的夜行衣,蒙着面。”
“他以为趁着天黑行凶,我们就认不出,真真是,是……”是不出来了,这狗腿子文化有限,只能编到这里了,就这些还是跟着赵公子看戏的时候听来的。
其他狗腿子也来了机灵劲儿,你一言我一嘴的就把吕义的罪名定了——入室行凶。
赵雄觉得问题不大,就是这又是夜行衣,又是蒙面的,是不是编的有些太不靠谱了,现在刚过晚饭时间,按照时间推算,那个时候天色还没这么黑,穿夜行衣不是更显眼?
那狗腿头子一拍脑袋,“老爷,想来那吕义一路走来,肯定有很多人看见,咱们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不出狗腿子所料,吕义赶路的时候实在太高调,这一路上几乎就没有不知道的,几个狗腿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听出不少消息。
这回行了,赵雄一看也不用造假了,强行带上几个知情人气势汹汹的上了大路,这是准备杀向吕家。
路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看狗腿头子有些小聪明,赵雄觉得可以暂时收到手下,等儿子好了再让他继续跟着,也能放心不少。
“李狗腿。”
“啥?”赵雄的方言都被逼出来了。
李狗腿清清嗓子,“小人贱名不值一提,都是公子取的,公子叫着顺口,我就听着顺耳,感觉比爹妈取的好多了。”
“公子还经常跟我们提起老爷,说老爷是白手起家,之所以能将赵家发展到现在的规模,是呕心沥血耗费了无数心力的,披肝沥胆是鞠躬尽瘁……”
赵雄不知道咋接话,干脆闷声走在前头,一连串的四字成语从李狗腿的嘴里蹦出来,赵雄发迹之前就是个打铁的,让他弄懂这些可就太难为人了。
“也不知道这李狗腿都是跟谁学的。”赵雄隐约知道他是在恭维奉承自己,心里还是有些受用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可真是够狗腿子的。”
…………
吕建没回房间,吃过饭就坐在客厅喝茶等消息,他相信赵雄会来的,如果换成是他儿子被打了,不管对方有多大的势力,他都必须上门讨说法,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说法,就是不惜一切也要报复。
“老爷,来了!”
吕建等的就是管家这一句来了,然后轻描淡写的说出两个字,“不见。”
老管家点点头准备回话,突然想起四公子的交代,“老爷,老奴刚在门口遇见四公子,公子说让我嚣张些。”
“嚣张?你会吗?”
老管家迟疑了一下,这玩意有啥不会的?“会吧。”
“那就嚣张些。”
老管家低着头琢磨了一下,施施然的回到大门口,面对一大帮人,不咸不淡的说道,“老爷睡了。”
你儿子打残了我儿子,你竟然还睡得着?赵雄压抑不住的怒气上涌。
老管家斜了他一眼,“我家老爷可是朝廷命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就是这玄武城的官员逢年过节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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