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烟消云散。
吕一平出身巴州青云宗,习武资质不错,所以当艺成之后下山便直接进入平南城守军中做了个校尉。而当时的平南城守将,正是他青云宗的同门师兄冯渊。
没几年之后,洛月城逼宫事件爆发,巴州蜀王范景天便秘密指使平南城守将冯渊助巴州兵马副帅魏天罡夺了巴州的兵权。
原由兵部指派的巴州兵马统帅项飞昂并未反抗,束手就擒。
项飞昂在巴州三年,与蜀王并无不快。不过因其人乃荆州人士,又是兵部指派,蜀王信不过此人,所以并未试探,便直接软禁。
魏天罡与冯渊誓死效忠蜀王,一个做了巴州兵马大将军,一个成了副帅。
至于项飞昂,蜀王并未对其加害,软禁没多久,便让其回到荆州故里,算是对荆州江陵王谢良辰一个示好。
项飞昂到了荆州之后被江陵王任命为副将,统帅一路大军镇守在荆州东部的武陵城。
荆州的东部正是扬州。
荆州不宜与巴州交恶。
冯渊去子阳城就职之前,同门的吕一平已经被他提升为平南城副将。当他成为巴州一州副帅之后,这吕一平自然而然的接替了他的位置,成为了平南城守将。
吕一平只有吕关雎这一独女。
当年妻子临盆之时,在产婆恭喜自己喜得千金之后,他喝了一夜的酒。
不过当他看见自己女儿舞着肉乎乎的小胳膊,冲着自己咿咿呀呀的时候,他的心就化了。什么儿子不儿子的,是老子的种就好。
关雎这个名字是他亲自起的。他觉得闺女在怀中不论是哭还是笑,都好似那悦耳的鸟鸣。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幸得一女,夫复何求?
吕关雎小名,关关。
女儿,就是父亲的贴身小棉袄。
不过行伍出身的吕一平还是把闺女当儿子来养。习武练兵,样样不落,至于花红女工,吕一平那是瞧不上的。
吕关雎自幼在军中长大,常以男子装束示人。不过毕竟是女儿家,和浑身臭汗的男子自是不同。
此次吕关雎偷偷溜出来,只不过是她自认为的而已。四名近卫离开大营,吕一平岂会不知晓?况且还是这四位。
溜出去就溜出去吧,平南城的地盘里,还有谁敢对他吕一平的女儿动手不成?
随行四卫为结拜四兄弟。大哥周伯昌,二哥吴仲,老三郑叔远,还有老四王季。
吕关雎看着熊皮,心中欢喜,确实不错,看来这山野猎户也有能者。只可惜那张虎皮了,那个傻小子不卖。
吕关雎想起刚才的少年,心中暗自好笑,言语做派倒是有意思的很。
随手将熊皮递给吴仲,吕关雎说道,
“吴二哥,你看看,这张熊皮爹爹定能喜欢。”
吴仲接过熊皮,招呼旁边的郑叔远一起,展开熊皮,看看品相。
那老四王季还在忿忿少年对自己的态度,一旁大哥周伯昌招呼了一声,
“老四,言语之间亦能伤人,我们不过是想要买人家的兽皮而已,你问人家的兽皮哪儿来的,不怪人家少年不愿理你。”
王季哼了一声,也算是哼出了心中的一口怨气。
“大哥,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见那少年,必然无搏虎杀熊的能力,就随口那么一问,他直接说是他家长辈所猎,我不就可以顺便问一问那少年是否要卖了么。”
周伯昌见四弟忿意已平,便笑了一下。
“你呀,何必绕弯子?说到底还是你心里瞧不上那少年。”
王季没有说话,萍水相逢,瞧得上,瞧不上又会如何?自己与他又岂会再会相遇。
吴仲收好熊皮,挂在马上,看向吕关雎,
“公子,是继续往青石镇去,还是回城?”
吕关雎一勒缰绳,调转马头,
“既然已经给爹爹买到礼物了,我们就回去吧,天时尚早,天黑前便能赶回城中。”
五人掉转方向,挥手扬鞭,纵马回城。
卖了熊皮之后元夕继续前行。
转个弯之后又一拨骑马之人与他迎面而过,掩鼻闪身躲在路边的他望着绝尘而去的马匹,心道还是骑马好,最起码省着吃土。
再往前走没多远就听见了身后传来打斗声。他抻脖子看了眼,看不太清,便闪身上了一棵大树。
这不是买自己熊皮的那群人么?怎么跟后面这拨人打起来了呢?少年好奇,便留在树上远观。
元夕倚靠在树上,看着远处对打的两拨人。自从习武之后,并未有过与人对战的经历,所以他要好好看上一看。
看了一会儿,元夕心中不解,至少在他眼里,这对战的两伙人出手花哨太多,不够直接,很多动作都是破绽百出,要是自己,这战斗早就结束了。
看了一会元夕发现了原因,是他们出手不够快。
吕关雎没想到自己会遇上埋伏,这可是在平南城辖地。
骑马往回赶没多远,便遇上了这伙人。好在对方是五个人,而吕关雎自己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她的武艺是父亲吕一平亲自传授的,源自青云宗。
随行四人原本是将吕关雎保护在中间,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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