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凶?以前的堂官都不敢的!”
“我是赵家的,赵家知道吗?”
“不是说吕家老大是个和善人吗?”
“装的,都是装的,背地里不知道心有多黑,手段有多狠毒……”
李狗腿越想越害怕,不知道那个疯了的囚犯到底经历过何种折磨,看吕仁这意思,那些折磨在他身上绝对要翻倍。
围观的百姓看见的又是一种场景,只见吕仁端坐堂上,面色说不出的威严,手中惊堂木落下,更是给人一种铁面无私的感觉,再看堂下犯人明显被正气所震,已经升不起抵抗之心,案子已经是破了。
“本官来问你,大概十五日前,你是否有指派收买街头混混犯案?你又是否知道,那些凶徒竟残忍的劫掠关押数十无辜百姓!”吕仁义正言辞,双目如电。
李狗腿一直处于懵逼状态,嘴巴轻微张合,又想起同牢的囚犯……他的状态也越来越像……
吕智混在围观百姓里,满心奇怪,“不应该啊,按说经过我昨晚的一系列操作,李狗腿此时的心理防线应该已经很脆弱了,这种情况下威慑+9还起不到作用?效果是不是也太弱了?”
往前挤了挤,想看的清楚些,可惜李狗腿始终背对着他,脑袋也低垂着,“不是应该竹筒倒豆子一样,什么都招了吗?倒是说话啊!”吕智一心急,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一众百姓下意识应和,“是啊,这怎么还不说话?”
吕仁又说了一些套话,李狗腿连头也不抬,充耳不闻,一看实在问不出什么,吕仁只能让捕快先将李狗腿重新收押,待那些被解救的百姓安顿好了,再把那些混混也押来,来一个当堂对质。
简直太意外了,不愧是滚刀肉,心理素质真好!吕智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手段,转而又恢复淡定,因为他看见几个小厮装扮的人快步离去,应该是赶着报信。
“赵公子也不是很相信李狗腿嘛,真是白费了这一份忠诚,既然你不招,那就不要怪我再来一招了。”
“老四,你怎么来了?”围观的百姓散了,把眯着眼睛想事儿的吕智暴露出来,吕智呵呵一笑,“没事儿还不能来看看大哥?”
“说的什么话。”吕仁把吕智拉近大堂,给他介绍了一些衙门里的官员、捕快,双方一通寒暄,然后吕智独自离去,吕仁这个堂官不好当,每天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吕智这边刚走没多久,就有捕快前来叫吕仁去大牢一趟,吕仁此时正在原地转悠,“什么事儿?”
“大人,犯人招了!”
“招了?快走!”吕仁一喜,跟着捕快往门外跑了两步,突然又折返回去,把小块惊堂木揣在怀里这才放心。
…………
原来李狗腿被拖回大牢,一路上都没缓过来,直到捕快把他使劲儿往牢里一扔,这才清醒,刚一清醒,他就看见昨天那个疯了的囚犯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八成已经凉了。
又回大牢了?这还能行?李狗腿都要吓死了,赶紧哭爹喊娘的要交代,要不然,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这一次审判就轻松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李狗腿都交代的清清楚楚,没有别的奢求,只希望在死之前能少受折磨。
按了手印,李狗腿长出一口气,瘫软在地上,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刚才说的又多,嗓子十分干渴,使劲儿咽了几口唾沫。
吕仁检查一下罪状,没发现什么问题,让人给李狗腿喂了些水,才命令狱卒,“来啊,押进死牢。”
罪名定了,李狗腿以后就是死刑犯,肯定不能继续关在普通牢房,李狗腿不知怎的突然开始挣扎,吕仁身后的捕快就要上前压制,“换牢房好啊,我跟你们走,不用搀着,老子能走!”
捕快:“……”
换牢房的时候又路过那个李狗腿住了一宿的牢房,他往里看了一眼,那疯子犯人翻了一个身,李狗腿眼中流露出几分怜悯,“有时候死不是坏事儿,你以后有得遭罪了。”
看押的狱卒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怎么?舍不得?”
“没,单间牢房多舒服,这里有什么舍不得的。”李狗腿快步跟上,免得狱卒再拉绳子,他有自己的想法,死不可怕,一刀下去,干脆利落,也就碗大一块疤,关键不耽误他十八年后继续当好汉。
可是如果悲惨的活着,就像那人一样,简直生不如死,一双翻白的眼睛再一次出现在李狗腿眼前,是那个囚犯的惨样,使劲晃晃脑袋,他不愿再想,这一天一夜就当是一场噩梦,过了也就过了。
…………
那间李狗腿住过一晚的牢房。
“哎,别睡了,你可以走了。”狱卒打开牢门,对着墙角的囚犯轻踢几脚。
“唔,能走了?”
“咋了,不想走?”
“没,哪能啊?”
“要不出去立马犯个案子,然后就回来?晚饭给你留着。”
“别别别,我这就走,你们这的饭啊,太……”囚犯没敢继续说,不然免不了还要挨上两脚,“哎,刚才过去那位器宇轩昂,走路龙行虎步的大人是谁啊?”
狱卒翻了一个白眼,“新来的吕刑狱,我说你叽叽歪歪的,是不是真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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